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婦 第22節

作者:笑佳人 字數:3137

魏昳好色,平時還能穩住,萬一喝瞭酒,她又撞上去,平添是非。

殷蕙隻當他也擔心二房的兩個孩子容易鬧毛病,應瞭。

飯後,魏曕抱著衡哥兒去瞭次間。

金盞朝殷蕙看來的眼裡就帶瞭笑,前幾天夫人月事,三爺連著在前面住瞭好幾晚,今晚總算不走瞭。

殷蕙瞪瞭金盞一眼,傻丫頭,有什麼可笑的,這隻能說明魏曕算著日子呢,沒有好處他便懶得陪她睡。

交待丫鬟們一些事,殷蕙也去瞭東次間。

臨窗的暖榻上,魏曕盤腿而坐,衡哥兒穩穩地坐在他對面。

魏曕將一個老虎佈偶扔到瞭衡哥兒面前,衡哥兒雙手一起抓到佈老虎,捧起來咬兩口,再往爹爹那邊丟,當然丟得不遠。魏曕探身撿起佈老虎,再丟給衡哥兒。

父子玩耍的畫面本該溫馨,偏偏魏曕一張冷臉,不像在逗兒子,倒像在訓練孩子。

殷蕙去瞭內室,沒有打擾魏曕陪孩子,當差的男人早出晚歸的,隻有這會兒能與孩子親近。

魏曕陪衡哥兒玩瞭兩三刻鐘,才讓乳母抱衡哥兒去睡覺。

殷蕙先洗瞭腳,穿著一雙紅色緞面的軟底睡鞋,坐在鏡子前悠悠哉地通著那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魏曕挑簾進來,她歪著頭與他對視一眼,笑笑,繼續看向鏡中的自己。

魏曕坐到床上,金盞、銀盞端著水來伺候。

魏曕垂著眼,但餘光能看到梳妝臺前的殷氏,可能是高興她明日要過生辰瞭,今晚她穿得十分艷麗,一身大紅色繡金線牡丹鑲邊的綢緞中衣,臉微微朝他這邊偏著,長長的睫毛卻低垂,認真地看著那一手在牛角梳齒間流暢穿梭的發絲。

這樣的角度,她豐盈的唇好像更艷瞭,紅衣襯托出的脖頸肌膚也更白瞭,耳垂上的紅瑪瑙墜子忘瞭摘。

突然,她放下瞭梳子。

魏曕斂眸。

殷蕙步伐舒緩地來到床邊,從他身邊爬瞭上去,一雙雪白的天足一閃而過。

金盞、銀盞終於端著銅盆告退。

魏曕偏頭,看見她朝他這邊躺著,漂亮的眼睛巴巴地瞅著他,目光相撞,她臉一紅,飛快地轉瞭過去。

那眼神那姿態,明明是欲迎還拒。

所以,他連著幾晚沒過來,她也是想他的吧?那一身艷麗的紅妝也是為瞭他。

留著燈,魏曕直接掀開瞭她這邊的被子。

“身上可幹凈瞭?”

“嗯。”

魏曕便動起手來。

也許上次的那場半途而廢叫兩人都吊足瞭胃口,魏曕似火,殷蕙也大膽瞭很多,仿佛怕他又莫名離開。

勢均力敵,酣暢淋漓。

魏曕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出這幾個字眼。

殷蕙藤蔓般靠在他的肩膀,隨著他一起平復呼吸。

“早上我去給娘請安,她跟我說,明日是你生辰。”

一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臂,魏曕聲音沙啞地道。

殷蕙睫毛一動,喜道:“娘居然還記得我的生辰,真好。”

魏曕拍拍她的肩膀,趁殷蕙挪開的時候,下瞭床。

殷蕙裹緊被子,平躺著看他披上中衣,繞過屏風,一會兒又繞過來,面無表情地遞給她一個錦盒:“隨便挑瞭一樣,看看是否喜歡。”

殷蕙抱著被子坐瞭起來,上輩子嫁瞭魏曕十年,他也沒有送過她生辰禮,隻偶爾帶回一些賞賜。

心裡驚訝著,手已經拿起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支牡丹花金簪,那層層疊疊的牡丹花瓣乃是用紅晶石鑲嵌而成,外圍嵌幾片碧綠色的晶石葉子,精巧別致,栩栩如生。

殷蕙看瞭又看,瞥見魏曕還站在床邊,忙道:“喜歡,叫您破費瞭。”

魏曕不置可否,轉身去瞭浴室。

殷蕙望著他的背影,再看看簪子,試圖分析出魏曕突然送禮的動機。

因為要來睡她,不好意思空手而來?

應該不是,魏曕素來是想睡就睡的,才不會顧及她的心情。

肯定是溫夫人的提醒起瞭作用吧,她與溫夫人的關系更親近瞭,溫夫人叫魏曕送禮,魏曕不好不聽。

穿上那身被魏曕揉得皺巴巴的紅色中衣,殷蕙走到梳妝臺前,用新收到的牡丹簪子別個懶散卻嫵媚的發髻,殷蕙也去瞭浴室。

魏曕正在擦拭身體,他沐浴時不喜丫鬟伺候,突然聽到推門聲,魏曕的臉色就沉瞭下來,等他看清來人是誰,才收起瞭通身的肅殺之氣。

殷蕙一手從後面掩上門,一手伸到面前,用寬松的衣袖擋住眼睛,好似羞澀不敢看他。

魏曕手上繼續擦著,一雙丹鳳黑眸意外地看著漸漸靠近的妻子,她在這方面臉皮很薄,很少會與他一起來沐浴,今晚怎麼闖瞭過來?

