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達成,接下來的一周都是風平浪靜,秦君滅似乎並沒有什麼偷襲秦川天機島的行動。
至於天機島的內奸也成功地躲過瞭秦川的盤查,繼續潛在天機島上。秦川也不打算大張旗鼓地盤查瞭,秘密調查的任務交給瞭龍囚。
秦川這天回瞭龍海,牽著蘇向晚的手帶她在海邊散步。
“今天有個國外使團來龍海,一行有二三十個人,你的天機島地方大,要不你幫忙安頓一下?”蘇向晚對秦川道。
“國外的使團?那也得是東海市政接待啊,或者東南衛戍接待,是和蘇氏有關的商業使團嗎?”秦川問道。
蘇向晚點瞭點頭,道:“你說得對,但人傢這一次來是為私人的事情,而且想低調出行,既不想驚動市政也不想驚動衛戍,所以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下榻。”
秦川道:“我那兒可不安靜,到處都是建築工地,而且現在的條件你也看到瞭,拿什麼去招待人傢?”
“好啦!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蘇向晚佯生氣地道。
秦川愛憐地輕捏瞭下蘇向晚的俏臉,道:“一切謹遵老婆大人法旨!”
“討厭!”
蘇向晚嗔怪,道:“好啦不瞞你瞭,實話跟你說吧,是哈蘭王室的使團,國王吉徒親自帶領的。因為是為一些特殊的私人事情,所以沒想著大張旗鼓進而鬧得滿城風雨,也算是他對我們傢的尊重。”
這麼一說,秦川當然第一時間就明白瞭過來。
“是為提親的事情來的?”秦川問道,上一次的哈蘭國之行,吉徒和蘇夏夏互生情愫。
如今吉徒在哈蘭國的王位已經穩固,聯姻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瞭。畢竟事情還沒有敲定,若是大張旗鼓,對蘇夏夏反而是一種壓迫感,所以吉徒選擇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說明他很懂得考慮蘇夏夏的感受。
“行吧!哈蘭國那幫王子、公主嬌生慣養的,過慣瞭奢華的生活,他們不嫌我島上暫時寒磣就行瞭。”秦川笑道。
第二天,哈蘭國使團一行人抵達瞭天機島,秦川親率四大臣主相迎,另外夏玉姬和蘇向晚姐妹再次來到瞭島上。
還有唐寶兒和血染也來到瞭島上,畢竟是自己的王室兄弟姐妹到來,哈蘭王室的人隻見過唐寶兒,還沒有見過血染。
畢竟是哈蘭國王的使團到來,秦川還是給瞭很高的禮遇,小小地搞瞭個歡迎儀式。
“川哥,好久不見!”吉徒見到秦川客套地道,用華夏的稱謂對他打招呼。
吉徒能登上哈蘭國王的位子,秦川當然是起決定性作用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何況秦川還救過他的小命,對他就是再造之恩。
“我本來早該來華夏拜訪的,聽說你在龍海附近建立瞭基地,我也應該親臨,隻是……!”
“你是國王,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秦川一笑伸手示意吉徒不用客套瞭。
“秦川哥哥!”
一個女孩子迎上來主動對秦川打瞭招呼,正是哈蘭國公主莫婭,就是之前被設計要嫁給秦川的那位。
吉徒這次帶瞭兩位王室成員,一個是他的王弟吉朗,一個是他的王妹莫婭。
莫婭是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的女孩,雖然生活條件頂級優越卻絲毫沒有嬌生慣養,是哈蘭國最接地氣的公主。
吉朗就不一樣瞭,他的養尊處優,培養出的是他周身的紈絝氣息,在哈蘭國他就是個揮金如土的主兒,衣食住行都是頂尖奢華,來到天機一眼看到天機島目前的條件,他整個眉頭就皺起來瞭。
當然瞭,這不是唯一的原因。吉朗是一個傢族觀念很重的人,而傢族私欲也很重,他本來是哈蘭王室財團的重要負責人,哈蘭王室旗下產業不少都是由他來打理的,但如今蘇向晚和唐寶兒都成瞭哈蘭王室財團的管理層,這就讓他很不滿瞭。
唐寶兒本就是王室成員,他尚且不滿,更別說蘇向晚這樣一個和哈蘭王室無關的女人瞭!
