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夏住的帳篷內,夏玉姬正在對她劈頭蓋臉地教訓。
“你怎麼回事兒?對哈蘭王室的人就這種態度,你可別忘瞭你以後是要嫁進哈蘭王室的,跟吉徒的傢人關系都處不好,指望以後在哈蘭王室過得舒坦?”
蘇夏夏嘟瞭嘟嘴,道:“媽!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一定要嫁進哈蘭王室的?就憑哈蘭王室那些人的素質?”
蘇向晚道:“其實我看出來什麼原因瞭:你姐夫幫瞭哈蘭王室太大的忙,現在吉徒國王讓我在哈蘭王室的商業帝國中擔任瞭重要職位,你我又是姐妹,難免讓王室中的一些人很敏感。我想過瞭,我回頭就把這個位子辭瞭,以免夏夏你遭王室中有些人的猜忌!”
蘇夏夏撇瞭撇嘴,拉住蘇向晚的手臂撒歡。
“姐,我知道你最疼我瞭,現在就連你也要我非嫁進哈蘭王室不可嗎?”
“這什麼話,媽不疼你嗎?再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非嫁不可的話?”蘇向晚愛憐地捏瞭捏蘇夏夏的俏臉。
“夏夏你什麼意思?又反悔不想嫁瞭?”夏玉姬道。
蘇夏夏道:“媽!什麼叫又反悔瞭?我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決定一定要嫁過去吧?”
夏玉姬道:“夏夏,以前我強迫你嫁進哈蘭王室是我的錯,我也答應遵從你的意願。那時候你不想嫁,是因為你不喜歡那個吉利王子,現在你遇到你喜歡的吉徒瞭,怎麼又來這一出瞭?”
“我……!”蘇夏夏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夏,你要嫁的人是哈蘭國王,所以這不僅僅是傢事,也算是國事你明白嗎?我不強求你什麼,但你要慎重!”夏玉姬丟下一句就出去瞭,意思是讓蘇向晚和她好好談談。
看到夏玉姬離開的背影,蘇夏夏俏皮地對蘇向晚吐瞭吐舌。
“行瞭,什麼想法跟我說吧!”
蘇向晚嗔怪地對蘇夏夏道,她比蘇夏夏大不瞭幾歲,但多年來她們沒有母親的照顧,蘇向晚在蘇夏夏面前簡直就是媽的角色。
“不敢說!”蘇夏夏俏皮道。
“得瞭吧,你跟我還有不敢說的?”
“說瞭就是不想嫁!”蘇夏夏道。
蘇向晚正色道:“嫁不嫁是你的自由,但這是你人生大事,你要慎重。吉徒國王一國之主親自來求親,不是鬧著玩的,我的意思你懂吧?”
蘇夏夏點頭道:“我當然懂瞭,其實我想通瞭,我發現我對吉徒的感覺不是愛情,我不討厭他,但也沒有愛,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什麼感覺,我想都不敢想。而且我的性格姐你瞭解,讓我在王室那種破規矩多多的地方生活一輩子,我感覺我會瘋!”
蘇向晚愛憐地輕笑瞭聲,上前伸手擁住蘇夏夏。
自己的妹妹,蘇向晚再瞭解不過,看似不靠譜,她其實是個愛情至上者,一樁不合適的婚姻,大概率會讓她陷入痛苦之中。
其實按蘇向晚的判斷標準,她也覺得蘇夏夏根本不適合嫁進哈蘭王室,但如果是蘇夏夏自願,她當然不應該去阻止。
所以現在蘇夏夏表示不同意,蘇向晚內心其實是支持的。
“想好怎麼去拒絕人傢瞭嗎?人傢畢竟是一國之主,面子上千萬別讓人傢難堪瞭。”蘇向晚道。
蘇夏夏點頭道:“我想好瞭,回頭我會和吉徒單獨好好聊聊的,就算躺不到一張床上,也是可以做個朋友的嘛!”
“……”
蘇向晚無語,這都什麼形容詞。
“夏夏,跟姐說實話,你鐘情什麼樣的男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瞭?姐給你把把關!”蘇向晚再愛憐地對蘇夏夏道。
嫁入哈蘭王室,這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啊,何況是嫁給國王,這可是母儀天下的機會。
然而蘇夏夏居然眉頭也不皺一下就拒絕瞭,毫無疑問在蘇夏夏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比真正的愛情更至高無上的。
“晚瞭!”蘇夏夏嘆瞭一聲道。
“晚瞭?什麼意思啊?怎麼就晚瞭?”蘇向晚忙問道。
蘇夏夏道:“倒是有看上的,可惜已經被人搶走瞭,被一個叫蘇向晚的女人,現在肚子都弄大瞭!”
“……”
“死丫頭!你又欠揍瞭是不是?”蘇向晚哭笑不得,伸手輕打瞭蘇夏夏一下。
姐妹倆兒的歡樂和包容,別人是看不懂的。蘇向晚知道蘇夏夏大概率說的是真話,但她並沒有生氣和介懷。
“姐記住瞭,一定盡力給你找一個和我老公差不多的。”蘇向晚一臉認真地對蘇夏夏道。
蘇夏夏反抱住蘇向晚,在她耳邊戲謔道:“你說的哈,要是找不到,把你老公分一半給我!”
……
夜已深,吉徒在休息區泡著溫泉,舒緩下旅途的疲勞。
島上暫時比較無趣,但吉徒自小就被幽禁在島上,早已經習慣瞭獨處,所以他完全能夠隨遇而安。
這島上有天然的火山溫泉,倒是很好的招待貴賓的休閑方式。
吉徒這次帶有自己的護衛,但在天機島的安全則由秦川負責,畢竟島上可能存在有惡之千草的奸細,所以秦川加大瞭對吉徒一行的保護,畢竟吉徒是哈蘭國王,從某種程度上也是秦川的聯盟隊友,哈蘭國和惡之千草也不是毫無交集的,惡之千草就曾派墨月潛入哈蘭國,要不是秦川的介入,哈蘭國現在就是惡之千草的傀儡瞭。
吉徒洗得差不多瞭,兩名侍女上前準備侍奉吉徒就寢。侍女也是吉徒帶來的,負責貼身侍奉他。
侍女和護衛不一樣,秦川無法用自己的人取代,畢竟涉及到吉徒的私生活。何況哈蘭國王的侍女,也可以為國王提供超常服務,隻要國王需要,隨時都可以“臨幸”。
但吉徒明顯不想,就寢後就打發侍女出去。他是為求親而來,怎麼可能在秦川的地方做這種事情?
“我讓你們出去,怎麼不執行命令?”吉徒躺進被窩裡才發現,兩個侍女都沒有離開,立即皺眉對她們道。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其中一名侍女忽然暈倒在地。另一名侍女立在那兒面對他,臉上帶著詭異的冷笑。
吉徒情知不妙,正準備開口叫人,緊接著香風一襲,一隻玉手捂住瞭他的嘴,然後聲道穴位被點,他就發不出任何聲音瞭。
眼前溫順可人的侍女,忽然換瞭一張臉,是臉上一張人皮面具被撕扯瞭下來,露出瞭一張新面孔。
但就在那一瞬間,帳篷裡的燈熄滅瞭,吉徒也看不到眼前這人是誰。
“別害怕,國王陛下,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談談!嗯哼!”那女人俯下身,在吉徒的耳邊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