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參加祈福儀式登記的重要時期,他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給魚晚晚添麻煩。
既然鳥獸說瞭接下來的事情他會解決,那他還是回去,舒舒服服的抱小雌性就好瞭。
想通以後,墨舟立刻放棄瞭殺人的想法,又跟變態似的觀察瞭一段時間,除瞭發現娜娜的生活紙醉金迷之外,他根本沒看見她實行下一步要對付他們的計劃,想到自己離開的時間也有一些長瞭,墨舟就決定先回去,把娜娜的事情告訴魚晚晚他們。
他把屋頂上的稻草翻瞭翻,把那個小洞恢復原狀,隨即悄無聲息的離開。
魚晚晚窩在緋寒懷裡睡得正香,忽然感覺什麼涼涼的東西纏上瞭自己的腳腕,然後不斷往上爬,蠕動著的觸感讓魚晚晚瞬間從夢中驚醒。
下一刻,一個紫黑色的小腦袋從她胸口探瞭出來,借著幽暗的光,魚晚晚發現纏上自己的是墨舟。
“墨舟,你嚇死我瞭。”魚晚晚一手摸瞭摸墨舟的蛇腦袋,一手拍瞭拍自己的胸脯。
緋寒把蓋在夜明珠上的獸皮拿掉,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
魚晚晚盤腿坐在床上,墨舟則纏著她的手腕,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把墨舟上下查看一番,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傷口,魚晚晚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緋寒坐到床邊,一開口就問道:“你打探出什麼瞭?”
墨舟在魚晚晚手腕上繞瞭一圈,說:“放火的人果然是娜娜,並且她還想要對晚晚下手。”
緋寒皺眉:“你在哪裡發現她的?”
墨舟想瞭想,把自己找到的那個位置大概講瞭一下,緋寒立即說道:“那一片住的都是低級貴族,不過我沒去過那裡,也不太清楚情況,我明天讓族人去那邊打聽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雌性。”
“找到以後,我們要怎麼辦?”魚晚晚問。
緋寒笑瞭一下,眼中劃過暗光:“當然是讓放火的人受到懲罰瞭。”
魚晚晚攤瞭攤手:“可是凡事都要講究證據,隻有墨舟看到瞭那天的情景,根本不足以指控娜娜。”
雖然緋寒在獸城的地位很高,但是說沒有證據就去抓人,應該也是不行的吧。
緋寒捏瞭捏她柔軟的腦袋,神情十分自信:“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去處理。”
那個雌性敢對魚晚晚下手,就一定要準備好,接受他的報復,否則他都對不起他這麼多年,在獸城的兢兢業業。
墨舟卻說道:“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我覺得那個雌性現在的狀態……有些瘋癲。”
他表情謹慎,給出自己的感覺。
要知道瘋子做事向來是不計後果,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墨舟希望這個雌性能夠順順利利的死掉,但不希望在她死掉的過程中,對晚晚造成任何傷害。
聽瞭他的話,緋寒嗤瞭一聲,輕嘲道:“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瘋子,所謂瘋癲,不過是自己沒有能力,為瞭逃避現實而找的借口罷瞭。”
說完瞭娜娜的事情,緋寒詢問墨舟:“祈福儀式資格競選需要考察部落的實力,這次來的部落很多,實力都很不錯,舜豐他們可能打不過,我們想讓你上場。”
墨舟:“我?”
“對,你到時候可以用落香花遮掩氣味,但是你不能用獸型,隻能用人形。”
魚晚晚說道:“人形和獸型的戰鬥力差的太多瞭,墨舟你要是覺得不行的話,我們放棄掉這一場比賽也是可以的。”
不行?當著雄性的面怎麼能說不行呢!
