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柳季安換好衣裳後,回到床邊伸手替還在熟睡中的沈清歌整理額前碎發。
“你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柳季安喃喃的說道。
其實他早已知曉自傢媳婦的身份不簡單,甚至很可能壓根就不是那個在許傢受盡欺負的沈清歌。
經過昨日,親眼看見她拿著一柄黑乎乎的武器出現,讓柳季安更加確定瞭自己的猜測。
還有他們洞房之時,他的意識雖然有些不清,這也不至於真的什麼都感受不到,所以柳季安確信他們當時身處的地方絕對不是自己的這座宅子,甚至是一個他從沒有去過的地方。
可這樣的地方,沈清歌卻帶著他出入隨心。
這就讓柳季安不得不懷疑,自傢媳婦兒是不是真的是天上的仙女,除瞭仙女他想不出還有誰能瞬息之間跨越千裡。
“無論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媳婦兒,上天入地,無論去哪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
柳季安俯身悄悄靠近那張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偷香,心中充滿瞭喜悅和幸福。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沈清歌的臉頰,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他靜靜的凝視著愛人,眼中充滿瞭愛意和溫柔。
……
此時風宜、林爾、風四娘已經在院中等瞭足足一個時辰,才見自傢將軍滿面春色地朝他們走來。
看來將軍與夫人的洞房花燭夜度過的甚是精彩。
隨即三人相視一笑。
柳季安清瞭清嗓子,隻當做沒看見他們那調笑的目光,“風宜,你那邊如何瞭,可有得手。”
“不出將軍所料,昨夜的行動十分順利,定王將大部分人手都調去瞭醉仙樓,我們很容易便潛入瞭定王府中。”
風宜將一本冊子遞給柳季安:“這是在書房暗格中找到的,應該就是齊王殿下所說的名冊。”
柳季安打開冊子翻瞭幾下,越看臉色越黑。
皇帝疑心病連太子都不曾放過,卻放任定王至此,不隻是瞎瞭眼,還是真就疼愛定王到瞭這個地步。
“四娘,將冊中的名單抄錄一份,送到齊王手中。”
“是,”風四娘接過名冊,從懷裡掏出一隻藥瓶,“將軍,這是解藥,給夫人吃一粒,以防萬一。”
昨日柳季安之所以去見定王,一是為瞭分散其註意力和人手,好讓風宜有機會帶人潛入定王府中尋找名冊。
而另一方面,柳季安以身為餌,給定王下毒,這種毒雖然無色無味不會要人性命,但卻會激發人心中的暴戾,尤其是定王心中對權力的渴望。
柳季安深知定王的野心,這種毒會讓定王更加瘋狂的追求權力和地位。
而他們的那位皇帝,雖然已經許久不理朝政,可真當自己的皇權受到威脅,無論對方是誰,他都絕對不會容忍。
相信用不瞭多久,皇帝和定王這一對看似親密的父子,就會為瞭那所謂的皇權爭得你死我活。
他們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此處,柳季安心中頓時覺得解氣不少。
“定王府中的要有我們自己的人,隨時盯緊定王的一舉一動,如今局已經佈好,容不得任何差錯。”
林爾頷首道:“將軍放心,定王府中的眼線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隨時可以啟用。”
柳季安點瞭點頭,林爾做事謹慎,他倒不擔心會有什麼岔子。
“好瞭,你們都回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叫手底下的人也謹慎一些。”
說罷,柳季安突然又說:“這幾日無事,你們就不要再過來瞭,我要陪夫人,沒時間搭理那些個小事。”
風宜、林爾、風四娘:“……”
……
昨夜兩人雖然極為瘋狂,但沈清歌依舊記得,在柳季安還沒完全清醒之前要從空間裡出來。
所以當沈清歌第二日睜開眼時,她早已經重新回到瞭空間外的宅子裡。
不過床上不見瞭柳季安的身影,隻有她一個人在。
沈清歌剛想起床,隻是剛一動身體的酸痛便直沖天靈蓋,疼得她齜牙咧嘴。
可這不應該啊,昨天不一直都是她在上邊的,痛得應該是柳季安才對。
那些霸總小說女主睡醒起來身上如同汽車碾過一般,沈清歌一直以為是她們被男主壓著的原因。
現在看來到底是她想的過於簡單瞭,理論和實踐果然是有差別的。
沈清歌撐著手肘,強忍著酸痛下床穿好衣裳。
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狗啃似的痕跡,沈清歌在心裡大罵柳季安一百遍。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柳季安一臉春風得意的走瞭進來,目光正好掃到自己媳婦兒脖子上的痕跡,以及她那幽怨憤恨的眼神。
柳季安一時間也有些心虛,確實是自己太不節制瞭。
昨夜除瞭剛開始,他被藥效控制著,到瞭後來藥效已經消瞭大半,但他還是裝作藥效未解,抱著沈清歌不讓她走。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那可是他覬覦瞭好久的媳婦兒,好不容易有瞭親近的機會,還是媳婦兒主動,這怎能讓他不激動呢。
現在見她生氣瞭,柳季安趕忙笑嘻嘻的往沈清歌身邊湊,“媳婦兒,你肯定餓瞭吧,我剛才給你做瞭雞湯,吃瞭好好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