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休息瞭一夜,因為受瞭驚嚇,這一松懈下來,不少老人和孩子都發起燒來。
半夜裡,柳母就發現四丫燒得渾身滾燙。
這時候也顧不得水夠不夠,趕緊弄瞭濕帕子給她擦身體降溫。
折騰瞭一兩個時辰,四丫還是沒有退燒。
柳父、柳母心急如焚:“這可怎麼辦,再燒下去要出大事的,”
柳母問道:“大夫請來瞭嗎?”
柳老大說道:“娘,老三已經去請瞭。”
“那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娘您別著急,我聽說不止四丫,村裡其他孩子也有發熱的,還有不少老人夜裡也不好過,估計大夫這時候也忙不過來。”
“這麼嚴重……”
一刻鐘以後,柳老三總算把大夫給拖瞭過來。
柳大夫給四丫把瞭脈,隨後便搖瞭搖頭。
柳傢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
“大夫,四丫她怎麼樣,你可一定要救救她。”
柳大夫道:“煥老哥、嫂子,不是我不救四丫,實在是沒有藥瞭。”
“這孩子是昨日受瞭驚嚇,才會高熱不退,現在隻能繼續給她擦身子,至於能不能退熱……就得看老天爺的瞭。”
柳母哭著求道:“柳大夫,你再想想辦法,想辦法救救四丫,她還隻是個孩子,再這麼燒下去,就算能扛,怕是也要燒壞腦子的。”
以前柳傢村不是沒有高燒燒壞腦子的事情。
四丫若是真的被燒傻瞭,那一輩子就毀瞭。
但柳大夫實在沒有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更何況他的醫術本就不怎麼樣,能在村裡做個村醫隻算得上勉勉強強。
柳傢人也沒有過多為難他,讓柳老三將柳大夫送瞭回去。
柳大夫前腳剛走,沈清歌就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拿著些草藥。
之所以要等柳大夫離開她才回來,就是擔心被察覺出異樣。
因為這些草藥是沈清歌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來的。
“爹娘,我找到一些能退燒的藥草,煎瞭給四丫吃瞭試試,應該會有效果的。”
柳父仔細看瞭看她手裡的東西,一個都不認識,“清歌,這些真的能退燒?”
沈清歌點瞭點頭:“我在沈傢的時候,有一位兄長極通藥理,這些都是他教我的,我以前也吃過這些藥,很管用。”
柳傢人現在對沈清歌是百分百的信任,聽她這麼說也就信瞭。
左右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就這樣幹等著。
柳母說道:“老三,你趕緊去把藥煮上,四丫可不能再這樣燒下去瞭。”
“好,”柳老三從沈清歌手裡接過藥草,感激地說道。“五弟妹,多謝你。”
無論四丫能不能治好,這份恩情他都會牢牢記住。
沈清歌倒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朝他微微頷首。
很快柳老三把藥煮好,四丫喝下去,出瞭一身汗以後,很快就真的退熱瞭。
柳傢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瞭。
得到消息,柳大夫急匆匆跑過來又給四丫把瞭一次脈。
“竟然真的好瞭!”
柳大夫大喜過望,心中的激動難以克制:“你們給她吃瞭什麼藥?如果不是吃瞭藥,不可能會好得這麼快。”
柳母將熬藥的罐子端上來給他看:“這些藥是我傢兒媳婦無意間找到的,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便咬牙試一試。”
柳大夫掏出裡面的藥渣看瞭看,有些他是認識,但更多都是他沒見過的藥。
他沒多想,他對自己的醫術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認識太正常瞭。
“老嫂子,這藥還有嗎?村裡還有不少人發熱,若是……”
說到這柳大夫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才是大夫,卻要問旁人要方子,實在汗顏。
柳父、柳母並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把目光轉向沈清歌。
見沈清歌點頭同意,柳父這才將另一罐熬好的藥端給柳大夫。
“這藥已經熬好瞭,請你過來就是想讓你把這藥分給村裡其他病瞭的人。”
“好,我替他們多謝老哥一傢瞭。”
柳大夫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罐子離開,生怕撒出來。
因為村裡很多人生病,村長讓所有人原地休整一日。
柳老大他們兄弟三人拿著斧子便要去打獵。
正好他們在山上,萬一遇到些野雞、野鴨之類的也好讓傢裡人沾點兒葷腥。
他們剛走,沈清歌就悄咪咪地跟瞭上去。
平時她不好太過明顯地投喂柳傢人,打獵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沈清歌繞到他們前面,故意在地上放瞭兩隻兔子。
可等瞭一刻鐘,柳老大他們竟然還沒過來,而是換瞭個方向。
“……”
沈清歌隻能拎起兔子追上去,沒走兩步,突然感覺身後有動靜。
她快速往一旁躲,一隻野豬從她剛才的位置沖瞭過來。
“野豬也會搞偷襲啊。”
沈清歌掏出槍,直接一槍爆頭。
“轟!”野豬倒地。
原本以為這麼大的動靜,柳傢三兄弟怎麼著也會過來看看。
沈清歌快速將豬身上的子彈取出來,將傷口偽裝成被捕獸夾所傷。
等她處理完躲起來,柳老大他們竟然還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柳老大:“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
柳老三:“我好像也聽見瞭,咱們過去看看吧。”
柳老二:“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野豬打架。”
柳老大:“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是村裡人出什麼事情瞭呢。”
柳老二:“哎呀,有兔子!快追!”
沈清歌:“……”不愧是老二,你是真二。
他們不來,沈清歌隻能給他們送過去瞭。
她爬到樹上,將野豬從他們頭頂上扔下去。
“哐咚!”
一隻野豬從天而降,正好砸在柳老二身後一米的位置。
柳傢三兄弟驚得瞪大瞭眼睛。
誰敢相信,天降大野豬!
柳老二不可思議地仰頭望著天:“老大、老三,你們說……這豬打哪來的?”
柳老大、柳老三:“你不是看見瞭嗎,天上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