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黑毛藏獒是萬寶亮托親戚買來的,比他傢之前的那條黃毛藏獒體格更強壯,更兇猛,其實,他買這條藏獒的目的,就是為瞭對付趙雲飛,上次他傢的那條黃毛藏獒雖然是被趙雲飛打瞎瞭眼睛,但也把趙雲飛咬得遍體鱗傷,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趙雲飛被藏獒咬死,隻有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狠。
見趙雲飛面對藏獒的撲咬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將身體伏低,準備和藏獒搏鬥,萬寶亮心中大喜,臉上露出瞭歡欣的笑容,再厲害的人赤手空拳的面對藏獒那巨口利齒,也隻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咬成重傷,甚至會被咬死,藏獒這種動物與普通柴狗不同,柴狗是咬瞭人就跑,而藏獒是要把人咬得不動才會離開,新聞裡面就說過某某地方的藏獒把人給咬死瞭。
“咬死他,使勁兒,咬死這個王八蛋......”萬寶亮盯著趙雲飛的動作心裡一連串地吶喊著。
趙雲飛見藏獒繞過山地車向自己撲過來,做弓箭步伏低身體,左手一晃一引,藏獒順著趙雲飛左手的手勢歪頭,趙雲飛的右手猛然按在藏獒的頭頂,那一股強大的真力瞬間毫無保留地擊入藏獒的大腦。
那藏獒仿佛是被施瞭定身法一般,哼都沒哼一聲就定在那裡一動不動瞭。
萬寶亮還等著看好戲呢,突然發現藏獒不動瞭,心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隻見趙雲飛猛地挺直身體,與此同時後繃的右腿前踢,就這一腳,踢到藏獒的肚子底下,將藏獒龐大的身體踢飛瞭出去,嘩啦一聲落在路旁的矮樹叢上。
剛才還活蹦亂跳、兇猛嚇人的猛獸,此時一動不動地趴在灌木從上,這一幕徹底把韓拓和李蘭芳給驚呆瞭,那麼大的一條藏獒在趙雲飛手裡哪裡還是藏獒啊,簡直連耗子都不如。
萬寶亮見藏獒被趙雲飛抓瞭一下腦袋,然後又是一腳,就趴在樹叢上不動瞭,他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麼大的一條藏獒,連對方的身體都沒碰到就被一腳踢飛。
“黑虎……黑虎……”萬寶亮輕聲呼叫瞭兩聲,到此時,他還沒意識到他新買的藏獒已經斷氣。
那藏獒被趙雲飛伸手抓到腦袋的那一刻就死瞭,趙雲飛在沒晉級到龍犬層時就能把一頭三百斤的野豬給電暈,這藏獒的個頭雖是不小,但與野豬相比卻是要小得多,趙雲飛動用全部真力擊入其大腦要害,這藏獒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萬寶亮見藏獒一動不動,伸手去拽它的尾巴,矮樹叢堪堪能承受住藏獒的體重,萬寶亮這樣一拽,藏獒的屍體就滑落下來。
萬寶亮見藏獒的身體軟軟的,一動不動,他心裡顫瞭一下,彎腰細看藏獒的腦袋,見藏獒大睜著雙眼,嘴巴裡流出瞭血水,顯然是死瞭。
“這……怎麼可能?”萬寶亮的心裡宛如翻起驚濤駭浪一般,任誰都無法相信,這樣大的一條藏獒竟然禁不起趙雲飛的一拍、一踢。
萬寶亮扭頭看瞭一眼趙雲飛,見趙雲飛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似乎隨時都會沖過來,回想起五龍爭鋒大賽時被趙雲飛五拳擊心,差點死在擂臺上,那種瀕死的感覺他可不想再嘗第二遍,趕緊扭回頭來,右手哆哆嗦嗦地從腰間的手機套裡掏出手機,找到號碼,按瞭出去。
“爸……你快過來……咱傢的藏獒……被人……被人給打死瞭!”萬寶亮聲嘶力竭地朝著電話喊著,聲音裡面已是有瞭哭腔。
萬膽操在傢裡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看“鄉村愛情”的電視劇,忽然接到萬寶亮的電話,不由得就坐直瞭身體。
“什麼?藏獒被人打死瞭?”萬膽操問完這句話,立刻就預感到這件事肯定與趙雲飛有關。
“你快過來呀……我就在村東……”萬寶亮望瞭趙雲飛一眼叫道,卻一直沒說是誰打的。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萬膽操說道。
趙雲飛見萬寶亮打電話喊人,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瞭,扭頭對韓拓和李蘭芳說:“你們倆還上不上學瞭?還不走?”
