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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晨,陸容淮帶著弦風他們連夜抄完的經文,騎馬上朝去瞭。
到瞭乾正殿,弘嘉帝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到時辰絕不會提前到殿,甚至還要拖沓一會兒。
大臣們等的有些無聊,三三兩兩的說著話。
陸容淮視線掃過去,那些暗地裡偷窺打量的視線立即縮瞭回去,假裝熱絡的跟同僚搭話。
陸容淮不以為意,他姿態悠閑,踱步到齊王身邊。
齊王見他過來,當即面色一繃,聲音發沉,“你想幹什麼?”
陸容淮笑容可掬,“大哥這話說的,本王好些天沒見到大哥,甚是想念啊。”
齊王差點破口大罵,他這些天沒能上朝還不是拜他所賜,他竟然還有臉提!
齊王滿肚子臟話憋回去,鼻孔裡重重地噴出一股白氣,“你少在這裝好人,本王不想跟你說話。”
陸容淮:“也是,本王其實也不想跟你說話。”
齊王:“那你還過來!”
陸容淮:“但本王轉念一想,本王就喜歡看大哥吃癟的樣子,故而前來瞧個熱鬧。”
“……”
齊王那張周正的臉漲成瞭豬肝色。
“陛下到!”太監尖細高亢的聲音響起,眾人忙正襟扶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陸容淮欣賞完齊王的表情,走到齊王身後站定,還好心提醒一句。
“大哥最好控制一下臉色,瞧著……不太雅觀。”
齊王肺都氣炸瞭。
他臉色能好看才怪瞭!這混賬害他差點凍壞身子,現在又陰陽怪氣的說話,齊王連做瞭好幾個深呼吸,拳頭捏的咯吱響。
他腦海中想起母妃對他的叮囑,暫時壓住心底的恨意。
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沉得住氣,才能成就大事。
弘嘉帝姍姍來遲,被元生公公扶到瞭座椅上,喘瞭兩口氣,才慢慢坐直身體,面色看著有些蒼白。
柳國公第一個站出來,關心道:“陛下可是龍體不適?”
弘嘉帝擺擺手,咳瞭一聲,“昨夜有點受涼,晨起時吃瞭丹丸,現已好多瞭,愛卿不必擔心。”
柳國公又說瞭幾句,大意是勸皇帝保重龍體,莫要過分操勞,接著表達瞭自己的擔憂關切,言辭殷殷,感人至深。
弘嘉帝心中甚是寬慰,身體又坐直瞭幾分。
陸容淮抬頭看瞭一眼,黑眸冷靜又淡漠,對眼前這感人的君臣畫面無動於衷。
底下眾人等他們聊完,又齊聲的表達瞭關心,這才作罷。
然後,葉禦史站出朝列。
“陛下,臣有事啟奏。”
弘嘉帝:“葉愛卿所奏何事?”
“臣上奏,黎王殿下擾亂風氣,行為不檢,有辱皇室顏面,應予以責罰。”
陸容淮:“……”
他剛解除禁足,這老頭子又來搞事。
弘嘉帝驚訝:“行為不檢,擾亂風氣?”
葉禦史點瞭點頭。
又一名言官站出來,“陛下,臣附議。”
葉禦史見他出來,主動退開,將位置留給那名言官。
此言官剛上任不久,滿腔熱血與激情,對待朝內不公允不正當的現象都會毫不留情的指出,陳詞痛斥。
大臣們不少人深受其害,眼下見他矛頭直指黎王,一個個都等著看好戲。
言官:“臣這兩日路過市集,所過之處,皆有人議論黎王,臣好奇之下,駐足旁聽,這才聽到,民間竟流傳瞭許多與黎王有關的話本。”
弘嘉帝:“是何話本?”
言官似是難以啟齒,鬥爭片刻,方才說道:“那話本上無一例外都是兩名男人的故事,也就是黎王和他的男寵,內容……實在是不堪入目。”
“黎王,你可知此事?”弘嘉帝問他。
陸容淮:“那話本上寫的,都是本王和男寵的故事?”
言官:“是的。”
陸容淮:“寫得好嗎?”
言官:“什麼?”
