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道:“那老板你要怎麼做呢?你可別走偏瞭亂砍人啊!我最怕你做壞事瞭!”
杜冰笑笑道:“沒那麼嚴重,我找個時間,帶你去見他,直接攤牌,我看他想玩多大,要玩,那我也就陪著他玩!”
周小渝不大明白她的計劃,很信任的點點頭。
杜冰又湊過來貼著耳朵輕聲道:“隻是這樣一來,連我老爺子的臉都被我打瞭,我這麼幫你,你到底要怎麼謝我!”
她聲音比較低,而且顯得不那麼流暢,她似乎在有所暗示。
周小渝聽是聽出來瞭,不過還是道:“老板你想讓我怎麼做你盡管直接說,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我最討厭這種欲言又止的瞭!”
杜冰結結巴巴的道:“我,你,,!”
她我瞭半天沒說出個名堂,幹脆狠狠一掌推他腦袋上,她在心裡暗罵:我恨死你瞭。
電梯門打開,杜冰跨出的時候刻意的伸手挽著周小渝的手臂,然後一邊撥打電話,聽著是打給楊少鵬的。
路過大廳的時候,先前那幾個傷的較輕的傢夥正在收拾著。
他們中間一個領頭的人走上來,看周小渝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就仿佛剛剛的事沒發生過,那傢夥對杜冰道:“杜小姐來瞭,老板在水仙等著!”
杜冰點點頭,帶著周小渝往一邊轉入瞭走道。
門頭上有水仙花的實木門前,杜冰稍微的拉扯瞭一下衣服,推門走入。
楊少鵬坐在沙發上吸煙,笑著起身:“周先生又來瞭!”
周小渝盡管不是很願意,還是說瞭句:“剛剛魯莽瞭,弄壞瞭你的東西,不好意思!”
楊少鵬道:“無所謂,我要是有這麼個美女走丟瞭,也會很著急的!”
杜冰感覺比較有壓力,也不知道該不該為這個誇獎高興。
她雖然覺得古怪,也默認瞭對方仍過來的“周小渝的女人”這個頭銜,她認為沒社麼不妥。
時而看周小渝一眼,楊少鵬始終疑惑著周小渝的表現。
從這個周小渝出現後的一連串事件,看著就像是一個演技極其差勁的傢夥在演大戲,卻又處處透著“不一定”,越看不清楚,導致楊少鵬越是放不開懷,感覺很壞。
“坐下談!”
楊少鵬率先坐瞭下來:“杜老板這麼急著要找我,應該有大事吧!”
杜冰不想羅嗦,開門見山:“這次來的這個於文什麼情況,上任第一天就發出許多帖子,這當然隻有來問楊少瞭!”
楊少鵬不立即回答,側頭看著周小渝,試著道:“周先生也不知道嗎?”
周小渝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實話實說的道:“我隻見過兩次,期間有些不愉快,我和她不熟!”
楊少鵬點點頭,在神態上多少有點得意的道:“也是,於文是個酷吏,在京裡的時候據說整得許多公子小姐死去活來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小渝,一副瞭然的樣子,他覺得周小渝所指的“和她有不愉快”,那一定是被於文整過瞭。
杜冰道:“楊少別賣關子,你既然知道情況就說說!”
楊少鵬道:“知道於文這個人的很少,正好我卻知道,我說兩件事!”
他頓瞭頓道:“於文是警察世傢,以前在雲南幹過,緝毒警出身,據說她年輕時候自己吸上毒品,打入內部臥底,親手端掉瞭一個集團,這件事當年鬧的很大,最後卻低調處理!”
杜冰道:“這我聽不懂,這是大功,為什麼低調處理!”
楊少鵬看周小渝一眼,繼續道:“沒有表面那麼簡單,當時於文不是真的臥底,她是真的辭去瞭警職,是要去報仇,憑借著當時的公安廳內一個大碗和她狼狽為奸,他們私自出動特警隊絞殺毒販,一鍋端,註意,不是抓獲,而是擊斃,一口氣斃掉近百人,這是破案好不,又不是打戰,所以隻能低調處理,當然,結果是她不但恢復瞭警職,還升職瞭!”
杜冰眉頭不禁跳瞭跳:“夠狠,這麼說來她倒是一號人物!”
楊少鵬點點頭又道:“後來她出任雲南刑警總隊,據說十多年前那邊出瞭大事,於文也身在局中,她妹妹死瞭,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沒人知道,連我老爺子也不知道,據說這是軍方的最高機密!”
他說完側頭看著周小渝,像是問周小渝知不知道。
周小渝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楊少鵬微微一笑:“多心瞭,我當然不會問!”
