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晚晚愣瞭一下,下意識用手按住藏在自己胸口的墨舟,墨舟猝不及防被她重重一拍,差點翻瞭白眼。
之前宿輝沒有見到過墨舟,也沒有靠近過魚晚晚,所以聞不到她身上墨舟的味道,但是現在墨舟本蛇就在他跟前,饒是在衣服裡躲的再深,都難免會聞到味道。
“你、你是聞錯瞭吧。”魚晚晚道。
宿輝又聞瞭兩遍,隨即十分篤定道:“不可能,這肯定是蛇獸的味道,又臭又腥,我不會聞錯的!”
魚晚晚:“!!!”
“你說的沒錯,是蛇獸的味道。”
緋寒倒是十分鎮定,他伸手摟住魚晚晚的腰,語氣中帶上瞭幾分憐惜:“我們出來不久就碰到瞭一隻蛇獸,他把晚晚搶走,雖然最後晚晚沒事,但還是被蛇獸強行結侶瞭。”
這樣一解釋,魚晚晚身上的蛇獸味道就說的通瞭,但這個說法也讓魚晚晚面色僵硬。
“晚晚現在心情不好,你不要在提蛇獸的事情瞭。”緋寒摸瞭摸魚晚晚的頭,暗示性的看瞭她一眼。
魚晚晚反應過來,立馬抽瞭抽鼻子,把臉埋進緋寒懷裡,開始假哭:“對啊,你別提那隻討厭的蛇獸瞭,我好痛苦,好悲傷。”
躲在她衣服裡的蛇獸本獸聽到魚晚晚說的話,氣的用細小的蛇牙磨瞭磨她的胸口,魚晚晚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抖,假哭頓時變成瞭真哭。
嗚嗚嗚,墨舟的牙齒好利啊,咬的好痛。
宿輝看魚晚晚哭的淒慘的樣子,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晚晚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發生瞭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魚晚晚又裝模作樣的開始哭,一副你傷害到我瞭,安慰不瞭我的樣子。
宿輝撓瞭撓頭,說道:“晚晚,你別哭啊,我給你帶瞭好消息的,是栢景的消息。”
聽到栢景的名字,魚晚晚的哭聲小瞭許多,她紅著眼睛看向宿輝:“栢景現在怎麼樣瞭,他還好嗎?”
看小雌性緩過來瞭一點,宿輝松瞭一口氣,說道:“栢景已經成功剿滅紅蟹,現在隻剩下一部分血吸蟲瞭,他沒有受傷,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魚晚晚呼出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一直以來的擔心總算能放下。
“我這次來,是栢景給我帶瞭口信的。”
魚晚晚頓時睜圓瞭眼睛看向宿輝。
剛剛哭過的眼睛格外清澈明亮,看的宿輝心頭一蕩,過瞭一會兒,才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異樣:“他說……什麼娜娜在獸城,可能會找麻煩,讓你們小心點。”
“娜娜是誰?”緋寒來的時候,娜娜已經離開瞭部落,所以他根本不認識。
魚晚晚解釋道:“她是前前任族長的女兒,是一個很兇的雌性。”
她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娜娜就想要抓花她的臉,在魚晚晚的印象裡,娜娜就是一個刁蠻兇殘的雌性。
緋寒輕笑:“一個雌性而已,怕什麼。”
“誒誒誒,那可不一定。”宿輝搖瞭搖手指:“栢景說娜娜可能傍上瞭什麼厲害的雄性,勢力非常厲害哦。”
“她傍上獸王我都不怕,何況是別人。”緋寒臉上露出輕蔑。
宿輝想說你可不要太囂張,但是一想緋寒和獸王鐵打一樣的關系,就算是這個娜娜和獸王結侶都沒用,更何況他在獸城這麼久,就沒在上層貴族之中聽說過娜娜這個名字,想來娜娜的現在的勢力應該確實不咋地,緋寒還真不用太擔心。
聽到緋寒的話,魚晚晚臉上露出崇拜的神色:“緋寒你好厲害,連獸王都不怕。”
“那當然。”緋寒享受著小雌性的目光,臉上得意洋洋:“你伴侶我可不是一般獸人。”
宿輝頗為無語的看著他這副狗樣子,冷冷的哼瞭一聲。
好氣哦,為什麼緋寒前半生就是順風順水,眾望所歸,好不容易失蹤一次,還能找到瞭這麼漂亮可愛的雌性做伴侶!