“這個,可是……”
韓拓的話剛說瞭一個開頭,就被趙雲飛給打斷瞭。
“什麼這個那個的,快去上學!”趙雲飛說這句話時眼睛裡面露出兇光,嚇得韓拓打瞭個冷戰,慌忙拉瞭拉李蘭芳的衣袖,兩人騎上車子就走。
萬膽操騎著摩托趕瞭過來,到近前一看,證實他的預感非常準確,就是趙雲飛幹的。
萬膽操支好摩托車,打量瞭一下他二兒子萬寶亮,見他頭臉沒清沒腫,衣裳也不凌亂,知道趙雲飛沒動手打人,又走到藏獒屍體跟前,圍著轉瞭一圈,問道:“用什麼打的?”
趙雲飛雙臂抱在胸前,目光炯炯地望著萬膽操,一聲不吭,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你有什麼招式,我都接著。
萬寶亮見瞭他爸爸,終於是哭出聲來,像個愛告狀的小孩,指著趙雲飛說道:“他用手打的,還用腳踢……”
“沒用磚頭、棍子?”萬膽操蹲下身,用手撥瞭撥藏獒的腦袋疑惑問道。
“哪有磚頭、棍子,爸,快給我大哥打電話,把磚窯的工人都喊來……”
萬膽操聞言,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望向趙雲飛,眼神竟然出奇的平淡,隨後收回目光,問萬寶亮道:“你們因為什麼?”
“我、我和小芳正在說話,他非要插在中間……”萬寶亮用衣袖抹瞭抹眼睛,說道。
隻聽這一句話,萬膽操就知道瞭事情的大概經過。
“瞧你這點出息,多大點事,你哭什麼?”萬膽操見自己的兒子越來越沒出息,因為這種事情掉眼淚,忍不住怒叱道。
“咱傢的狗死瞭……”萬寶亮簡直成瞭祥林嫂。
趙雲飛就這樣站在旁邊望著,心裡已是打算好瞭,如果萬膽操喊人過來,誰要是敢動他一下,那也顧不瞭那麼多瞭,幹脆就弄出人命來,把事情弄大,否則的話這個事情完不瞭。
然而,令趙雲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萬膽操卻說道:“狗死瞭再買一條,把這條狗拉回傢,燉一鍋狗肉。”萬膽操說完就騎上摩托走瞭,連頭都沒回一下。
萬膽操表面上平靜,其實心裡的怒火已經有萬丈高,從他的角度看來,趙雲飛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壓到他頭上,他已是一忍再忍,此時,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離開,肯定會鬧出大事來。
這要是放在以前,萬膽操早就把他大兒子萬權亮、他侄子萬斌還有李兵輝等人喊來瞭,打狗看主人,敢打死他傢的狗,姥姥......
而現在正是萬膽操要轉為國傢公務員的關鍵時期,他那個在縣委組織部當副部長的親戚曾多次叮囑他,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忍一忍,現在這個時期,絕對不要出一丁點事情。
“忍……”
萬膽操一邊騎著摩托,臉上的肌肉都已經扭曲瞭。
這件不小的事情就這樣化於無形,趙雲飛感到非常意外,不過,望著萬膽操騎摩托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卻感到格外的沉重。
韓拓和李蘭芳怕趙雲飛出事,都沒走遠,躲在一片沒收割的玉米地裡偷偷看著,見萬膽操來瞭又走瞭,然後趙雲飛也騎車走瞭,隻剩下萬寶亮自己呆呆地對著那條死藏獒,對於這種情況他倆雖然覺得奇怪,但心裡更多的是慶幸,無論如何,一場大事就這樣消弭於無形,總比鬧得天翻地覆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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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趙雲飛騎車到瞭趙紅利傢,趙紅利、二狗等人還在裝車,趙雲飛趕忙支好車子,也跟著一起裝車。
趙雲飛一邊幹著,腦海裡面還在回想剛才的事情,一下擊斃那條藏獒,他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更加確定瞭自己的能力,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萬膽操的態度,這件事情的起因是萬傢的藏獒要咬人,如果真的咬傷瞭人,那是萬傢理虧,可最終的結果是藏獒沒有傷到任何人,反而被打死瞭,無論如何,萬膽操也不會就這麼完瞭吧……又想起來五龍山廟會自己與擺臺球攤的發生沖突,合同警趙超要借機報復,萬膽操卻幫他說話……這萬膽操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難道是真的轉瞭性?
