“這就是傳說中的薑子牙?”
微子掃視瞭他幾眼。
原本在朝歌的時候,他隻聽聞其名,並未認識其人,如今見到蘇護他們三人帶來的老者。
自然動動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傢夥就是薑子牙。
他沒見到薑子牙之前,一直以為薑子牙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得道真人,如今一見,卻是大跌他的眼鏡。
沒想到薑子牙已經七老八十。
看這模樣比他爹還要大。
好歹他老爸現如今也才六十有餘。
微子還在心中感慨。
崇侯虎也是瞅著薑子牙,他如今也是和微子一樣,第一次見到薑子牙,之前薑子牙在朝中拜為大夫的時候。
他一直駐守崇城。
要不然就聽奉紂王的號令,幫他征討一些叛亂之人,自然沒有時間與薑子牙會面,見到他本人的時候。
崇侯虎亦是嚇瞭一跳。
“這個老頭看樣子弱不禁風的,真的是那薑子牙?”
“我怎麼感覺他沒有幾年的活頭,要是他在征伐大王的途中在病逝,那豈不是尷尬?”
在心中腹議瞭幾句。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瞭一旁的蘇暮身上。
話說他們本是同門師兄弟。
這種場景見面,那豈不是非常尷尬?
薑子牙還在那邊詢問。
蘇護差一點笑出瞭聲。
最後還是強忍住嘴角的笑意,指瞭指前方的那三輛囚車。
“難道丞相沒有註意到這三輛車嗎?”
“這車,倒很新潮,不過上面隻不過是關著三人而已…”
薑子牙說道,這也才體悟過來。
“難不成他們三……”
眾人點頭。
“不錯,丞相這便是我們所送的禮物。”
薑子牙剛要在心中吐槽。
就見囚車中間那一人忽然抬頭向他這裡瞥瞭一眼。
雖然他們穿的破破爛爛身上也如同乞丐一樣,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絕對不會讓他看錯。
中間那個是自己的師弟?
當下便快走幾步,到瞭三輛囚車面前。
微子和崇侯虎都在打量著他。
薑子牙認不識兩人沒有管他倆,反而將目光仔細的盯著中間那個清瘦的青年。
原本應該穿著道袍,意氣風發的小師弟,如今卻成為瞭階下囚,還是被三個普通人給俘虜的…
薑子牙心中惆悵萬分。
本以為他和小師弟的見面,可能會在戰場上,也可能會在破陣中,亦可能是在最後封神的階段。
可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相見。
蘇暮看著薑子牙在註視著他,尷尬的都想吞下自己的腳皮。
想不到他終日打雁,如今確實被雁啄瞎瞭眼。
堂堂一個玄仙境界的修仙之人,居然會敗在一個異人手中,不過想到擊敗他的是哼哈二將中的哈比。
蘇暮就有些氣憤:“要不是被你突然偷襲得手,我們又豈可能做如此俘虜之輩!”
“師弟,你沒事吧?”
薑子牙一時詞窮,也不知該說何詞,隻能詢問一番。
蘇暮並未明言。
後面三人聽到師弟這兩個字,心都有點要碎瞭……
三人面面相覷。
“什麼他是丞相的師弟?”
“為什麼沒人和我們說,這傢夥居然會是丞相的師弟?”
“就完蛋,本以為擒拿瞭三個商湯大臣,會能讓我們在這裡面平步青雲,如今卻是得罪瞭丞相,我們居然直接將他的師弟給捆瞭過來。”
“他們師兄弟還是以這種情景見面…”
三人念及至此,臉上都相繼的浮現出一絲灰敗的樣子。
不過蘇護年紀最大,自然不能讓他們兩個就這麼的傷心下去。
反而在旁邊安慰道:“或許他們倆人的關系並不好呢,也可能他們隻是普通的師兄弟關系而已。”
“更何況這人,他是效忠紂王的,與我們自然不是一路人,就算他是丞相的師弟又如何?”
“我們可是誠心投奔西岐,現在又帶著我們的禮物,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句師兄弟的關系,讓我們就這樣坐冷板凳。”
蘇護不愧是一塊老薑。
很快便將眼前的局勢,給分的清清楚楚。
蘇全忠和鄭倫對視一眼。
兩人不禁的點點頭。
薑子牙繼續看著蘇暮,就見他不作答,當下心中也有瞭幾絲瞭解。
畢竟在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出來還挺讓人尷尬的。
“不知他們兩人都是誰?”
薑子牙雖然不知他倆是誰,但是能和自己師弟在一起,享受被關押囚車的待遇,這種人物身份在朝歌之中自然不會太低。
蘇護見著薑子牙,果真沒有計較和糾結蘇暮的事,旁邊的鄭倫和蘇全忠都忍不住松瞭口氣。
“他們兩個一個是朝歌的散朝大夫,也是紂王的親哥哥,不過他在朝堂之中名聲不顯。”
“所以知曉他的人並不多,曾向昔日在朝歌廟堂當官的時候,他是在其他地方養傷。”
“所以丞相不知他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蘇護解釋瞭一下微子的來歷。
又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崇侯虎。
“至於這人,丞相應該有所瞭解。”
“他便是和西伯候齊名的男人,也自然就是當前我們所困城池之地的主人,崇侯虎是也。”
薑子牙一聽。
剛才臉上的神情還在為著師弟感傷。
現在卻是露出大喜之色。
若是有誰能問薑子牙,他現在最大的心願是啥?
他絕對會一口回答破決崇城。
可是如今他領的十萬軍馬過來討伐紂王。
未出戰就已經率先折損瞭三萬。
如今這半年的消耗下來。
陸陸續續的又死瞭一萬。
現如今差不多整個軍隊能戰之師隻有五萬有餘。
這五萬人的糧草開支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若不是西岐國富民安(長久謀劃),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資產供他們揮霍。
畢竟打仗打的是後勤。
反觀崇城沒這方面的顧慮,他們後面可是站著紂王。
來自朝歌的援助能夠讓他們與薑子牙打到地老天荒。
崇城可以耗得起,薑子牙卻是不敢耗。
如今見到守衛崇城那傢夥的老子在這裡,而且還有一個紂王的哥哥,手中有著兩張底牌。
難不成還不能逼迫他們交出崇城?
隻要一旦能拿下崇城。
這處地方便能成為他們戰略性的跳板。
遠可攻打朝歌,一路橫掃商湯天下。
近可退守西岐,休養生息,以備天下漸亂而徐徐圖之。
至於薑子牙,早已就設定好瞭未來的藍圖。
不過是一直被人拒守在此,縱然有經天緯地之才,也隻能望城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