“我戴著好看嗎?”

離他近瞭,殷蕙放下袖子,閉著眼睛問道,臉蛋紅紅的,無限嬌羞,實則又大膽無比。

魏曕看著這樣陌生又新鮮的她,攥攥手裡的帕子,又丟到瞭一旁,走過來,豎著將她抱過底下那一圈擋水的臺階,再將她背對自己放到瞭擦拭區中間的柱子前。

紅衣落地。

殷蕙咬著唇,慢慢撐緊瞭那柱子。

過瞭半個時辰,魏曕才抱著殷蕙走出瞭浴室。

殷蕙臉縮在他懷裡,隻露出紅紅的耳垂。

金盞、銀盞站在外面,被這一幕驚得齊齊低下頭去,天啊,夫人嫁過來快兩年瞭,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見三爺抱夫人!

內室,魏曕將殷蕙放到瞭裡面的被窩。

連著兩次,他準備睡瞭,沒想到熄瞭燈剛躺好,她竟然鉆到瞭他這邊,沒等他開口,她便緊緊地抱住瞭他。

魏曕神色復雜地看著床頂的帳子,難道她還沒夠?

殷蕙想要的自然不是他想的那個,拿臉貼著他的肩頭,殷蕙低低道:“三爺,之前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怕底下的管事糊弄我,準備學學打理鋪子,我還跟周管事約好瞭,每月初七會在錦繡樓對賬,可是,我又擔心自己月月出去不好,您覺得呢?”

魏曕的理智快速回籠。

她就從來沒有用這麼嬌滴滴的語氣與他說過話。

他好像明白她今晚打扮的那麼漂亮的真正意圖瞭,也明白她為何敢追去浴室誘惑他。

魏曕不喜歡她這種算計。

隻是,他的確很享受她今晚的表現。

就算她另有所圖,至少也付出瞭報酬。

“可以去,但不能再多瞭。”魏曕道。

殷蕙心裡一喜,很好很好,總算今晚沒有白忙活。

“謝謝三爺。”高興之下,殷蕙抬起頭,飛快地在他臉上親瞭一下。

魏曕皺眉,沉默片刻,道:“睡吧。”

殷蕙麻溜地回到瞭自己的被窩。

魏曕這才抬手,用袖口擦瞭擦她剛剛親過的地方。

.

初七這日,殷蕙如約來瞭錦繡樓。

賬本有些問題,她一一問出來,周叔一一作答。

生意上的事談完瞭,殷蕙看看街上走動的百姓,忽然心中一動,問周叔:“王爺身邊有個叫馮謖的指揮使,您可聽說過?”

周叔笑道:“夫人忘瞭咱們傢是做什麼的瞭?商賈之傢想要在一個地方立足,首先要掌握的不是對頭商傢的消息,而是該地官員的情況。不說官商勾結,至少咱們不能得罪當官的。”

殷蕙喜道:“那您快給我講講馮傢的事。”

周叔反問道:“夫人為何要打聽馮傢?莫非馮傢與三爺有什麼過節?”

殷蕙:“沒有,您想多瞭,王爺要歷練三爺,安排三爺在馮謖手下做副指揮使,所以我想瞭解瞭解那邊的事。”

周叔懂瞭,開始將他知悉的馮傢之事說給殷蕙聽。

馮謖本傢在京城,隻有他跟著燕王來瞭平城,並在平城娶妻生子。馮謖與妻子恩愛無比,傢中並無妾室,隻是這麼多年下來,夫妻倆隻得瞭馮騰這一個兒子,自然十分寵愛。

馮騰好武,身手瞭得,最喜以武會友,結交瞭一批年輕的武官。

“周叔,馮騰身體如何,可有什麼隱疾?”

“這倒不曾聽說,通常習武之人身體都很強壯啊。”

“那,馮騰可有什麼令人不喜的缺點?”

“這,我還真不知道,回頭我叫人打聽打聽?”

殷蕙便交待周叔:“凡是與馮騰有關的事,好的壞的,事無巨細,我都想知道,當然,您悄悄打探,盡量別叫人察覺。”

周叔一口應瞭下來。

殷蕙想,魏曕與馮騰的切磋發生在下個月的月中,隻要下月初七見面時,周叔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她就還有機會阻攔。

第20章

十月裡下瞭一場大雪,連下三日,紛紛揚揚的雪花終於停下時,院子裡的積雪都有一尺多深瞭。

金盞、銀盞帶著丫鬟婆子們掃雪,呵口氣便是一團白霧。

殷蕙抱著衡哥兒坐在廳堂門口看,旁邊擺著炭盆,娘倆誰也冷不著,清冽的空氣聞起來還很舒服。

“衡哥兒想不想爹爹啊?”殷蕙笑著問。

衡哥兒看丫鬟們鏟雪看得起勁兒,這邊的丫鬟停下來休息,他馬上歪過腦袋看另一邊的丫鬟,看得出來,是一點都沒想他爹。

殷蕙握瞭握兒子的小胖手,暖呼呼的。

這場大雪將魏曕留在瞭城外的兵營,再加上雪前他就在兵營住瞭兩晚,一晃眼又五日沒見到兒子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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