趙紅利承包的這個工程就在村裡,村北的一戶人傢蓋房子,一溜五間二層樓,加上東西配房和圍墻、院子地面硬化等,工程不小,大工算上趙雲飛一共有四個,本村三個,外村一個,小工一共六個,都是本村的,包括二狗和他媳婦張玉花。
在具體工作的分派上,包工頭一般不會指定哪個小工給哪個大工供磚供灰,都是自由選擇,張玉花很自然的就選瞭趙雲飛。
十幾天不見,趙雲飛發現張玉花豐滿瞭許多,圓圓的臉,白裡透紅,看起來更有一種熟透瞭的少婦韻味。
張玉花每鋤一次灰、每供一次磚,都會尋找和趙雲飛對視的機會,她的眼神清澈,隱隱間,還有著一些少婦的羞澀。
說實話,趙雲飛並不討厭張玉花,非但不討厭,他還打心裡認為張玉花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不多言不多語,一說話就臉紅,看著比較順眼,好多次午夜夢回,他都會回想她那如棉花一般雪白綿軟的身體。
晚上收瞭工,張玉花讓二狗先回傢做飯,自己順便去瞭一趟小賣部,買瞭半斤豆腐絲,半斤花生米,一瓶67度的內蒙悶倒驢。
回到傢,二狗已經熬上瞭粥,炒瞭一個白菜,烙瞭兩張餅動作還挺麻利,平時傢裡的一天三頓飯都是二狗操持,他舍不得用自己的媳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身體天生殘疾,那方面不行,覺得心裡有愧於她。
這一陣子,二狗明顯感覺到媳婦身上發生瞭變化,胸前脹大,臉也圓瞭,摸起來肉肉呼呼的,這麼美妙的女人可惜他卻無福消受。
二狗見媳婦拿著酒菜進瞭門,眉花眼笑的迎上來問道:“今天有什麼喜事?又是酒又是菜的。”
張玉花淡淡的說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想吃瞭。”
盡管媳婦對自己仍是跟平時一樣的不冷不熱,二狗依然樂得眼睛沒瞭縫兒。
平時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愛喝兩口小酒,自從媳婦進瞭門,他在傢就沒怎麼敢明目張膽的喝過,媳婦不讓啊,今天的太陽可能是從西邊出來的,不但媳婦讓喝酒,還親自去買的酒菜,二狗能不高興嗎。
張玉花脫瞭外面的褂子,秋衣下面是兩個碩大的隆起,在她洗臉的時候,二狗從旁邊忍不住伸出瞭咸豬手,卻被她一巴掌打到瞭一邊。
二狗也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去放桌子,把豆腐絲和花生豆都裝瞭盤,連同剛才炒的白菜一起擺好,斟上兩杯老白幹,坐在板凳上等著。
張玉花擦瞭臉,來到桌前坐下,對二狗說:“這陣子管得你有點嚴,今天你放開瞭喝幾杯吧。”說著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在唇上沾瞭沾,然後放回到桌上。
二狗美得板凳都坐不住瞭,端起酒杯來在媳婦的酒杯上碰瞭一下,哧溜一口,喝瞭有小半杯,隻感覺一縷火線從咽喉一直淌到胃裡面,辣爽無比,吧嗒著嘴說道:“還是媳婦對我好,知道我愛喝有勁兒的酒。”說完夾瞭一筷子豆腐絲放進嘴裡。
張玉花撕瞭一角餅,就著炒白菜吃著,時不時的端起酒杯抿一小口,二狗一見媳婦喝酒,他自己就興奮的喝一大口,喝著喝著就高瞭,滿臉通紅的,最後說話都不利落瞭,總算他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勝酒力,喝到這程度就沒再倒,撕瞭一小塊餅準備吃飯。
張玉花見二狗已經喝的差不多瞭,就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推到二狗面前,也不說話。
她的那杯酒,隻是抿瞭幾口,基本上是絲毫沒動。
二狗此刻臭美無比,這可是媳婦喝剩下的酒,別說是酒,就算是毒藥他可能也會毫不猶豫的喝瞭,隻見二狗端起那杯酒來,一仰脖子就灌進瞭肚。
二狗平時喝酒都是喝三、四十度的低度酒,而這回,喝的卻是見火就著的高度烈性酒,以前他喝低度酒有三兩就醉瞭,此時他喝的高度酒差不多能有小半斤,遠遠超出瞭他的酒量,這最後一杯下肚,二狗是眼也迷糊瞭,頭也暈瞭,口水也流下來瞭,飯也不吃瞭,筷子幹脆就拿不住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往炕上摸。
二狗雖然酒量不高,但他喝酒有個好處,就是喝多瞭從不撒酒瘋,也不出酒,隻是睡悶覺。
張玉花見二狗倒在瞭炕上,鼾聲如雷,知道他這一宿都不會醒過來,拽過一條被子給他蓋上,然後自己慢慢吃著飯,耐著性子等天黑。
熬到瞭九點多鐘,農村這時候的街上已經極少有人行走,張玉花把屋裡的燈關上,回頭望瞭一眼躺在炕上的二狗,出瞭屋子......
