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跟著柳父他們一起去瞭京城。
柳父和柳老大他們去找陳秀才,沈清歌則是去打聽梁府的事情。
不出所料,她之前去過的梁記米鋪,就是陳秀才娶的那位梁小姐娘傢的產業。
梁傢是商戶之傢,傢產無數,除瞭酒樓、佈莊等產業,更是有名的鹽商,但凡鹽商就沒有一個差錢的。
所以梁傢在京城很是吃得開,用重金在朝中砸出瞭無數的人脈。
正因如此,陳秀才不惜將原配妻子送給梁公子為妾以求討好。
可惜他們惹上瞭不該惹的人,沈清歌雖然沒有與柳孟秋相處過,但她畢竟是柳傢的女兒。
沈清歌最是護短,當然要去討回公道。
入夜,一道黑影翻入梁府後院。
來梁府之前,沈清歌綁瞭一個小廝,將府內的院子分佈打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每個院落都有下人輪番巡邏,這對沈清歌來說,隻不過是小兒科,她輕車熟路的找到瞭梁府庫房。
不知是不是梁傢人太自信,覺得沒人敢打梁傢的主意,府庫竟然就在後院花園中的閣樓之上,一點兒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瞭。”
沈清歌三下五除二將庫房裡的東西搬得一幹二凈。
快樂程度堪比零元購。
當然沈清歌可不是什麼都沒給他們留下,她在用鮮紅的墨汁在墻上寫瞭幾個大字:
——感謝梁五少爺慷慨解囊!
字的後面還留下兩人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過這笑容看著,莫名有些挑釁意味在。
從庫房離開,沈清歌下一站是梁傢老爺的書房。
一般來說書房之中都會藏著不少好東西。
“……咦?怎麼會沒有?”
沈清歌將書房上下翻找一遍,除瞭明面上擺放的古董字畫外,竟然真沒找到其他的,更別提機關密室瞭。
心裡有些小失望,不過沈清歌沒繼續在書房逗留。
離開前,她把裡面的但凡值錢的東西都一並收進瞭空間,連桌椅板凳都沒放過,蚊子再小也是肉。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沈清歌都想把房梁上裝飾的金箔給撬下來。
隨後她又去瞭後院梁夫人和幾個寵妾的房間,全都給搬空以後,沈清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這些東西對於富庶的梁傢來說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足夠讓他們難受心痛一陣子。
…………
“五少爺,您慢點兒。”
梁府門外兩個小廝從馬車上扶下來一個年輕男子。
他就是梁傢五少爺梁業成,也就是梁小姐的哥哥,那個要搶柳孟秋做妾的人。
沈清歌眉毛微挑,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兒,肥羊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瞭。
“梆!梆!”,兩個小廝還沒來得及看清究竟是誰對他們下黑手,就被棍子給打暈瞭。
他們一倒,梁業成也開始站不住往下滑。
沈清歌扒下小廝的衣服進空間裡穿上,然後扶著梁業成出府。
側門上的小廝奇怪問道:“哎?五少爺不是剛回來嗎,怎麼現在又要出去?”
沈清歌粗著嗓子說道:“少爺突然想起明早還有急事,今夜想去見見柳娘子,我這不就得趕緊送少爺過去。”
“哦……是這樣啊……”
“五少爺?五少爺?”小廝顯然還是覺得奇怪,湊近想要叫醒梁業成確認一下。
沈清歌取下梁業成腰間的荷包塞給他:“勞煩你多開一趟門,剛才公子特地吩咐瞭,賞你的。”
拿到銀子,小廝臉上立即堆滿瞭笑容。
仔細一想,前些日子五少爺似乎確實收瞭一位姓柳的小娘子,想來現在時日還短,五少爺正在興頭上也是情理之中。
小廝這才把側門打開:“快去吧,不過你可得瞞好瞭,千萬別讓老爺知道這事兒,否則你我都逃不瞭。”
沈清歌連連點頭,扶著梁業成趕緊離開,免得小廝回過味兒來,察覺到不對勁。
好在一切順利,一炷香以後沈清歌出現在瞭陳傢。。
她進去一趟,將陳府但凡能挪動的東西全給收瞭。
陳秀才也在不知不覺間被帶走。
做完這一切,沈清歌進空間悠哉悠哉享用瞭一頓宵夜,然後去瞭小樓負一層。
她把梁業成和陳秀才放在負一層角落的房間。
房間裡空無一物,隻有四面白得晃眼的墻。
梁業成、陳秀才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沈清歌往他們嘴裡都塞瞭一顆藥,然後一盆冰水先將梁業成給潑醒。
“啊……哪個混賬,竟敢這麼對小爺!”
梁業成暴怒地睜開眼睛,見到化妝後醜得人神共憤的沈清歌,他愣瞭一下,隨即更加憤怒。
“醜八怪,你知不知道小爺是誰,竟敢往小爺臉上潑水,我看你是不想活瞭吧。”
“好啊,你不想活,小爺我就大方一次成全你。”
“來人!來人!來……人呢?”
梁業成這才發現不對勁,不僅是沒有人回應他,更是因為這裡不是他喝酒的花樓,更不是在傢裡。
他突然看見瞭一旁還在昏睡中的陳秀才,一股強烈的恐懼從心底升起,快速傳遍全身。
梁業成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卻發現手腳壓根不聽使喚,如果不是他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還在,他都要以為自己現在隻剩一個頭瞭。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梁府的五少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們梁傢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聽見沒有,趕緊放瞭我,否則等我們梁傢人找來,後果你吃罪不起……”
“這樣吧,隻要你現在放我回去,我可以答應放你一馬,不會追究你綁我的事情……”
見面前的人沒有一絲反應,梁業成心裡越來越慌亂,現在性命攸關,他隻能服軟,先保住命再說。
“我可以給你一筆銀子,你應該聽說過,我們梁傢是京城排得上名號的富戶,隻要你開口無論多少銀子我都能給你,隻要你肯放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