“島上初建階段,條件簡陋,幾位不要嫌棄!”秦川招呼吉徒幾人進瞭接待帳篷,吩咐手下人將使團其他人員安頓好。
“夏阿姨她們呢?還有嫂子和夏夏。”吉徒對秦川問道。
秦川道:“我妻子已經有瞭身孕,不能吹冷風,所以沒讓她去碼頭一起接你們。”
“哪兒的話,隻要不是在身不由己的正式場合,你我就兄弟相稱,川哥不會介意吧?對瞭,恭喜川哥!”吉徒道。
唐寶兒道:“好啦!都在這兒客套什麼,誰不知道陛下你是為什麼來的?既然迫不及待就別裝瞭!”
說著輕輕推搡瞭一下秦川。
“趕緊讓你小姨子出來吧,別讓我王兄等著急瞭。”
秦川一笑,然後派人通知蘇向晚她們吉徒已經到瞭,然後她們母女三人一起進瞭這個大帳內。
“夏夏小姐!”
禮節性的問候之後,吉徒直接走到蘇夏夏面前,按照哈蘭國的禮節要施吻手禮。
“啊?”
蘇夏夏俏臉微紅瞭一下,她還不知道哈蘭國也有這種禮節,眾目睽睽之下她有點放不開。
畢竟她和吉徒之間還沒有確定戀人關系,一見鐘情其實也談不上,隻能說蘇夏夏同情這個人過去的遭遇,欣賞他的才華,對他有好感而已。
吉徒以為蘇夏夏是默認,直接施瞭禮節,蘇夏夏隻能尬笑一聲不失禮貌。
莫婭上前擁抱瞭蘇夏夏一下,蘇夏夏不懂這又是什麼禮節,反正她隻知道哈蘭國繁文縟節挺多的,王室的規矩更多。
其實莫婭單純隻是表達下親密而已,她已經把蘇夏夏當成自己的嫂子看待瞭,就連侍從對蘇夏夏都恭敬備至,儼然是在對待未來的哈蘭國王後。
隻有吉朗態度冷淡,不爽的表情都掛在瞭臉上。
他排斥蘇向晚進入哈蘭王室財團的管理層,當然就排斥蘇夏夏瞭。這女人要真成瞭哈蘭王後,吉徒對她寵溺有加,那這姐妹倆兒在哈蘭國豈不是可以隻手遮天瞭!
“天機傢主,這就是你號稱天機傢族海上堡壘的基地嗎?要是不說我還以為到瞭我們哈蘭國的黑鼠島。”吉朗陰陽怪氣地道,說著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盞飲瞭一口,然後一口吐掉,抱怨茶難喝。
“四哥,你在胡說什麼!”莫婭見狀馬上制止吉朗道。
秦川一笑置之,他在哈蘭國和這個吉朗打過一點交道,知道這人的脾性。吉徒大概是看他身份重要才帶著他,沒多考慮其它的。
“你給我閉嘴!”吉徒眉頭一皺對吉朗呵斥道。
“王兄,你可是一國之主,理應享受最頂級的接待。這位天機傢主是什麼意思?不把我哈蘭王室當一回事兒嗎?”吉朗倒是很有理由。
莫婭道:“秦傢主已經說過瞭:他島上在初建階段條件有限,再說是王兄和我主動要求來天機島的,你作為使團成員,能不能註意一下哈蘭王室的形象?”
“對不起,秦傢主,我哥哥……!”莫婭一臉歉意地對秦川道。
“沒事,我的確怠慢瞭幾位,我也沒不承認啊!”秦川大度地一笑道,當然不能因為這個跟吉朗一般見識,索性直接不搭理他。
秦川不計較,不代表其他人不計較,蘇夏夏就直接走到瞭吉朗面前。
“我請問一下,哈蘭國那個黑鼠島是做什麼的?”蘇夏夏正色對吉朗問道。
吉朗冷哼道:“原來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哈蘭國黑鼠島是哈蘭國最大的監獄所在地,而且關押的都是檔次最低、偷雞摸狗的犯人,當然瞭,我哈蘭國的犯人很少,那都是別國來我哈蘭國作奸犯科的。”
“噢!那你不就是在罵我姐夫這裡像爛監獄嗎?是這個意思吧?”蘇夏夏冷笑瞭聲,那犀利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得出她在醞釀著什麼。
“夏夏小姐,對不起!”吉徒立即上前對蘇夏夏致以歉意。
蘇夏夏道:“你是一國之主,來是跟我提親的,跟我說對不起幹嘛?你的提親隊伍裡摻雜著這個人是什麼意思?對我的傢人這麼不尊重,讓我怎麼相信你們的誠意?要不這次就算瞭吧!”