房間裡的情況越說越讓杜冰迷糊瞭,心想,就連楊少鵬都不完全知道底細。
她又試著道:“楊少看,於文來這邊什麼意思呢?”
楊少鵬故作茫然的道:“什麼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杜冰深吸瞭口氣道:“楊少別打啞謎瞭,如果於文真是到這裡來出任副廳,那我還相信是她在京城把人整慘瞭,人傢把她弄出來供著,躲著,但是出任關州市公安局長,手握大權,這我還真不信沒有原因!”
楊少鵬道:“這個杜總不用亂猜,一時半會天變不瞭,她既然請客,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一顆子彈,得有槍才能構成殺傷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在重慶,王大將軍後面有政治局委員波親王壓陣,才能有所作為,她於文目前什麼也沒有,再說,於文本身是黑是白還是紅,都還沒個定論,所以你不用自亂陣腳,更不能瞎猜!”
杜冰點點頭,從提包裡拿出支票邊寫邊道:“正事說完瞭,楊少這裡弄得挺亂,是要重新裝修一下的!”
她遞過去的支票楊少鵬連看也不看,隻是註視著周小渝道:“杜總客氣瞭,我們之間不用這樣,當做我花錢和周先生交個朋友!”
杜冰還是伸著手道:“一是一,二是二,還是收下吧!”
楊少鵬拿瞭過去輕輕一撕,再撕,撕成瞭幾段,然後放到瞭煙缸裡。
杜冰也無所謂,不再勉強他,轉而道:“還有個事我直說,楊少答應過的幾塊貸款公司牌子,有沒有眉目!”
楊少鵬微微一笑,很顯擺的抬手看瞭下時間,他的手上,戴著的正是周小渝曾經的手表。
周小渝看著眨瞭眨眼,想詢問,但是最終沒有出聲。
手表送出後,已經不屬於自己瞭,就像爺爺送給自己後,就屬於自己瞭,而自己可以支配著送給老板。
面對楊少鵬的有意顯擺,杜冰有些尷尬,故意挪動一下身子靠緊在周小渝身上,仿佛一對情侶。
對於杜冰當面和別人曖昧的情形,楊少鵬特別的受不瞭,卻始終無法多說。
這個女人,之前的多年他沒有搞定,現在有別人摻和,那無疑就更困難瞭。
他故意亮手表,本意是試探周小渝反應,手表他雖然想要,卻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以隨便拿的。
他亮出來,尋思著如果周小渝反應過大,那麼就還回去,同時也是向杜冰示威:隻是手表的話,搞不定貸款公司的事。
但是目前的試探有些意外,周小渝幾乎沒反應,還惹出瞭杜冰一副“名花有主”的造型。
楊少鵬有些氣憤,也就不打算還手表瞭,看完時間後放下手道:“杜總,我直說,牌照名額在,有足夠能力、人脈、渠道運作得好的人,無疑在關州你是比較適合的人選之一,這我得承認,交給你,引入資金,在適當的時候,我給你翻牌做成真正的村鎮銀行,這也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
他又道:“名額是有限的,一個經濟大省也就那麼幾十塊牌,你一個人就吃下三分之一,這雖然可以辦到,但你知道,蛋糕是有限的,吃飽的人滿意瞭,餓肚子的人是要鬧事的,所以我和我老爺子要頂住的壓力有多大,你就可以想象瞭!”
杜冰很生硬的笑瞭一下,暗罵一聲,這不是廢話,出來混,誰不是頂住一切壓力的拼殺,即便天下掉黃金,那也要起的早才能搶到,體力好才能比別的人搶的多。
想這麼想,杜冰嘴上還是誠懇的道:“你們做的我知道,我從來也不敢忘記,不是嗎?”
楊少鵬道:“杜冰你讓人喜歡的地方,漂亮是次要的,最主要是你爽快,答應就絕不拖泥帶水,這些年我老爺子沒少拿你們杜傢的恩惠,這我知道,但是我還得替我老爺子傳話,這次情況不同瞭,你吃下那麼多,就變成瞭招牌,一但沒能力沒資金,做不起來,那你讓我們的臉怎麼放!”
杜冰皺著眉頭道:“楊少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說你想表達的!”
楊少鵬道:“你的胃口太大,資金渠道就成瞭問題!”
杜冰道:“不用替我擔心,這些年托你們照顧,杜傢還有點底子,此外和日本人的大體框架已經達成,細節上還有待斟酌,但是爭議已經不大,另外我還有些人脈,可以爭取到一些銀行支持和信托公司的共同開發,以及保險經紀公司的資產配置合作,總的來說我是有把握的!”
楊少鵬看瞭周小渝一眼,猶豫片刻道:“杜總,那遠遠不夠,那些隻是九牛一毛,短期應急還可以,長遠就別拿出來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