墨舟心神一震,直接被魚晚晚說的這兩個字給刺激到瞭。
他從魚晚晚手腕上下來,從一條細小的紫蛇,變成一個高大挺拔的俊秀男子:“我的實力當然沒有問題瞭,不就是人形嗎?讓我去,保證我們部落拿下第一。”
第一輪比賽的事情,就這麼定瞭下來。
第二天,正是登記的日子,來到獸城的所有部落,要去登記自己部落的名字,方便獸城安排接下來比賽的事情。
登記的地點安排在內城,魚晚晚他們過去很近,為瞭不排隊排的太久,他們早早就起瞭床,戴好面紗以後,準備出發。
緋寒在墨舟身上滴瞭幾滴落香花水,掩蓋蛇獸的氣味之後,墨舟變成一條小蛇藏進魚晚晚胸口。
原本魚晚晚以為他們已經來的夠早瞭,結果到登記處的時候,發現空地上站著許多獸人,都要把這個院子填滿瞭。
魚晚晚嘆道:“這下要排好久的隊瞭。”
緋寒笑笑。
他們走到廣場上立著的巨大告示旁,開始看起登記的流程。
告示上畫著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圖案,圖案被一個十字劃成不太規則的四塊。
緋寒解釋道:“這個是獸人大陸的地圖,青灣森林就在這個位置。”
他細長的手指指著右下角的一處。
“在同一間房登記的部落會成為對手,等等我們就去四號房登記,登記完以後等比賽通知就好瞭。”
魚晚晚點點頭,幾人走進房子裡。
房子裡有許多房間,房間門上用文字寫著房間的名字,而房間的號數,則是用阿拉伯數字寫著的。
這一切對魚晚晚來說,不可謂不熟悉,要不是周圍的獸人們大部分都穿著獸皮,魚晚晚甚至以為自己處在現代的某間房子裡。
找到四號房,緋寒帶著魚晚晚走進去。
四號房裡也站瞭不少獸人,裡面擺著一張桌子,一個獸人坐在桌後,面前擺著許多樹皮。
房間裡的獸人們排成一條長隊,正一個一個等著做登記。
魚晚晚幾人站在靠房門口的位置等待,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瞭半天,隊伍硬是沒有一點往前移動。
他們的身後漸漸也排瞭許多的獸人,一路排到走廊外。
不止是他們這個房間,別的幾個房間也是一條長龍長長的排到走廊。
魚晚晚踮起腳看瞭看,發現有的房間的隊伍,甚至一路排到房子外面去瞭。
等的太久,魚晚晚的腳都等酸瞭,但是這房間裡也沒有凳子,隻好靠不斷變換左右腳用力的重心,來緩解酸痛。
註意到魚晚晚的異常,緋寒低頭問道:“晚晚,是不是等累瞭?”
魚晚晚抿瞭抿唇:“有一點。”
“我抱著你。”他說著就要彎腰,魚晚晚連忙攔住他,小聲說道:“算瞭算瞭,沒事的。”
大傢都站在地上,隻有她被抱著,到時候肯定會成為焦點的。
“你不是腿酸嗎?這樣會舒服一點。”緋寒還想抱魚晚晚。
本來緋寒的體溫就跟火爐一樣,房間裡又不通風,熱氣都堵在房間裡,本來魚晚晚就有些熱瞭,現在緋寒一靠近,頓時感覺自己跟燒著瞭一樣。
這個時候真的好懷念被墨舟抱著啊。
魚晚晚摸瞭摸藏在胸口的小蛇,抓住緋寒的手:“我還能堅持的。”
站在他們後面的舜豐聽到魚晚晚累瞭,說道:“晚晚,要不你坐我身上吧,這樣就不會累瞭。”
緋寒的獸型帶著翅膀,在房間裡施展不開,舜豐變成白虎之後在旁邊趴下來,卻是剛剛好能讓魚晚晚坐的高度。
在獸人大陸,雄性保護雌性可以算是大自然規律瞭,不過魚晚晚不好意思坐在除自己伴侶之外的雄性身上,連忙擺手拒絕:“真的不用瞭。”
雖然她的體質確實一般,但是魚晚晚也不想成為他們的累贅,更不想理所當然的享受他們的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