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掙紮根本沒讓人停下手裡的動作,還被人徹底的無視。
時間悄悄流逝。
楚安寧隻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再次昏瞭過去。
年輕男子細心的將東西收拾好之後,離開瞭房內,又將門鎖瞭。
陸傢。
鄒明軒表情意味深長的望著坐在對面的陸振遠,說出口的話帶著幾分不悅。
“陸知行瞞著所有的董事擅自轉走金利資金幫助立方化解金融危機,難道你沒有半點察覺?”
陸振遠聽到這話之後很是生氣。
“你的意思分明是在怪我包庇瞭他?若是我提前知道瞭陸知行這麼做,壓根不會縱容他亂來!”
鄒明軒冷笑一聲。
“你現在說這些都晚瞭,而我最關心的便是,你打算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金利缺失的五百萬資金,你準備怎麼彌補?”他變相的給陸振遠施壓,又表明瞭董事們的立場。
“知行在國外負責分公司的事,等他回國之後再做定奪。”陸振遠委婉的推脫起來。
“你身為堂堂陸傢的掌權人,卻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收拾不瞭,振遠啊,我可是越來越懷疑你的實力瞭。”鄒明軒似笑非笑的調侃起瞭對方。
但明顯能從話裡聽出冷嘲熱諷。
陸振遠當下的臉色更加陰沉無比,“我自有辦法,給我一些時間。”
“我現在是為陸傢考慮,所以那五百萬資金,你還是盡快想辦法解決,別引起瞭董事們心生隔閡。”鄒明軒一邊起身,義憤填膺的說道。
陸振遠那麼老奸巨猾的人,竟然被陸知行成功的糊弄瞭瞭一次又一次。
鄒明軒心裡團團怒火作甚。
“你想讓我在董事們面前解釋?”陸振遠錯愕不已的反問。
鄒明軒燦爛一笑的說道,“有問題嗎?”
陸振遠不假思索的拒絕,這麼丟人現眼的事,他可不想插手。
鄒明軒見到對方嫌棄的表情,便心中瞭然,“除非你不介意董事們做出其他決定!”
“這不是還沒走到那一步。”陸振遠態度堅決。
鄒明軒若有所思的離開,對陸振遠有所不滿,面子還能比利益重要?
鄒明軒意見很大,整整一天過去,楊隊派出去的人,和相關部門的介入,全都沒有任何進展。
任項為瞭能夠盡快找到楚安寧,通過媒體手段刊登瞭尋人啟事,憑借著一己之力將楚安寧失蹤的事情,鬧得驚天動地。
范瑋進到辦公室時,便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望著辦公桌前愁眉未展的人,“楊隊剛給我回瞭電話,讓你先冷靜,這麼多人幫忙,一定很快就能有楚小姐的下落。”
“希望吧,可她當年入獄之後,所過的生活是多麼艱難,這次的意外會不會是有人報復?”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范瑋忽然之間面色沉重瞭不少。
楚安寧出獄之後,由於長時間在裡面被人虐待,導致身體還留下瞭嚴重的後遺癥。
“關於楚傢附近的各路口監控是否全都被調查瞭?”
“楊隊早在昨晚便親自審查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范瑋表情失落的回答,這回的事情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蹊蹺。
好端端的人就這麼憑空消失瞭。
任項心煩氣躁得很,更是沒瞭精力看文件。
國外。
楚安寧失蹤的事情同樣很快便被遠在異國他鄉的陸知行發覺瞭。
他第一時間撥通瞭何然的電話。
“電視上和楚安寧有關的新聞是否屬實?”
