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先起來吧!”
蘇向晚對江一鶴道。
“你這種人罪有應得,我們有什麼理由放過你?別在這兒臟瞭我們的眼,先滾去公司門口跪上三天三夜證明你的誠意,我們再考慮要不要救你。”宋月盈冰冷地嘲弄道。
和蘇向晚相比,這女人明顯多瞭一很多冰冷與腹黑。
現在她的絆腳石可不止秦川一個,莫輕歌這個和她搶奪M的女人,自然也是她的絆腳石。
莫輕歌的狗,她有什麼理由放過!
江一鶴還能說什麼,隻能一個勁叩求蘇向晚。
“我們能不能幫到你都不一定,隻能答應幫你求個情,你先回去吧,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蘇向晚蹙眉再道。
聽瞭這話,江一鶴像得瞭特赦一樣,叩頭千恩萬謝地離開瞭。
“既然千夜小姐出手瞭,事情就好辦多瞭,可以準備新藥上市的事情瞭。”宋月盈對蘇向晚道。
蘇向晚微微頷首,看得出來,她心裡有些不釋懷。
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千夜凝煙對蘇氏集團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千夜凝煙的資金註入,蘇氏集團恐怕已經完蛋瞭。
這個天大的人情,蘇向晚記住瞭,她想的是有朝一日還給千夜凝煙,並且是盡快,時間越短越好。
表面上,是因為蘇向晚性格使然,她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
然而事實呢?她豈能不知道,千夜凝煙幫助蘇氏集團是出於什麼原因?出於哪個人的原因?
一瞬間,蘇向晚的心緒有些煩亂。
猶豫瞭稍許,她拿起瞭手機,給秦川發瞭條微信消息。
……
下班後,秦川準時開車到瞭蘇氏集團。
剛到地方,一道熟悉的絕色靚影就在眼前飄過,黑絲制服,高挑性感迷人,一舉一動都帶著那種目空一切的桀驁,極具辨識度。
“宋副總!”秦川主動上前打瞭招呼。
“我今天自己開車來瞭,不勞煩你接送。”宋月盈對秦川示意瞭下手中的瑪莎拉蒂鑰匙。
雖然眼神隱藏得很好,但警惕不可避免。
她當然忌憚秦川去她傢裡,就算她防備做得再好,秦川去多瞭遲早也會發現什麼。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秦川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什麼瞭,所以故意制造去她傢裡的機會。
如果是這樣,她要盡快把宋月魂轉到別的地方瞭。
“宋副總誤會瞭,我不是來接你的,偶遇而已。對瞭,一點小意思還請宋副總收下。”秦川道,然後拿著一包東西遞給瞭宋月盈。
那是一包治療創傷的膏貼,還有一包補血的大紅棗。
宋月盈目光再警惕瞭一下,第一反應就覺得這是秦川的某種暗示。
補血,治傷,秦川的暗示似乎有些明顯,他該不會已經知道自己傢裡藏瞭一個受傷的宋月魂?
“宋副總,這是市面上最好的一種創可貼,傷口恢復快還不留痕跡。這些紅棗回去煮湯,補血的,怎麼煮需要我教你嗎?”秦川邊說邊示意宋月盈“受傷”的手指。
宋月盈舒瞭口氣,嗔怒道:“我就是不小心切到瞭手指,又不是大出血,你這至於嗎?行吧,多少錢我給你!”
“什麼錢不錢的,宋副總為蘇氏日理萬機的,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秦川道。
“那謝謝瞭!”
宋月盈收下上瞭車,啟車離開,目光望向後視鏡中的秦川,一瞬間莫名的忍俊不禁。
心頭,卻是一股淡淡的暖流湧過。
自己還從來沒有嘗試過真正被人關心的感覺,這算不算是關心呢?
“怎麼忽然想起來要我來接你瞭?”
秦川隨後接到瞭蘇向晚,一邊開車一邊詫異地對蘇向晚問道。
蘇大小姐他還不瞭解嗎?要是沒事兒不會有這種舉措的。
其實秦川也能猜到什麼,江一鶴今天上門的事情,他已經知道瞭。
“今天的事情,你承認嗎?”蘇向晚冷眉以對秦川,絕美的臉上一抹慍怒就擺上瞭。
“你指的是姓江的事情嗎?那我承認瞭!”秦川道。
“哦?”
蘇向晚不冷不熱地輕哼一聲:這混蛋,倒是承認得很痛快,一點兒也沒遮遮掩掩。
不知道這究竟是好現象還是不好。
他承認瞭,是在向自己擺明什麼呢?
是擺明自己和那個女人的關系不一般嗎?
畢竟,那個女人豪擲幾十億救瞭蘇氏集團,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以後蘇氏集團遇到任何困難,他都可以讓那個女人出面幫他解決。
人情?
他不過是救瞭那個女人一次,人情早就還完瞭吧?
所以呢?她還有什麼理由再無條件地幫助蘇氏集團?
這算是那個女人因為秦川的原因,對蘇氏集團的施舍嗎?
“縱橫風雨至,幸今夜有你!”
那條偶然發現的微信消息,來自那個微信名“煙冷詩寒夢未斷”的女人。
蘇向晚想忘掉,就當那晚什麼也沒看見。可是呢?這根本就是徒勞,根本不可能做到。
短短幾個字,就像刻在她腦子裡瞭一樣,記憶猶新,根本就無法剔除。
今天發生的事情,更是恰似一個火星崩入瞭火藥堆,心中的那些鬱結情緒不可阻擋地燃放瞭起來。
“你這是又生氣瞭?覺得我插手瞭蘇氏集團的事情?”秦川當然感覺到瞭蘇向晚很不高興,正色對她道。
“沒有!”蘇向晚面無表情地回應。
她現在已經不再抵觸秦川插手蘇氏集團的事情,甚至都希望秦川能到蘇氏集團來。
秦川道:“蘇氏集團走到這一步,你付出瞭很多,我能看到你的不容易。那些亂七八糟的荊棘,我看到瞭實在忍不住,就擅自主張幫你掃平瞭。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但很明顯你在生氣。”
這一次,秦川動用瞭一些之前在軍中的關系,搞定瞭江一鶴這個可惡的絆腳石。
不過他也沒想到,江一鶴的背後還有碩大的莫傢。
蘇向晚的心緒有些憋不住瞭,玉齒緊咬瞭下嘴唇,一抹憂傷和惆悵上瞭俏臉,嬌俏可憐的樣子難以形容。
就好像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被搶走瞭心愛的玩具一樣。
“你這算什麼呢?證明你對我好?證明你在乎我?”蘇向晚目視秦川問道。
秦川看到她蘇向晚笑瞭一聲,笑得很好看,然而卻總感覺像是在冷笑。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瞭?你想說什麼呢?”秦川問道。
“沒事!”蘇向晚口是心非地掩飾。
自己似乎有些失態瞭,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在乎,才不想讓他感受到。
“你有事,你不說出來,我心不安!”秦川正色道。
蘇向晚咬瞭咬牙,面對秦川正色道:“秦川,我知道你在乎我,想對我好,想保護我。但是,我希望你憑自己的力量做到,而不是靠別人,尤其是……靠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