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川一直知道他娶的周傢女聰明,可是這麼直觀的體會到還是第一次。
他不得不承認,周雪瑩真的太適合做這王傢的當傢主母瞭。
聰明睿智,沉著冷靜,哪怕被人算計誣陷,依舊能夠快速冷靜下來。
就像現在,她哪怕眼中帶著濃烈的有如實質的恨意,卻依舊能夠快速的找到他的軟肋。
並且用以威脅。
“在亂葬崗,我昨晚讓人扔到那裡去瞭。”
周雪瑩的身子搖晃瞭一下,被身後的周夫人連忙接住。
周雪瑩嘴中呢喃:“畜生!你這個畜生!我早就想到瞭,你哪有什麼良心,我怎麼能夠指望你因為你一點愧疚對喜鵲好點呢……你這個畜生。”
周峰在聽到王仁川說出地址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安排人去瞭亂葬崗尋找喜鵲的屍體。
看到周雪瑩如此難過,周峰也心疼壞瞭,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女兒。
周雪瑩哭瞭一會,慢慢冷靜下來,她用手背抹去瞭自己臉上的淚水。
看向王仁川的眼神帶著冷意:“王仁川,我一定要讓你為喜鵲的死付出代價!”
說完轉身,由周母扶著坐回瞭床上。
提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冷婧其實一直在觀察周雪瑩的反應。
其實她和周雪瑩的關系並不是很親密,周雪瑩自小雖然飽讀詩書,是那種真正的大傢閨秀。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
倆人見過兩次,隻是深受古代封建禮教迫害的周雪瑩覺得冷婧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孟浪的。
每天在外面拋頭露面不說,還整日和男子混在一起,還做生意。
完全沒有女子該有的端莊賢良。
而且這都已經及笄瞭,還沒有嫁人的打算,女子怎麼能夠不嫁人呢?
這在她眼中就是離經叛道。
後來再一次偶然間認識瞭冷墨和冷傾。
她對冷墨有瞭好感,又開始聽別人說他們三兄妹的故事。
這才開始對冷婧改觀,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過於狹隘瞭。
這樣一個不輸男兒的巾幗女英雄,怎麼就必須的和她們這些庸脂俗粉一般,隻能用嫁人來體現自己的價值。
她的婧姑姑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不忍心看到北疆百姓的疾苦,這才來到北疆,利用天上的種子來拯救北疆的百姓。
讓他們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的!
其實一開始周雪瑩是喊冷婧,婧姐姐的,後來被周峰聽到瞭,覺得這樣稱呼不妥。
這才改成瞭婧姑姑。
若說周雪瑩現在最敬佩的人,那非冷傢三兄妹莫屬瞭。
而其中,以女子之身能夠夠做出這樣成就的冷婧,更是讓她欽佩不已。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周雪瑩才開始親近冷婧。
隻是倆人相處的時間不多。
周雪瑩還沉浸在失去喜鵲的傷心中,並不想說話。
這是冷墨帶著人來到瞭周府。
小精靈早就把周府發生的事情和冷墨通過氣瞭。
冷墨來之前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瞭。
到瞭之後,例行公事的詢問一遍之後,看向周雪瑩:“周姑娘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周雪瑩再次把目光投向王仁川:“我要休瞭他!並且把他和自己嫂子私通這件事讓天下皆知!我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我要為我的喜鵲報仇!”
周雪瑩越說越激動,神色也越來越瘋狂。
氣血上湧之間,她再次吐出瞭一口淤血。
冷婧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把手搭在瞭她的手腕處。
用真氣在她身上遊走一圈,確定體內沒有多少淤血堆積,之後隻要服用幾次藥物就可以徹底清除瞭。
現在她身上隻有外傷,雖然看著嚇人,可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瞭。
察覺到周峰和周夫人投過來焦慮的視線。
冷婧搖瞭搖頭:“沒啥事瞭,這是把體內的淤血徹底排出去瞭,一會我開個方子,好好養幾天就沒事瞭。”
周峰夫妻二人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看向王仁川:“冷大人,這件事就照小女的意思辦,麻煩你瞭。”
冷墨點頭:“應該的,來人,給王仁川寫休書,然後看著他簽字畫押。”
等休書寫好,又讓倆人都簽字畫押之後。
王仁川的罪行也寫好瞭,冷墨帶人押送著王仁川在北疆的大街小巷穿梭,一旁有人把王仁川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大聲朗讀給一旁駐足觀看的百姓們聽。
又把周傢女子性情剛烈,不願與這樣的下作之人為伍。
所以寫下休書!
王仁川嘴被堵上。
不能發言,看到四周傳來震驚且鄙夷的目光。
他殺瞭這群人的心都有瞭!
他堂堂王傢嫡子,居然被他之前看都不看的賤民評頭論足?!
氣死他瞭!
可是現在他被捆在這裡,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王仁川寄希望於王傢趕緊來人,帶他離開這裡。
他現在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力感。
可是他的願望註定會落空。
因為不但他回不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看到瞭,被人押著過來的胡媚兒。
胡媚兒不但和自己的小叔子私通,還動手打暈瞭人傢的原配,甚至和人傢丈夫密謀,想要殺人滅口。
這樣的毒婦怎麼可能放過。
王傢此時徹底亂成瞭一鍋粥。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平日裡看著溫婉嫻淑的胡媚兒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有那王仁川,他可是王傢嫡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可是王傢未來的傢主。
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來呢?!
胡媚兒的丈夫王仁德此時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平靜的坐在房間中,完全沒有剛剛在外面那種歇斯底裡的憤怒情緒。
不管王傢怎麼想,王仁川和胡媚兒被送去瞭牢獄中。
冷墨有心借著這次的事情,提升一下北疆女子的正妻地位。
這就苦瞭王仁川和胡媚兒倆人。
一連七日都被拉出來在菜市口遊行。
王傢人那邊有周峰鎮著,並沒有出來說什麼,都集體爆出瞭沉默。
包括那位被戴瞭綠帽子的二房少爺。
他已經七天沒有出門瞭。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妻子的背叛在傢裡傷心欲絕。
殊不知,他根本沒有任何難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