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力夫準備坐下,斜眼看到旁邊自斟自飲的易軒,不顧司儀正要宣讀下位賓客的名諱,大聲說道:“這不是遠望島島主昭陽真人嗎,怎麼躲在這裡低頭喝酒?上次我在遠望島上看秦姑娘對你十分照顧,怎麼又到這裡騙吃騙喝來瞭!今天是秦姑娘的生辰,大傢都帶瞭賀禮前來,想必昭陽真人也不是空手而來,要不要給大傢拿出來看看啊?”
司儀正要阻攔,卻看到秦溪也興致勃勃的看著易軒,便不再出言制止,而秦璃也跳起來,說道:“易軒哥哥,就把你的禮物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璃兒都最喜歡易軒哥哥送我的東西!”
易軒起身將衣衫齊整,朗聲對諸位賓客致歉:“各位道友,我乃遠望島島主易軒,今天參加秦璃姑娘的生辰宴會,一來是為姑娘慶生,二來是感謝秦傢對我遠望島的大力支持,特備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姑娘笑納!”說完,易軒從懷中取出兩**丹藥,正是在來之前趕制的凝香丸與駐顏丹,但裝盛丹藥的玉**平平無奇,顯得甚是普通。
易軒也不解釋,隻是將丹藥遞給司儀,司儀轉交給秦璃後,秦璃打開其中一**,立時猶如春日百花盛開的花香從**中飄逸出來,秦璃情不自禁說瞭一句:“好香啊!”周圍賓客也是抽動鼻翼,贊不絕口。
易軒這時才開口說道:“此乃在下親自為姑娘煉制的凝香丸,服用後可在一年內體生花香,如同百花齊放一般,沁人心脾;而另一**也是特意為姑娘趕制的駐顏丹,每一顆便可以駐顏十年之久,願秦璃姑娘永遠像今日這般明目皓齒、清麗脫俗!”
秦璃一聽易軒誇她容顏秀美,登時心頭像抹瞭蜜糖一樣,打開駐顏丹的玉**就準備服下一顆,卻被秦溪叫住:“等等,拿來給我看看再說!”
秦璃不情願的將手中駐顏丹交出,秦溪打開**口,放到鼻尖深深一聞,暗自點頭,問道:“昭陽真人,不知你這煉丹之術,師從何人啊?”
易軒拱手,神情恭敬的回復:“傢師乃是梁志用大師,但我拜師時日尚短,師尊的煉丹手段隻學得一些皮毛!”
秦溪面露笑容:“昭陽真人真會說笑!學瞭一些皮毛就能將這駐顏丹煉至上品成色,莫非是出自你師尊之手不成?”
“晚輩絕無戲言,這些丹藥都是親手煉制,易軒願以心魔起誓!”
“老……祖,你這是幹什麼?易軒哥哥都被你逼的賭咒發誓,他從未騙過我,他說是他煉的就一定是,不許再問啦!”秦璃晃著老祖的手臂,拉長聲音說道。
“好好好,小璃兒說不問就不問!不知昭陽真人的第二件賀禮又是何物,讓老身十分期待啊!”秦溪將駐顏丹還給秦璃,轉頭又問易軒第二件禮物為何。
易軒看看四周的賓客,有些問難的說道:“老祖見諒,我準備的第二件禮物有些龐大,此間有些施展不開,可否移步戶外觀看!”
“有何不能,大傢有興致的便隨老身到廳外一觀!”秦溪站起身,秦璃乖巧的扶住老祖手臂,慢悠悠朝廳外走去,眾賓客也緊隨其後來到門前。
易軒找瞭一處寬闊的場地,舉手示意之後,才將在船上由金系化身趕制的秦傢商船模型取出擺在空地上。眾人均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瞭一跳:一條通體烏黑發亮的船模長約五丈有餘,外形與秦傢商船如出一轍,表面上用各式晶石裝點,及凸顯奢華貴氣又不至銅臭熏天,最為關鍵的是船模煉制的極為逼真,甲板上木頭的紋理、桅桿上繩索的低垂、風帆上帆面的褶皺全部細致入微,船上站立奔跑的人物更是栩栩如生,遠遠望去,與一艘正在海上航行的海船一般無二。船舷兩側還刻著八個大字:秦傢寶船,乘風波浪。
玄天川的煉器師從來都隻是煉制用來防禦或對敵的法器,即便有些能工巧匠也不過是打造一些小巧首飾、人物造像,從未有人煉制過如此之大的實物模型,易軒心血來潮之舉讓眾人嘆為觀止。
易軒繼續說道:“秦傢商船,通達天下,互通迷霧海各島貨物有無,晚輩鬥膽將此船模型送給秦傢,好讓天下修士都記得秦傢為我人族繁衍做出的貢獻!”
秦同文走上前去,用手仔細觸摸船模的表面,半晌一連說出五個“好”字:“昭陽真人,此模型做的與我秦傢商船完全一致,就連內部船艙的佈局都毫無差別,可見真人用心良苦!我代小女收下此禮,宴會後你我單獨談談遠望島通商之事!”
秦璃見父親誇獎易軒,心中比誇獎自己還要高興,對著秦溪說道:“老祖宗,怎麼樣啊?我說易軒哥哥的禮物肯定是最棒的吧!嘻嘻……”
秦溪眼中異彩連連,點頭稱是:“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從今日起,這商船模型便放置在秦府大門入口,讓我秦傢子弟每日進出都可以看到,好牢記秦傢的立命宗旨!”
有易軒的珠玉在前,其餘賓客的賀禮便顯得味同嚼蠟,宴席也因此草草瞭事,而昭陽真人易軒也在玉州島上層人士中變得小有名氣,連帶遠望島也引起不少人的興趣。
第二天一早,秦璃來找易軒,一反平時古靈精怪的風格,站在門口扭扭捏捏不敢進去。易軒故意打趣道:“咦?我們的秦璃妹子轉性瞭不成?要是平時早就一腳將我的房門給踹開啦!”
秦璃氣得滿臉通紅,狠狠說道:“我什麼時候有那麼刁蠻任性,易軒哥哥欺負人傢!”
易軒哈哈大笑:“好啦好啦,秦璃妹子最是乖巧行瞭吧!這麼一大早的,找我何事啊?”
秦璃眉頭一皺,聲如蚊吶說道:“我父親和老祖找你有事商談!”
“什麼?”
秦璃一連小聲說瞭幾回,易軒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卻都故意裝成沒聽見的樣子,急的秦璃一跺腳,大聲喊道:“父親和老祖要找你談論我們的婚事!哎呀,易軒哥哥讓人傢說出這麼羞人的事情,我……我不理你啦!”說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