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風狐疑的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頓時吸瞭一口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
鐘力笑瞭笑:“我猜你還沒有見過那位吧?你不是一直想見見嗎,現在我給你牽線搭橋,你去把這東西給那位送去。”
柏風皺眉,忽然覺得盒子裡的東西是個燙手山芋。
“你會這麼好心?”
鐘力攤手:“沒辦法,特事局最近盯得緊,我們鐘傢幾個人都被重點關註著,可那位東西要的著急,不能再拖瞭。”
他拍瞭拍柏風的肩膀:“這次便宜你瞭,要是得瞭什麼好處,別忘瞭我們鐘傢就行。”
柏風眼睛閃瞭閃,猶豫許久,將東西接過來。
黎見沐緊盯著那盒子。
雖是隱身,但這屋子裡到底都是修者,尤其鐘力和柏風,還有點兒水平,她不好湊得太近,所以也沒看清楚那盒子裡是什麼。
但打開的那一瞬間,還是能感受到濃濃的生靈之氣。
若是猜的不錯,那裡面很有可能藏著許多生魂!
柏風仔細的將那盒子揣在懷中,起身。
“事關緊要,那這東西我就先拿著瞭,不過如果耽誤瞭功夫,你們回頭可不能怪我。”
“黎氏建築那女屍挖出來瞭,最近黎傢人正在四處找我下落呢,我這一趟也不好過。”
鐘力:“你放心,這次若東西送的順利,記你一功,黎氏那邊你也不用擔心,不過是強弩之末罷瞭,我會給他們找點事兒做的。”
柏風聞言,這才放心大膽的離開。
黎見沐在他走出門的時候,便快速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之後,她看著屋子裡鐘力,又看看離開的柏風,瞇瞭瞇眼睛。
一轉身,跟著柏風離開。
人走之後,鐘力揉瞭揉發僵的脖子。
劉強跟上去:“師父,我今天……”
“砰!”
一個茶杯砸在劉強腦門上。
他痛苦倒在地上呻吟。
鐘力冷笑,長指微抬,劉強身形不由自主的抬起來,送到他面前。
鐘力捏著他的脖頸,臉色扭曲。
“蠢貨,你都把敵人引到這裡來瞭!”
劉強張開嘴,想要說話,可脖子上的那五個手指仿佛變成瞭五個刀子一樣,將他的脖頸抓的血肉模糊。
不多時,鐘力一個用力,他脖頸斷裂,沒瞭聲息。
鐘力扭頭看著桌角處正在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石頭,臉色陰沉。
那是陣法中有外來人潛入進來過的標識。
“鐘哥?”溫窈努力不看地上的屍體,小聲地喊瞭鐘力一聲。
鐘力道:“告訴外面的人,趕緊轉移,這裡馬上要毀瞭。”
“什麼?”溫窈微愣,旋即意識到什麼,快速的跑去大廳。
可惜,還是晚瞭一步。
大廳那些人還沒問清楚情況,外面便忽然傳來一道爆破聲,旋即,整個地下場的大小陣法和警報器發生響動。
“發生什麼事兒瞭?”
“窩草,這地方也有人敢動?找死呢吧?”
“鐘哥?好像是特事局的人!”
“鐘哥,鐘哥人呢?”
地下場所的上面,那個僻靜的出奇的巷子,幾個打扮怪異的人正齊齊佈陣,意圖將這群地下的老鼠給網羅住。
丟丟和時風帶著人快速的找到地下的通道,推開門,跑瞭下去。
接著就是單方面的圍毆。
這裡面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修煉的時間不長,但身上沾染的人命和邪氣卻也不少,不過應對特事局的人,還是差瞭點兒。
丟丟動手打瞭一會兒,索然無味,索性將肩頭的小鬼丟在那玩兒瞭。
她跑上來,看著正在玩兒手機的宴東嶽。
“老大,都是些小魚,不過看著身上背負的人命不少,可能這一波是給公安機關的陳年舊案做清理瞭。”
“嗯。”
丟丟:“不過這地下有幾個陣法比較巧妙,越真說都已經屬於高級陣法瞭,佈陣的人應該不在這裡面,所以他們還有大頭目!”
越真是特事局的陣法師。
“嗯。”
“老大,你怎麼瞭?對瞭,小黎大師呢,不是她給我們報的信嗎?怎麼人不見瞭?”
宴東嶽終於抬頭,卻不是看向丟丟,而是抬手一道黑霧打向遠處已經悄然溜走快要走出他們感應范圍的人。
隔得老遠,卻一擊必中。
鐘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吐血。
宴東嶽波瀾不驚道:“鐘傢人。”
“歐呦,居然還有漏網之魚想逃跑!做夢!”丟丟飛快的跑過去,
鐘力手中攥著一個黑色的令牌,眼見著丟丟要過來的時候,猛地捏住令牌。
‘砰’的一聲,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丟丟下意識的抬手一擋住,再放下手,鐘力已經不見瞭。
丟丟傻眼:“哪兒去瞭?”
宴東嶽漫不經心,朝著某個方向一指:“那邊,帶不回去你也別回去瞭。”
丟丟縮瞭縮肩膀,飛快的奔過去。
宴東嶽看著手中的信息,擰眉。
最終,還是一扭頭,朝著另一個方向消失不見。
*
黎見沐給宴東嶽發瞭信息告訴他邪修窩點之後,便跟著柏風跑瞭。
特事局專門治理邪修,沒毛病!
看得出來,柏風是用瞭十二分的力氣瞭,不僅腳程飛快,還將所有的靈力都提上,大半夜禦風而行,專門撿小道。
起先,黎見沐毫不費力的跟著,後面,卻覺得不對勁兒。
按照他和鐘力的對話,他也應該是個老油條瞭。
老油條會為瞭送一個東西,用最費力的方式趕路嗎?
在靈氣匱乏的時代,修者最怕的應該就是身體裡儲存的靈氣消耗殆盡,所以肯定都是小心翼翼能省則省。
畢竟修者無法預測到自己下一秒會碰到什麼樣的危險。
比如,路上的厲鬼,或者另一個修煉人士。
所以他現在枯竭自殺式的趕路方法,讓黎見沐心頭起瞭懷疑。
或者……他知道身後有人,想要耗費她的靈氣?
黎見沐腳下停住,從背包裡摸出一張黃紙。
她手指靈巧,在黃紙上快速又隨意的折瞭幾下,轉瞬,一個小小的紙人便出現在手中。
紙人一吹,猛地變大,她指尖微微一點,在紙人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珠,那紙人便和黎見沐長相無二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