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出瞭自傢棚子,便去瞭隔壁。
為瞭方便村長與他們一起坐馬車,兩傢人的棚子距離很近。
“村長,村長!”沈清歌在村長傢棚子外面大聲喊道。
村長迷迷糊糊問道:“誰啊?”
沈清歌喊道:“我是沈清歌,有一大波人正朝著咱們村子的方向來,我懷疑他們是來者不善,得讓其他人提前防范起來。”
聽到有人沖著自傢村子來瞭,村長徹底清醒過來。
但他現在的腿沒辦法自己行動,隻能讓柳江河跟柳江海兩兄弟敲鑼喊醒村裡其他人。
“鐺鐺鐺——”
“鏘鏘鏘——”
熟睡中的村民們都有些莫名其妙,“誰這麼大晚上的敲鑼呀,還讓不讓人睡瞭,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吶!”
“還睡什麼睡,都快起來,出事瞭,有人要偷襲咱們村子。”
“起來瞭,起來瞭,快起來!”
“都抄起你們各自的傢夥事兒!”
許多人都還在磨蹭的時候,暴躁男已經帶著人朝他們沖瞭過來。
他們每個人都目露兇光,看向柳傢村眾人仿佛在看大肥肉一般。
“他們的手裡有很多糧食,隻要能搶到,那都是我們的瞭。”
“兄弟們,都給我上!”
柳江海帶著柳傢村的男人們沖上去攔住他們。
柳江河則是帶人將村裡的老弱婦孺聚到一起保護起來。
現場混亂一片,一個女人趁亂鬼鬼祟祟地將柳傢馬車給偷走瞭。
沈清歌剛好瞥到瞭那一抹身影,也認出那就是馮氏。
她緊瞭緊手中揮動的砍刀,若不是自己現在無法脫身,定然不會放過馮氏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馮氏平安無事的在這群賊人之中穿行,很明顯,這些人就是她引來的。
還真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要不是沈清歌現在騰不出手來,非得把馮氏吃掉的糧食給揍出來不可。
沈清歌揮動著手裡的斧子,她並沒有真的傷到那些人的性命,隻是用斧頭背部錘在他們的手或腿,讓他們暫時無力反抗。
但她那一砍一個準的架勢,即便沒有見血,在暴躁男一夥人的眼中,沈清歌也是如同殺神一般。
漸漸他們不敢繼續與她硬碰硬。
就連柳江海看向沈清歌的目光都充滿瞭崇拜。
如果說之前他對沈清歌的照顧全是因為柳季安的原因,那現在他已經完全成為一個小迷弟。
在沈清歌的帶領下,雙方開始處於僵持狀態。
突然一個人跑到暴躁男耳邊說瞭句什麼,暴躁男立刻放棄與沈清歌糾纏,他朝著柳傢棚子沖瞭上去。
沈清歌突然意識到瞭什麼想要跟上去阻止時,立刻被一群人包圍住。
不等她沖破包圍圈,暴躁男已經從棚子裡出來,手裡還架著四丫。
“不想讓這個臭丫頭死,就立刻停手,”暴躁男將刀抵在四丫的脖子上。
他原本是要抓柳母的,因為馮氏剛才讓人給他傳話,說沈清歌對那個死老婆子很好,隻要能抓住她就能讓沈清歌有所顧忌。
但剛才就在他們要抓住柳母的時候,四丫突然從後面沖出來將柳母給推開。
“再敢動,我就宰瞭這個丫頭片子。”
暴躁男加重力氣,四丫的脖子立刻開始冒血。
“動孩子算什麼本事,”沈清歌將手裡的斧子扔掉,“放瞭她,我讓你們走。”
見她服軟,暴躁男自以為抓住瞭她的軟肋,臉上露出得意的淫笑。
“想讓我放瞭她也不是不行,你來換。”
“……”
沈清歌還沒說話,柳江海叉著腰就站瞭出來:“放你娘的屁,你今天要是不放瞭四丫,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
“好大的口氣,那我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本事大,還是我的刀快,”暴躁男握刀的手繼續用力。
眼看著四丫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再用力些就真的要割到大動脈瞭。
沈清歌說道:“我跟你們走。”
暴躁男將一捆繩子扔給自己的同夥,示意他們將沈清歌給捆起來。
經過剛才的火拼,他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沈清歌的厲害,自然不會傻到不做任何措施的將她帶走。
沈清歌也任由他們將自己捆起來,半分沒有反抗。
“嫂子!”柳江海急得跳腳,要是她真的出瞭什麼事情,他可怎麼跟季安哥交代啊。
沈清歌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被緊緊捆起來以後,暴躁男非常講信用的把四丫給放瞭。
沈清歌微微挑眉,看在他如此守信的份兒上,一會兒倒是可以給他留一條活路。
他們將帶著搶來的東西和沈清歌一起離開。
等他們徹底看不見柳傢村的人,馮氏才從馬車上下來。
走到沈清歌面前,看著她被綁住的雙手,笑得很是得意:“五弟妹,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早就猜到是她,沈清歌見到她沒有絲毫驚訝。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白眼狼,勾結外人打劫同村,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馮氏本就心虛,聽到沈清歌如此輕蔑的語氣,頓時惱羞成怒,抬手便要扇她一巴掌。
暴躁男一腳將馮氏踹開。
之所以留著她,隻想要瞭解柳傢村的情況,現在糧食和人都已經到手,馮氏自然也已經沒有瞭作用。
沈清歌卻不同,她能夠幫他們找到糧食和水源,可不能被傷到瞭。
“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老子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馮氏不敢跟暴躁男對著,但她就是不服沈清歌。
憑什麼到哪裡她都要壓自己一頭。
馮氏故意挑撥道:“你們把她綁瞭也沒用,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根本不可能真心替你們做事。”
“這不需要你多管閑事,”暴躁男剜瞭她一眼,然後便帶著沈清歌去見他們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