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腳下閃電般急退幾步,口中喝道:“秦傢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麼?”
九指老奴仍舊猱身而上,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在小院中兜轉數圈拆解不下十餘招,終於控制不住靈力波動,將院墻全部震塌。
兩人各退一步之後,九指老奴不願驚動更多人,停下來指著易軒說道:“今日就此作罷,望你好自為之,盡快離開秦傢,不要再與秦璃過多糾纏,對你、對她都是善事!”
易軒並無半點在意,搖頭說道:“你對秦傢忠心耿耿不假,但若想幹預秦璃的生活,我還必須要管上一管!”
這一插曲過後,再無人來騷擾,柳、付兩位公子也沒有再做糾纏,易軒自由自在過瞭兩天之後,秦璃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這天一早,秦飛早早前來,拿著一張燙金請帖遞給易軒:“這是宴會請柬,一會賓客眾多,都需要憑此帖才能進場,千萬不能弄丟!”
收好請帖,易軒便準備跟著秦飛前去,卻被其攔下:“你的賀禮到底有沒有把握?我擔心……”
易軒神秘一笑,拍在秦飛肩頭:“現在擔心又有何用,快走快走,去晚瞭,秦璃妹子又要擔心!”
秦飛帶著易軒一起朝傢宴的地點走去,秦傢不愧為玉州島有數的商賈巨頭,宅院也有一座小型城池大小,易軒居住的小院處在外層,而傢宴地點則在內層,兩人便走邊聊也花瞭近半個時辰才到。
秦璃深得秦傢老祖的喜愛,因此生日宴會辦得極為隆重,加上不少人都提前得知將在宴會上給秦璃選定夫婿,故此賓客雲集,不光玉州島,連靜淶、蒼源、堰青、浦田四座大型島嶼上的青年才俊,世傢子弟也紛紛趕來,想要一睹芳容,爭相成為秦傢的乘龍快婿,但其中仍是柳、付兩人聲勢最大。
易軒取出請柬,與秦飛一同進入宴會大廳,由於易軒請柬上表明的身份是遠望島島主,在眾多賓客中並不顯赫,坐席被安排在距離主桌較遠的位置,連秦璃的面孔都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沒等易軒坐下,秦璃便飛快跑過來,引得眾位賓客紛紛側目:“易軒哥哥,別坐在這裡,過來陪我坐在一起啊!”不給易軒拒絕的機會,扯住易軒衣袖便朝主桌走去。
此時主桌尚且空餘瞭不少座位,秦璃指著其中一張空位,說道:“易軒哥哥,你就坐在這裡!”
主桌上一位中年人立即站起來,訓斥道:“璃兒,休得胡鬧,這主桌上每位賓客的座次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能隨意調換!還是請這位公子坐回原位去吧!”
秦璃鼻子一抽,撒嬌道:“爹爹,易軒哥哥不是外人,與我和大哥極為熟識,就讓他坐在這裡吧,要不我就不開心啦!”
秦父聞言轉頭仔細打量易軒一番,點頭說道:“原來你就是昭陽真人啊,最近名頭不小,遠望島也是有聲有色,真是後生可畏啊!我乃秦璃的父親秦同文,多謝你一直對小女和犬子照顧有加,還請昭陽真人見諒,賓客眾多,照顧不周啊!等宴會結束,咱們再敘,這會還請真人回到原位,免得讓我等難堪!”
秦同文說得極為客氣,易軒拱手行晚輩禮,恭敬說道:“秦伯父太客氣啦!說起來,其實秦飛兄倒是關照我不少,遠望島能有今日的局面,也有他的功勞。等宴會結束,還望伯父能賞臉一敘,讓易軒好好感謝一番才是,先行告退!”
秦璃雖然見自己父親阻攔,但仍舊不放易軒離開,對著秦飛說道:“大哥,你的座位讓給易軒吧!易軒哥哥,你不要介意,大哥的座位就在隔壁桌,一會我就來找你啊!”強行將易軒按在秦飛的座位上,又將秦飛趕走,秦飛雖然生氣,但從小就寵溺妹妹,卻也無可奈何。
如此一來,易軒被不少賓客看在眼裡,互相打聽其背景,在得知易軒的真實身份之後,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另眼相看,而柳宏浚、付力夫兩人則是醋海翻波,橫生嫉妒。過不多時,秦傢老祖秦溪來到,慶生宴會正式開始,易軒這才知道秦傢老祖竟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而秦璃則在老祖背後悄悄的向易軒做鬼臉。
秦溪與秦父分別對來訪賓客表示感謝之後,便由一位司儀按事先排好的順序請賓客中有意入主東床的青年們向秦璃獻出慶生賀禮,首先便是柳傢的柳宏浚。
柳傢歷來以煉制上品法器聞名,柳宏浚的兩件禮物,一件是戴在頭上的碧玉發簪,形狀是一隻展翅高飛的彩鳳,可以抵禦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另一件是鑄成遊龍模樣的黃金對鐲,祭出後幻化成兩條蛟龍可攻可守。兩件法器都是柳傢煉器大師之手,位列上品,一龍一鳳寓意龍鳳呈祥。
柳宏浚講解完畢,洋洋得意的將賀禮交到司儀手中,再由司儀轉交秦璃,秦璃隻是輕輕隨手放在一邊,表示毫無興趣,柳宏浚氣得面皮上一陣白一陣紅,悻悻回到座位坐好。
第二位是付傢的付力夫,他們付傢經營酒樓,第一件禮物竟是由一百一十三道美味珍饈組成的“千寶全席”,這些食材均取自珍稀海獸,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第二件禮物更是出手闊綽,付力夫手中舉著一副玉州島地圖,指著其中一處,當眾宣佈:“此處是我付傢開辦的第八十九傢酒樓,便以秦璃姑娘的閨名命名,叫做玥璃酒樓,全部經營所得也送給姑娘作為日常用度!”
此言一出,眾位嘉賓皆倒吸一口冷氣,一座酒樓本身便是價格不菲,每年經營純利更是不下數十萬靈石,簡直是用靈石堆成的一件賀禮。付力夫見到大傢都是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更是得意忘形,目不轉睛看著秦璃。不料,秦璃氣鼓鼓的說道:“給我送這麼多吃的,想讓我吃成胖子不成?你們付傢靈石多,我們秦傢也不缺靈石,你的酒樓我不要!”就連秦溪和秦父也面露不悅之色,付力夫才反應過來適得其反,懊惱的走回座位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