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香女輕蔑地一笑,單手托住瞭自己的下巴。
“惡塔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是誰,所以你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在惡之千草,以下犯上的結果不用我告訴你。”
惡塔羅道:“我奉頭領的命令,劫持這個女孩隻是為瞭讓她斷絕對秦川的經濟援助,不是要你把她帶走!”
異香女道:“有意義嗎?我做什麼事情需要通過你?惡塔羅,你這是在秦川的陣營裡時間長瞭,想投誠瞭是不是?”
蘇夏夏也詫異瞭,然後意識到瞭問題的嚴重性:惡塔羅和這個異香女是一幫的,如果連她都要阻止異香女帶走自己,那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想到很可能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等著自己,蘇夏夏真的怕瞭,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草率決定。
“放瞭她,想要什麼你們盡管跟我談!我都答應你們!”吉徒強行鎮定下來,走到那異香女的面前正色道。
“我隨時都能讓你變成個死人,哈蘭國王?在我眼裡你一文不值,你拿什麼跟我談?”異香女桀驁冷笑道。
吉徒道:“哈蘭國王絕對不可能一文不值,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別太理所當然地高估自己,你們想要什麼,我還真很少有給不起的!”
“呼——!”
異香女一掌伸出,正中吉徒的胸口,剎那間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彈簧直接拍在瞭吉徒的身上,吉徒凌空翻滾著飛出瞭十幾米,摔在瞭沙灘上,胸口一陣翻湧,一口老血噴瞭出來。
“哼!咎由自取!”異香女鄙夷地道瞭聲。
下一秒,風聲掠過,一個身影從異香女身前閃過,然後蘇夏夏雙腳離地被人抱起,正是惡塔羅抱起瞭蘇夏夏往快艇的方向疾馳而去。
“會開快艇嗎?”惡塔羅直接把蘇夏夏扔進瞭快艇艙,急問道。
“不會!”
“泥煤!你還能會點兒什麼!”惡塔羅急得罵道。
本來還準備替蘇夏夏殿後,讓她自己駕駛快艇趕緊跑路的。
“嗖——!”
一隻弩箭飛來,惡塔羅註意力不集中沒來得及閃避,弩箭雖然被她的刀一分為二,但斷箭的力度仍在,紮進瞭她的肩膀直接刺穿。
惡塔羅也顧不上疼痛,咬牙翻身上瞭快艇,啟動瞭快艇就馳到瞭海面上。
毫無疑問,異香女的那艘黑色快艇隨即追瞭過來。
惡塔羅也不含糊,直接鎖定天機島的方向,為瞭蘇夏夏的安全,她現在也隻能選擇自投羅網瞭。
蘇夏夏蜷縮在瞭快艇艙內,惡塔羅受傷的地方流著血,血順著她的手臂流下來,滴到瞭蘇夏夏的臉上。
“滋啦——!”
蘇夏夏撕扯下自己衣服上一塊佈,手忙腳亂地暫時幫惡塔羅止瞭下血。
“不行的,我甩不掉她們,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她們抓住!”惡塔羅咬牙道。
現在距離天機島還有一段距離,海上也暫時沒有秦川他們搜尋的船隻蹤跡,異香女的船很快就會追上她們。
“她們為什麼要抓我?抓我去做什麼呀?”蘇夏夏忍不住問道。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問這個問題?你有心情問,我有心情回答你嗎?”惡塔羅沒好氣地懟瞭她一句。
前方又出現瞭一座小島,惡塔羅一咬牙,決定賭一把瞭。
她把快艇的速度加到瞭最大,然後用繩索固定住方向盤,用另外的繩索一頭系著自己一頭系著蘇夏夏。
快艇從島上饒過,異香女的快艇追上來瞭,但是小島短暫地遮擋瞭一下她們的視線,惡塔羅就抓住瞭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拉著蘇夏夏一躍跳進瞭海中。
人和快艇分離瞭,快艇卻以一個極快的速度繼續向前駛去。幸運的是異香女那艘船上的人都沒發現異常,依然朝著那艘無人的快艇追瞭過去。
惡塔羅帶著蘇夏夏快速遊上瞭海島,體力也隨之耗盡瞭,趴在沙灘上幾近昏睡。
“喂!你怎麼樣瞭?沒事吧?”蘇夏夏搖晃著惡塔羅道,這一下碰瞭一手的血,頓時嚇得不輕。
她這才意識到惡塔羅受傷瞭,剛才海裡一系列動作讓傷口牽扯,血似乎流瞭不少,嘴唇都有些發白瞭。
惡塔羅坐起身,低下頭看瞭看自己傷口上的箭頭,再看瞭看蘇夏夏。
“好!你教我怎麼做?”蘇夏夏咬牙發瞭發狠道。
“幫我把箭拔掉,再把傷口清洗一下!”惡塔羅道。
夜裡光線不太好,但借著天空光勉強看得見,現在沒有條件也不能隨便使用其它光源,以免暴露自己。
蘇夏夏也不含糊,按照惡塔羅教她做的,脫下自己的T恤裹住手,然後握住箭頭。慶幸箭沒有射在骨頭上,所以蘇夏夏一發狠,手上發力直接就拔瞭出來。
用身旁凹坑裡積的雨水幫惡塔羅清洗瞭下傷口,再用自己的T恤把傷口重新包紮瞭下,血總算是止住瞭。
這大晚上冷颼颼的,蘇夏夏手忙腳亂的硬是出瞭一身汗。
“甩掉她們瞭?”蘇夏夏對惡塔羅問道。
惡塔羅道:“那又怎麼樣?我們的船沒瞭,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隻能希望在我們餓死之前你姐夫能找到我們。”
蘇夏夏吐瞭吐舌,她反倒並不怎麼慌,這還滿足瞭一下她玩荒島求生的夢想呢。
“怎麼我一提起你姐夫,你就這麼有安全感?你願意為他做那些事情,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對他有意思?”惡塔羅本來話很少,現在也隻能找蘇夏夏說話分散註意力,畢竟傷口的疼痛還是很厲害的。
蘇夏夏沒有回答,反而對惡塔羅問道:“我姐夫是個很好的人,很有個人魅力和感染力,你承不承認?”
“承認啊!他的確是我見過的最有氣場的男人,而且很有正義感和正能量,如果我有機會嫁人,我也想嫁這樣的。”惡塔羅道。
蘇夏夏道:“所以呢?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姐夫?”
惡塔羅怔瞭一下,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如果真的可以隻用對和錯來解釋就好瞭,但很明顯不可能。所以你也不要問理由,因為無論我有任何理由,在你這兒都是錯的。”
“別說我瞭,你小姨和你是這麼近的親緣關系,她還不是一樣和我在一個組織,與你姐夫為敵?”
蘇夏夏撇瞭撇嘴,這樣的說法一時令她無言以對。
“好吧,你劫持我已經是第二次瞭,至少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個真正的壞女人!”蘇夏夏道,說著望向惡塔羅的面罩。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