趙雲飛這一天過得也是非常的難受,張玉花那水汪汪的眼睛和飽滿的胸脯總是在他眼前晃動。
下工回到傢,小吉已經從幼兒園放學回來瞭,趙雲飛烙瞭兩張餅,炒瞭幾個雞蛋,剛做完,韓拓就到瞭,三人一起吃飯,吃完飯,韓拓得空問趙雲飛:“早上沒事吧?”
趙雲飛收拾著碗筷回答:“能有什麼事?他傢的藏獒要咬人,我總不能站著讓藏獒咬死吧?”
“你說……萬膽操他會不會……會不會找機會報復?”韓拓一臉疑慮的神情。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瞭,我本本分分的過日子,我也不招誰惹誰,不做沒理的事情,他能找到什麼機會?”趙雲飛說道。
韓拓撇著嘴角點瞭點頭,表示深服其論,這時候韓拓媽在自己院子裡喊韓拓:“韓拓,回傢吃飯來、韓拓,回傢吃飯來……”韓拓聽到喊聲就回瞭傢。
趙雲飛兄妹倆看瞭會兒電視,小孩子困得早,八點多小吉就開始哈欠連天,趙雲飛把電視關掉,上炕鋪好被褥,小吉自己脫衣鉆進被窩,不一會兒就睡熟瞭。
趙雲飛今天幹瞭一整天的活兒,早上還跟藏獒打瞭一架,感到有些疲倦,就沒像往常那樣到院子裡練功,而是躺在炕上練,像昨天那樣練習調動一部分真力,剛將真力溶出,突然,院子的大門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小黑也聽到瞭聲音,低低的吠叫兩聲就不出聲瞭,趙雲飛以為是李蘭芳,連忙將真力附著於穴位上,坐起身來,望向大門處。
在農村,許多人傢的大門都是擋君子不擋小人,有的人傢甚至還是木籬笆門,最多擋個雞鴨,完全不具備防護人作用。趙雲飛傢的大門和大多數的農傢一樣,隻是兩扇做工粗糙的鐵門,為瞭省錢,也不可能安裝特別好的大門,由於兩邊的墻垛有不同程度的沉降,造成兩扇門之間的縫隙很大,從外面就能把手伸進來拉開門栓,在農村,許多人傢的大門都能這樣打開,這可以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外面月光不明,趙雲飛傢的大門輕輕的開瞭一條縫隙,一個人閃身進來,又輕輕把門插好,小黑搖著尾巴,仰著頭,一副討好的樣子,那個人藏在門後的陰影裡,從小黑的表現來看,應該是熟人,至少是小黑的熟人,農村的狗也是喜歡串門的,不像住樓房的城裡人那樣,對門住瞭好幾年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姓什麼。
趙雲飛運足目力看去,能看出躲在陰影裡的是一個女人,看身形卻不是李蘭芳。
那人朝著房子的方向凝望瞭片刻,似乎在考慮著下一步怎麼辦。
此時趙雲飛已經悄悄下瞭炕,他身上穿著秋衣秋褲,所以也沒費事穿別的衣服,貓著腰輕輕走到門後,那裡有一根鐵鍁把,他掃瞭一眼,並沒有拿。
那人終於從門後的陰影處走出來,借著微明的月光,趙雲飛一眼就認出來瞭,來的這個人正是張玉花。
張玉花黑天半夜的潛入自己傢中想要幹什麼?趙雲飛對此心知肚明,他輕輕的拉開門後的插銷。
張玉花顯然聽見瞭屋裡的動靜,停下腳步,站在院子當中望著屋門。
趙雲飛慢慢拉開門,回頭望瞭望小吉,見小吉睡得正香,放心的走瞭出來。
兩人站在院中對視瞭片刻,忽然同時快步走向彼此,然後緊緊的摟抱在一處。
張玉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趙雲飛耳邊低聲道:“快點找個地方。”
趙雲飛雙手扶住張玉花的肩膀,使兩人暫時分開一小段距離,指瞭指院子西南角的老廁所,小聲說:“你先過去。”
張玉花立刻會意,放開瞭趙雲飛的腰,轉身快步朝著老廁所走去。
趙雲飛在修新式廁所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廢棄的老廁所現在倒成瞭一個約會的好地方,上次他和李蘭芳就是在老廁所裡面親熱來著,不幸的是後來被韓拓把他倆給攪散瞭。
趙雲飛躡手躡腳的進瞭屋子,從炕上抱瞭一鋪被子褥子,又從裡屋拿瞭涼席,出瞭房門,輕輕把門帶上。
抱著東西進瞭老廁所,小黑不識趣的搖著尾巴也跟瞭進來,被趙雲飛一腳給挑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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