蘇夏夏這麼一說,吉徒還真叫一個尷尬,按說蘇夏夏屬於得理不讓人,直接就把事情上升到瞭這個高度,純粹就是要讓吉徒難堪。
“吉朗,馬上跟秦傢主道歉!”吉徒皺眉對吉朗道。
吉朗恨恨地剜瞭眼蘇夏夏:這女人還沒嫁進哈蘭王室,就這樣耍起瞭威風,把吉徒拿捏得死死的,這要是嫁進瞭王室還得瞭!
吉朗再狂放不羈,也絕不敢忤逆吉徒的命令,當下隻能硬著頭皮對秦川表示歉意。
“秦傢主……!”
“誰要你道歉瞭,你以為你的道歉很值錢嗎?身為哈蘭王室成員,你連基本的禮節和素質都不懂嗎?嫌我姐夫這裡寒磣是吧?那你另找住處吧!”蘇夏夏指著吉朗的鼻子不依不饒地道。
“好瞭,我錯瞭!我很抱歉!”吉朗強忍著對蘇夏夏道。
“我管你抱不抱歉,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現在是哈蘭國王向我求親的時候,這對我很重要,我不想你在這兒影響我的心情。不行嗎?”蘇夏夏再道。
“……”
吉朗氣得頭頂幾乎都要噴火,這女人……欺人太甚!
“行瞭夏夏,你也別得理不饒人瞭!”蘇向晚走到蘇夏夏身旁,輕聲在她耳邊道。
哈蘭國王親自帶人來提親,蘇夏夏這譜兒擺得,連蘇向晚都哭笑不得。
蘇向晚也勸不住她,隻能讓秦川親自上前安撫瞭蘇夏夏,這才讓她收斂瞭起來。
吉徒尷尬不已,本來精心準備的求親儀式就要舉行,現在也隻能擱後瞭,反正他們一行會在天機島逗留幾日。
島上暫時條件有限,但是接待宴絕對不會寒磣,天機島和哈蘭國一樣都在海島上,所以海鮮向來不缺,口味也比較接近。
接待宴之後,秦川親自送吉徒一行去島上給他們安排好的下榻處。
“抱歉的話我就不說瞭,你要是嫌棄我暫時條件不好,就不會來我島上瞭,令弟那邊麻煩你自己安撫一下!”秦川笑對吉徒道。
吉徒臉上的尷尬難以退去,對秦川道:“該抱歉的是我,夏夏小姐那邊,還得麻煩川哥你好好勸勸她。不管怎麼說,我本人是真心實意想迎娶夏夏小姐!”
秦川道:“那你應該見識到我們華夏女孩的厲害瞭,想好瞭,真打算娶一個華夏女孩兒做哈蘭王後嗎?”
“夏夏是我真心愛的女孩,真愛沒有國界!”吉徒一臉認真地道。
“有格局,希望你能言出必行!”秦川道。
走出瞭吉徒住的帳篷區,莫婭隨後追上瞭秦川。
“有事嗎?莫婭公主!”秦川一笑問道。
莫婭輕咬瞭咬嘴唇,道:“我哥哥的事情,我想再跟你說聲對不起!”
秦川道:“有話不要跟我說,多跟你的國王哥哥說說吧,吉朗這樣的應該不是個例。哈蘭王室中不想讓夏夏嫁進去的不止他一個人,夏夏是我的親人,我當然要考慮她以後的幸福!”
“不會的川哥,王兄他很愛夏夏小姐,他會對夏夏小姐非常好的!我可以向你保證!”莫婭道。
“你都沒經歷過愛情,你拿什麼保證?不過你這樣很好,這份純真不要丟掉,即使你以後嫁作他人婦。”秦川正色對莫婭道。
哈蘭王室這些王子公主中,最純真沒有心機的就是這位莫婭公主瞭。
“啊?!”莫婭尷尬地俏臉微紅,不知道秦川這話什麼意思。
“這幾天在島上好好玩玩,事情慢慢再說,留步吧!”秦川丟瞭一句就離開瞭。
“喂——!”
莫婭臉上略帶失落,好不容易話匣子打開瞭,她還想和秦川多說會兒話的。
……
島上一塊巖石後,一張清秀的臉探瞭出來,望向瞭莫婭所在的方向。
她在島上不能隨便接聽電話,因為很可能電話處在被監聽的境地中,但這並不妨礙她有別的方式和外界連通。
她的手中有一張字條,手輕輕一擰,字條便著火燃燒起來,頃刻化為灰燼。
字條上是用暗號寫的任務內容,隻有她們的人才能看得懂,而她已經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