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哈利。”鄧佈利多說。
哈利先是呆呆地盯著他,然後突然想起來瞭:“先生!魔法石!是奇洛!他得到瞭魔法石!先生,快——”
“不要激動,親愛的孩子,你說的這些話已經有點過時瞭,”鄧佈利多說,“奇洛沒有拿到魔法石。”
“那麼誰拿到瞭?先生,我——”
“哈利,請你鎮靜一些,不然龐弗雷女士就要把我趕出去瞭。”
哈利咽瞭口唾沫,環顧四周。他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裡。他躺在一張鋪著潔白亞麻被單的病床上,旁邊的桌子上堆得像座小山,似乎半個糖果店都被搬到這裡來瞭。
“都是你的朋友和崇拜者送給你的禮物。”鄧佈利多笑吟吟地說,“你和奇洛教授在那個教室裡發生的一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秘密,而秘密總是不脛而走……
所以,全校師生自然是全都知道瞭。據我所知,你的朋友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本來還想送給你一隻馬桶圈。他們無疑是想跟你逗個樂子,可是龐弗雷女士覺得不太衛生,就把它沒收瞭。”
“我在這裡住多久瞭?”
“三天。羅恩·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若是知道你醒過來瞭,一定會覺得松瞭口氣。他們一直擔心極瞭。”
“可是先生,魔法石——”
“看來沒法子分散你的註意力。好吧,咱們就談談魔法石。奇洛教授沒有能夠把它從你手裡奪走,我及時趕到阻止瞭他。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你其實一個人就對付得很好。”
“您趕到那兒瞭?您收到赫敏派貓頭鷹送給您的信瞭?”
“我和貓頭鷹顯然是在空中錯過瞭。我一到達倫敦,就發現我應該回到我剛剛離開的地方。我趕來得恰是時候,阻止瞭他們的行動。”
“原來是您。那奇洛和伏地魔他們呢?!”
“啊!他們,他們鬧翻瞭,結果沒一個人有好下場。就像古靈閣裡面的那句話,你記得嗎?”
“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鄧佈利多笑到,“沒錯,哈利,他們遭到瞭惡報。我無比慶幸我來得及時。”
“差一點兒就來不及瞭,我已經支撐不瞭多久,魔法石很快就要被他搶去瞭——”
“不是魔法石,孩子,我指的是你——你為瞭保護魔法石差一點兒丟瞭性命。在那可怕的一瞬間,我嚇壞瞭,以為你真的死瞭。至於魔法石嘛,它已經被毀掉瞭。”
“毀掉瞭?”哈利不解地問,“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哦,你居然還知道尼可?”鄧佈利多問,語氣顯得很高興,“你把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嗎?是這樣的,尼可和我談瞭談,我們一致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那樣一來,他和他妻子就要死瞭,是嗎?”
“他們存瞭一些長生不老藥,足夠讓他們把事情料理妥當的。然後,是啊,他們會死的。”
看到哈利臉上驚愕的表情,鄧佈利多笑瞭。“死亡是很正常的,哈利。我們每個人都會在某一天面對死亡。”
哈利點瞭點頭,但很快就停住瞭,因為這使他感到頭痛。然後他說:“先生,還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瞭解這些事情的真相……”
“真相,”鄧佈利多嘆息著說,“這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
之後,哈利又和鄧佈利多聊瞭好一會兒,他們說到隱形衣的來歷,提瞭一嘴斯內普和詹姆的恩怨等等……
鄧佈利多站起來,拍瞭拍膝蓋。“好瞭好瞭,今天的聊天也差不多瞭。”然後他看向門外,好像穿透瞭墻壁一樣。
“你的朋友來瞭,他們一直很擔心你!你應該和他們見見。”說完,他看向在一旁調藥的龐弗雷夫人。
“波比,讓他們進來見見哈利吧!”
“校長,不行,這又不是隻有哈利一個病號。”龐弗雷夫人皺眉猶豫著。
哈利環顧瞭一圈也沒看見有其他人。
鄧佈利多篤定道。“放心吧!放心吧!我相信他們會有分寸的,不會打擾到其他人的。而且你看,我已經和哈利說過瞭會讓他的朋友進來看望一下他的。”他又露出一個懇求的表情。
“那好吧,但隻有五分鐘。”說著,她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活,她是真的很不喜歡有無關者來打擾病人的休息,但看望病人也是人之常情。
想著,她打開門,看到瞭在外面翹首以盼的三個人。
“進來吧孩子們,不過隻有五分鐘。而且你們要是膽敢大聲嚷嚷,這個時間隨時減少。”
三人不敢大聲說話,簡一馬當先走瞭進去,急切的看向哈利。
“哈利,你還好嗎!”
哈利看見進來的羅恩、赫敏、簡三人,也開心的笑瞭起來,隻是礙於龐弗雷夫人不敢大聲說話。
四人就這麼火熱的聊瞭起來,聊著,哈利看見鄧佈利多走向一個被白佈分開的小隔間之中。
是誰呢?
“麥格教授說林德走瞭,真好,我也想趕緊回傢。”羅恩說到
“走瞭?他怎麼先走瞭?”哈利才醒過來,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
“對,麥格教授說他傢裡有事,然後就請假先走瞭。”羅恩一臉可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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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佈利多走入隔間,指尖一彈,無形的屏障頓時籠罩住瞭這個小隔間。
無聲無息
鄧佈利多看向眼前的人,他面色蒼白,臉頰和袖口露出來的手腕都表示著眼前這人是一種不健康的消瘦狀態。
他身著病號服坐立在床上,枕頭被他墊著腰。
鄧佈利多走進來得似乎沒影響到他看向窗外的那隻小鳥。
“林德,感覺怎麼樣!”
林德扭頭過來,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眉眼抖動瞭一下,表示著他心情沒表面那麼平靜。
“你把他的記憶給消除瞭嗎?!”他偏瞭偏頭,看向哈利的方向。
“是的,你還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的話就能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瞭。”
說著,他帶著詢問的神色看向林德。
“你還記得嗎?”
林德點瞭點頭,“當然。
不過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你不消除我的記憶,我也看到瞭不是嗎?而且為什麼要給他們說我已經離開學校瞭!”
鄧佈利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窗外的那隻小鳥,緩緩開口:
“林德,你是個成熟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瞭解一下你對於自身現狀的一個瞭解。這樣也有利於我們接下來的交談。”
林德想瞭想,整理瞭一下措辭。眼神中有著莫名的色彩。
“在祂附身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也窺到瞭祂的一些信息。
祂的名字是一種古怪的發音,如果用英文來讀的話,大致可以發音為
——克蘇魯·弗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