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也沒事。”
“明天一早六國辭行,要很早起來,吃不瞭早膳,你確定現在不吃晚膳?”
楚沅睜開眼,有點高興,“他們要走瞭?”
“嗯,本來父皇還打算繼續狩獵,但受傷受驚的人太多,都不願意再參加,隻好草草結束。”
“那我們明日可以回京瞭?”
陸容淮頓瞭一下,隨後他俯身,朝楚沅壓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咱們不回去,帶你出去玩。”
“去哪玩?”
“明日晌午阿沅就知道瞭。”
“就我們兩個人嗎?”
陸容淮又開始親他鼻尖,“已經送信回黎王府,弦雨和樂書他們已經出發瞭。”
楚沅神色訝異,“咱們這次要去很久嗎?”
陸容淮回憶瞭一下,大致預估,“一到兩個月左右。”
作者有話說:
陸狗:我的好日子要來瞭(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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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三月初十,六國啟程,返回國都。
天色蒙蒙亮,弘嘉帝著帝王禮服,率眾人在行宮官道上相送,眾人起瞭大早,等瞭一會兒,六國國主相繼到來。
弘嘉帝與幾人聊瞭兩句,隨後便走到楚國國主面前,“楚國主,太子可有恢復?”
楚國主臉色不太好,面部浮腫,眼底烏青,“謝陛下關懷,漳兒已經醒瞭,隻是受驚過度,不便過來與陛下道別。”
“無妨無妨,”弘嘉帝大度擺手,同時保證,“楚國主放心,朕定會查出此次襲擊兒郎們的兇手,給諸位一個交代。”
楚國國主聽完,心中冷笑不斷,跟楚國有仇,還能把他兒子打成這樣,是誰他心裡清楚得很!
他隱晦的朝陸容淮看瞭一眼,眼皮劇烈抖動。
“寡人相信陛下。”
弘嘉帝表現出一副熱絡的樣子,拍瞭拍楚國國主的肩膀,暗示道:“楚國主回去後,可別忘瞭要事。”
楚國國主也不多說,隻道:“陛下放心。”
弘嘉帝開懷大笑,還讓人送瞭一盒珍寶給楚國主,說是作為楚太子受傷的賠禮。
一旁五位國主眼神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瞭不同尋常的意味。
於國國主站在段國國主旁邊,見弘嘉帝與楚國主言笑晏晏,嗤之以鼻道:“咱們還說老楚這趟吃瞭大虧,看如今這形勢,說不定被蒙在鼓裡的是我們。”
“背著我們搭上陸國,楚國這是要叛變啊。”史國國主也道。
“回去再說。”康國國主沉聲說道。
很快,六國國主上車,帶著本國官員和子弟紛紛離去。
弘嘉帝站在高臺上遠望,直到最後一列士兵的身影消失不見,他這才拊掌大笑。
“傳朕口諭,整理行囊,一個時辰後回京。”
他剛說完這一句話,隻見另一條彎曲小道盡頭沖出來一匹快馬。
“這是什麼情況?”禮部尚書韓政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馬,又驚又疑。
“報!平城急報!”馬背上的信使跑到高臺下,他慌忙下馬,跪在地上舉起手中信件,聲嘶力竭地朝弘嘉帝喊。
弘嘉帝隻聽到一句急報,聽不清後面內容,忙帶著眾人立刻下高臺,來到信使面前。
“你說什麼?”弘嘉帝問。
信使:“回稟陛下,平城急報,齊王殿下率五千精兵進山掃寇,遭遇山動,齊王與五千精兵全數被壓在大山裡面,生死未卜!”
人群轟然炸開。
方貴妃尖叫一聲“浚兒”後昏瞭過去。
皇後命人將方貴妃抬回寢殿,鎮南將軍方新海領著一雙兒女跑到弘嘉帝面前跪下,“陛下,請陛下下令,臣立即前往平城搜救齊王殿下!”