“確實是真的!意外就發生在昨晚,楚安寧已經徹底失聯,楊隊沒有任何進展,不過任項一直都在抓緊時間。”何然話語沉重的說道。
陸知行不知是震驚還是因為憤怒,握著電話的手連指關節都微微泛白。
“分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瞭?”何然又隨口問瞭起來。
“一切正常!目前資金緊張的問題有所緩解,你先替我緊盯楚安寧的事情,有任何消息之後記得通知我。”陸知行冷聲吩咐。
何然答應。
陸知行加快處理瞭分公司所剩不多的工作,又將其餘的事情交給瞭沈佳恩負責。
“你忽然這麼著急回國?是不是出什麼事瞭?”沈佳恩故作關心的問瞭起來,其實早已有所揣測。
“分公司這邊暫且先辛苦你,你為分公司的付出,我會在父親面前重點說明。”陸知行並沒對她的問題作出解釋。
隻是公事公辦的吩咐。
沈佳恩心不在焉的接過話,“當初我既然答應陸伯父來到金利幫忙,現在便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金利分憂解難,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反而顯得太見外瞭。”
陸知行面無表情的點頭,連夜買瞭機票趕回國內。
兩個小時後。
陸振遠見到回傢的陸振遠,一臉困惑,“現在分公司已經步入正軌瞭嗎?”
“差不多瞭!”
“我需要你交給我的是滿意的答卷。”陸振遠怒色滿滿的說道。
陸知行面色一暗,“資金已經籌集完成,父親大可放心,佳恩會定時向我匯報分公司的一切動態,有任何問題會第一時間與我進行商量。”
陸振遠漸漸懷疑起瞭他匆忙回國的用意。
之前他處心積慮的派遣他和沈佳恩前往分公司,一方面是希望倆人聯手解決分公司的難題。
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夠推進倆人感情。
陸知行這次卻連招呼都沒打率先回國,陸振遠眉頭一皺。
“你回來是為瞭楚安寧的事?”陸振遠脫口而出。
陸知行並未否認,“安寧出事瞭,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介入這件事?又是以什麼身份?”陸振遠氣得火冒三丈的質問瞭起來。
“作為曾經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陸振遠面色不悅的瞪著他,“之前在金利二十周年慶典上,我便已經對外宣佈,佳恩將會是陸傢未來兒媳,你現在為一個外人的事操前忙後,準備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他總覺得陸知行不顧後果的決定遲早會引起沈傢的不滿。
一想到金利日後少不瞭沈傢的扶持,陸振遠愈發希望能夠好好把握聯姻的機會。
“我當眾對這件事已經進行瞭否認,父親的一面之詞,起不到說服任何人的作用,關於婚姻大事希望父親尊重我的決定。”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對楚安寧死心!”陸振遠的話裡充斥著冷嘲。
陸知行神情陰鶩的望瞭對方一眼。
“我實在不明白一向有著仁義之心的父親,為什麼和一個晚輩斤斤計較?”
陸知行終於在這一刻問出瞭內心困惑已久的事。
“楚安寧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還不就是為瞭能夠依靠你的視力壯大立方,想立方成為國內影視行業的領頭企業。”陸振遠極其隱晦的暗示起瞭陸知行。
但卻立刻遭到瞭他的否認,“楚安寧不是精明算計的人。”
陸振遠見他還為楚安寧辯解瞭起來,愈發感到不可理喻。
“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她為瞭保住顧墨都能堵上性命頂罪,她對你又能有幾分真心實意?”陸振遠滿心芥蒂的談論起瞭往事。
陸知行沉默不語的離開陸傢。
鄒明軒的電話撥瞭進來。
“這麼晚瞭不休息,又有什麼事情?”陸振遠極其不耐煩的問道。
“聽說知行回國瞭?我特地來與你確認!”
“是啊,你放心,我會馬上讓他填補金利五百萬資金的事。”
電話那頭傳來瞭鄒明軒心滿意足的笑聲。
陸振遠猶豫瞭片刻之後,又將內心所想的計劃講瞭出來,“楚安寧現在不知所蹤,立方無人坐鎮,便是我們動手的大好機會。”
“都這麼多年過去瞭,你對立方還沒死心?”鄒明軒半信半疑的問出瞭口。
不是他不願意幫,現在立方由一個名為任項的人掌管,關鍵是他還沒查到這人的半點資料,一直都沒敢輕舉妄動。
沒想到陸振遠反而率先沉不住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