“比如說,是不是寫本王特別寵愛那位男寵,捧在手心裡怕摔瞭,含在嘴裡怕化瞭,成天抱著他,卿卿我我纏纏綿綿……”
“正是如此,莫非這些都是黎王授意旁人編寫的?”言官打斷陸容淮的話,言辭激動無比。
“當然不是。”
言官豈能放過這個彈劾黎王的機會,他大聲說道:“即便不是,王爺定也看過這些內容,並且默許這些污穢之物在民間傳播。”
“污穢之物?”陸容淮眉目泛起冷意,“百姓們自己喜歡看,本王還能攔著不成?明明是感天動地的愛情,怎麼到瞭你嘴裡,就污穢瞭?”
“這哪裡是愛情,分明是王爺玩弄男寵的證據。”言官說著,神色越發氣憤,隨後他伸手一指不遠處看熱鬧的蘇如鶴。
“臣當日查探此事,恰好遇見蘇侍郎,他當時買瞭幾本話本,定是留作證據。”
蘇如鶴:“……”
這位大哥,您作死也別拉上他啊。
周圍視線都朝他看過來,蘇如鶴無奈的站出來,慢吞吞的說話。
“臣確實買瞭幾本。”
“蘇侍郎可有看完?”言官目光懇切的問道。
蘇如鶴露出潔白的牙齒,一字一句的說:“看完瞭,編的很好,感天動地,情真意切,想象豐富又纏綿悱惻,狗血中帶著愛情的芬芳,臣差點看哭瞭。”
言官:“?”
大臣們:“??”
陸容淮笑出瞭聲。
言官急起來:“蘇大人你不要怕得罪黎王,我等身為臣子,當無視強權,挺身而出,肅清風氣。”
蘇侍郎更無奈瞭,“臣所言句句屬實。”
陸容淮挑起劍眉,“人傢蘇侍郎已經說瞭實話,是你自己不信,怎麼還急眼瞭呢。”
言官:“……”
他慷慨激昂的斥責陸容淮:“黎王元宵節當眾與男寵調情,對其上下玩|弄,百姓們可都是親眼所見,如今話本瘋傳,內容不堪,黎王難辭其咎!”
“調情是有,玩|弄一詞有失妥當,本王建議你多讀點書,學會正確措辭。”
“黎王行為不加檢點,在民間公然帶起好男風的惡劣行徑,話本危害甚廣,這幾日,城內男風館夜夜火爆,更是發生瞭好幾起搶奪小倌的鬥毆事件,影響惡劣啊。”
“你怎麼知道男風館生意更好,莫非你去過?”陸容淮不緊不慢的問道。
言官下巴揚起,正義凜然道:“臣為瞭調查事實,身先士卒,有何不可?”
“挺好的,下次這種危險的事情讓本王去。”
言官:“??”
不是,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老三,男寵之事,是否屬實?”弘嘉帝皺眉問道。
他年前剛下旨讓陸容淮娶瞭楚國皇子,他後腳就收瞭男寵入府,說出去終究不好聽。
“倒是有那麼一個漂亮乖巧的,本王甚是喜歡。”
弘嘉帝:“……”
你還挺實誠。
弘嘉帝委婉表示,“即便是喜歡,也不能太招搖,鬧得全城百姓都知道,你已經娶妻,多少給王妃留點面子。”
陸容淮:“父皇,那日兒臣帶出去的,正是阿沅,百姓們不認識,誤會瞭倒是情有可原,隻是兒臣不明白,您的這些臣子怎麼年紀輕輕就瞎瞭。”
“……”
他們又沒去現場,哪裡知道是黎王妃。
彈劾瞭半天,結果是個烏龍。
言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站著大殿中央,周圍人的視線朝他看來,他羞恥的恨不得鉆入地底。
“還有,我朝民風開放,男風本就盛行,本王娶妻之前,倒是不見你們說這事,既然看不慣,當初父皇下旨時,諸位怎麼不站出來制止啊。”
“父皇,您養的這些言官,每天除瞭沒事找事,雞蛋裡挑骨頭,兒臣看不到他們還有何本事。”
他這話說的囂張狂悖,偏生那幾個言官此刻不敢再站出來反駁。
“葉大人,你怎麼看?”弘嘉帝看向葉起,此事因他而起,他現在自然要給個說法。
葉起站出來,佈滿皺紋的臉上平靜如常,他慢悠悠說道:“話本流傳是事實,擾亂風氣也是事實,黎王帶著王妃在王府門口公然調情,也是事實。”
“沒錯!”先前那名言官開口,想找回顏面,“黎王身為皇子,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淪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嚴重折損皇傢顏面,望陛下施以懲戒,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