真是獸比獸,氣死獸!
宿輝雙手抱胸,氣鼓鼓在山洞裡坐下。
緋寒踢瞭踢他,無情說道:“你還不快走,我和我的伴侶要休息瞭。”
“你們休息唄,我又不和你一起睡。”宿輝撇過頭回瞭一句。
“誰要和你一起睡,這裡是我們找的山洞,你要睡覺自己找一個地方去。”
宿輝轉過頭,用看負心漢一樣的眼神看緋寒:“緋寒,你變瞭,我大老遠給你送信,你不憐惜我就算瞭,還要趕我走!”
緋寒毫不猶豫點破他:“栢景讓你送信肯定給瞭好處吧,他不可能真讓你白幫忙,欠你的人情,好處都收瞭,現在你在這裡裝給誰看呢!”
確實被栢景幫瞭忙還收瞭他好處的宿輝:“……”
“那我留在這裡還能幫你們守夜呢。”
“不需要。”
“我還可以護送你們去獸城。”
“你當我這麼多年在獸城是白呆的?”
“那我、那我……”宿輝絞盡腦汁,發現自己還真不知道能找什麼借口,唯一一個口信的借口也因為惹哭瞭魚晚晚直接說出來瞭。
“你趕緊走吧。”要是真讓宿輝留在這裡,蛇獸肯定一晚上躲在晚晚衣服裡不出來,他可不想晚上抱著香香軟軟的小雌性睡覺的時候,中間還要隔著一個討人厭的蛇獸。
“你居然如此無情。”宿輝指著緋寒,抹瞭一把臉上不存在的淚水,然後哭著飛走瞭。
魚晚晚抽瞭抽嘴角,忍不住問道:“宿輝會不會很傷心,這樣趕他走不太好吧?”
緋寒完全不在意,抱起小雌性把她往裡面帶:“放心吧,他就是愛裝。”
魚晚晚忍不住笑起來:“我沒想到宿輝這麼戲精。”明明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看上去非常沉穩,非常有范的。
“戲精?這是什麼意思?”緋寒一邊解魚晚晚鬥篷的系帶,一邊問道。
魚晚晚想瞭想,用簡單易懂的意思解釋瞭一遍,緋寒頓時恍然大悟:“放心吧,等你到瞭獸城,就會知道沒有最戲精,隻有更戲精瞭。”
“更戲精,是什麼意思?”
緋寒故作神秘的笑瞭笑,解開魚晚晚的衣服,趁著墨舟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蛇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丟到墻上。
“以後告訴你。”
報瞭剛剛親親被打斷的仇,緋寒非常高興。
墨舟從墻上掉下來,嘶嘶叫著朝緋寒走過去:“緋寒!你現在要死瞭!”
原本都已經要睡覺瞭,兩個人這麼一鬧場面又混亂起來,最後魚晚晚快到半夜才睡著,甚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還在打哈欠。
緋寒準備好瞭洗漱用品,讓魚晚晚刷牙洗臉,然後又給她端上早餐。
他們比較幸運,大雨已經停瞭,但又不太幸運,因為又要開始趕路。
魚晚晚熟練的爬上緋寒的背,現在緋寒已經懂得主動扭過頭讓魚晚晚踩著自己的臉爬上去。
真·用臉達人
坐好以後,魚晚晚觀望瞭一下四周,問道:“宿輝真的走瞭?”
緋寒嚶嚶叫瞭兩聲,意思是:“走就走瞭,血吸蟲的事情還沒有處理,他還要回去辦事的。”
魚晚晚點瞭點頭,有幾分惋惜道:“可惜忘瞭讓他幫忙帶一句話,栢景一定非常擔心我們。”
“放心吧,等到瞭獸城,我去找專門送信的鳥獸,不僅可以送信還可以送東西。”
“真的嗎?”魚晚晚驚喜的扯瞭扯他的羽毛,已經開始興奮的盤算:“那我們可以順便在獸城買一點好玩的東西,栢景看到瞭一定會很高興。”
實際上隻要是魚晚晚寄過來的,就是寄一團空氣栢景都會高興。
緋寒展翅飛上天空。
經過快兩個月的奔波,冷季都過去瞭,大傢也終於到瞭獸城外。
這段時間下來,雖然有緋寒的精心照顧,但是經過長時間的風餐露宿,魚晚晚還是肉眼可見的瘦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