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清歌將柳季安帶進空間,之後隻要一有空閑,柳季安必定要纏著沈清歌,然後倆人便一直待在空間裡。
一進空間,柳季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槍拿在手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輕輕地撫摸著槍身,感受著金屬的質感。
柳季安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舉起槍,瞄準著遠處的目標。
他的手指輕輕地扣動扳機,隨著一聲巨響,子彈呼嘯而出,準確地命中瞭目標。
柳季安的臉上露出瞭得意的笑容,他回頭看瞭看沈清歌,眼中充滿瞭驕傲,“怎麼樣?”
“很厲害,”沈清歌微笑著看著他。
不過短短幾日,柳季安已經逐漸掌握瞭槍的使用技巧。
沈清歌見柳季安時不時地望向倉庫的位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猜到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想什麼,說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媳婦兒的眼睛,”柳季安嘿嘿一笑,“媳婦兒,我想借那些槍一用。”
柳季安已經親眼見識到瞭槍的厲害,自然也知道如果能將這些槍利用起來,未來他們便更有勝算。
自從上次沈清歌將自己的真實來歷告訴他後,柳季安也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她。
所以沈清歌知道他將要做什麼。
“槍可以給你,但我有兩個條件。”
柳季安立即點頭:“隻要你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沈清歌說道:“第一,槍交給你後,絕對不能傷害無辜之人;第二,做完這些事情後,所有的槍必須全部收回。”
槍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借用一時也就罷瞭,若是任由其流落在外,一旦落入惡人手中,必將後患無窮。
柳季安自然也明白她心中的擔憂,“媳婦兒你放心,護國軍從不會傷害無辜百姓,等到這件事結束,所有的槍會一件不落的收回,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沈清歌點瞭點頭,若非相信柳季安,她也不會答應。
夫妻二人達成一致後,第二日夜裡,趁著天黑去瞭護國軍藏身之處。
他們扮成普通百姓,藏身在難民之中,如今已經在京郊附近落戶。
雖然隻有一千多人,但他們都是護國軍中的佼佼者,一旦京中有變,他們便是打開京城城門的先鋒。
給他們配備上槍,無疑是最合適的。
加上空間的轉移功能,沈清歌與柳季安每日夜裡都能夠悄無聲息的前往與他們匯合,教他們使用技巧。
……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煎熬的寒冬漸漸過去,柳傢村那些塌掉的房子已經重新建好,村民們也逐漸走出瞭逃荒的陰影。
在春日暖陽的照耀下,柳傢村的村民們開始瞭新一年的開墾播種。
他們感受到瞭春天的溫暖,看到瞭新的希望。
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但朝廷中的局勢卻日漸緊張。
自從太子死後,皇帝的幾位成年皇子也陸續遭遇意外,隻有定王軒轅敘的勢力越來越大。
而皇帝年歲漸長,自然越發忌憚自己的兒子,從前忌憚太子,如今也輪到瞭定王。
皇帝已經多次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定王。
定王面上隱忍,眼底的怒火已經到瞭無法抑制的程度。
回到定王府,定王身邊的小李子見他面色不佳,趕忙泡上一杯茶。
“啪——”
茶盞碎瞭一地。
小李子慌忙跪在地上,身體前傾,將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定王雙目赤紅,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一腳將小李子踹開,“滾!”
做奴才的,被主子發現打罵是常事,小李子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沏瞭一杯茶放到定王面前。
“王爺心中有氣隻管踹奴才,可千萬別氣壞瞭身子。”
這一次定王沒有在踹他,“傳本王的命令,本王要軒轅南活不過今夜。”
小李子眼珠骨碌一轉,說道:“王爺,要奴才說,齊王本就活不長,任他再怎麼蹦噠也是無用,何必臟瞭王爺您的手。”
定王憤怒道:“軒轅南這段日子沒少在父皇面前給本王使絆子,若不殺他,本王絕不能忍這口氣。”
從前齊王的身體一直不好,定王從來沒將這個兄弟放在眼裡。
雖然現在齊王對他也沒有任何威脅,但齊王這段日子一直在朝中各大臣府上行走,更沒少在皇帝面前獻殷勤。
皇帝今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他,卻誇贊齊王有先太子風范。
定王這才對齊王起瞭殺心。
小李子說道:“齊王如此行徑,想必是故意給王爺使絆子,想要阻止王爺登上太子之位,這樣惡毒的心思,王爺讓他死怕是太便宜他瞭。”
定王斜眼看向他:“你這是何意?”
小李子幽幽開口:“王爺何不暫時留他這條命,讓他親眼見到王爺您登上至尊之位,再慢慢折磨他。”
“生不如死,可比死更難熬。”
定王心中一動,他想起自己方才在大殿上所受的屈辱,臉色變得陰沉。
沉默瞭片刻,定王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這倒是不錯的主意。”
“他不是覺得誰都比不上他的太子哥哥,那就讓他親眼看著本王是如何坐上那張龍椅的。”
“哈哈哈……”
他仿佛已經看到瞭軒轅南匍匐在自己腳下,向他求饒的場景。
小李子高聲喊道:“王爺英明。”
“貴妃娘娘已經派人傳瞭消息出來,如今萬事俱備,隻待王爺一聲令下,則大業可成。”
定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他的臉龐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做瞭那麼多的準備,終於等到這一天瞭。
他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暢想著自己身著華麗的龍袍,坐上那張龍椅,享受無盡的權力時的場景。
定王深深地吸瞭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告訴所有人,明日酉時正刻,入宮!”
“是。”
小李子退出書房,在無人處將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然後將信鴿放飛。
信鴿在空中盤旋瞭一會兒,很快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