弘嘉帝腦子懵瞭半天,直到方新海喊他,他才回過神來,面上顯露悲痛。
他從信使手中接過信件,快速看完之後,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也湮滅。
從平城到鄴京,坐馬車需要半個多月,信使一路加急快馬趕回,路上也耗費瞭七八日,也就是說,齊王已經被埋在山裡七八日。
人還能活著嗎?
在場的人心裡也想著這個問題,但不敢說出口。
方新海心裡也清楚,齊王隻怕是兇多吉少,但那不僅僅是皇子,更是他外甥,他必須要親自過去確認他的生死。
“陛下!”
弘嘉帝閉上眼,疲憊點頭,“鎮南將軍即刻動身前往平城,替朕找到齊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父皇,”太子過來,神情悲傷的說道:“讓三弟跟著一起去吧。”
方新海目光沉沉的看向太子,“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察覺到方新海話音裡的隱怒,他裝作不知,繼而目光悲憫的同弘嘉帝解釋。
“鎮南將軍專程負責尋找大哥,但平城賊寇未平,始終是個隱患,三弟作戰經驗豐富,不如讓他去掃平賊寇,徹底解決平城之憂。”
太子說的有道理,弘嘉帝心中盤算道。
他不能賠瞭自己一個兒子和五千士兵,最後連賊寇都沒有抓住,說出去是要受天下恥笑的。
“好,就依太子所言,鎮南將軍與老三同去,你們二人完成各自任務再回來。”
方新海眼下心裡隻有盡快找到齊王一個念頭,他聽到弘嘉帝對許可後,立即帶著兒女起身,回去準備出發。
“老三?”弘嘉帝四處尋找陸容淮。
陸容淮:“哦。”
他牽著楚沅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聽見弘嘉帝的話後,他摸瞭摸楚沅的耳垂。
“好瞭,咱們該走瞭。”兩人攜手往回走。
楚沅這時才明白,原來他昨夜說的外出遊玩,竟然是去平城。
不過他還是有疑問。
“王爺難道會未卜先知?”路上,楚沅歪過腦袋,揶揄說道。
陸容淮故作神秘,“我會看手相呢,所以看出陸容浚有此一劫。”
楚沅:“……”
大概是他臉上的無語凝噎太過生動,陸容淮樂不可支的笑起來。
“真的,我還看出他命中無子。”
楚沅反駁,“齊王殿下前不久剛添瞭麟兒,王爺忘瞭?”
“那不是他的。”他雲淡風輕的說道。
楚沅被震住瞭,“……那是誰的?”
“誰知道呢。”
陸容淮撇嘴,他上一世發現這事時,那孩子連同寵妾都被齊王給砍成豆腐塊瞭,別說線索,連渣都不剩。
楚沅瞧他的神色,覺得此人編造假話哄他的幾率更大,他索性伸出自己的手,放到陸容淮面前,打算挑事。
“那王爺給臣瞧瞧手相。”
陸容淮瞅向面前這隻白嫩纖長的手,掌心白的晃眼,他毫不猶豫的握住,還借機摸瞭好幾遍。
楚沅瞪他。
他便笑:“阿沅手相極好,一生大富大貴,喜樂無憂,還有一個特別寵他的好夫君,真是羨煞旁人。”
“你都還沒看!”楚沅真的氣笑瞭。
“我看過很多遍,還親過呢。”他說著,執起楚沅的手就親瞭一口。
楚沅推他。
兩人身後,三步外,弦霜和弦風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弦風:“弦雨和樂書什麼時候跟咱們匯合?”
看王爺王妃秀恩愛的日子太難熬,他寧願去弦月那裡待著。
弦霜:“兩天。”
弦風:“太好瞭,咱們堅持住。”
弦霜:“嗯。”
一行人回去後,東西都已經打包好,弦風他們將行李搬到馬車後面,隨後弦霜駕車,弦風騎馬跟在旁邊,四人直接朝平城而去。
方新海比他們先走,陸容淮也不打算跟這麼一個討人厭的傢夥一路同行,兩人算是不謀而合。
馬車從行宮出發,走瞭兩天,接上弦雨樂書後,一行人再度往平城方向前進。
路上的日子並不枯燥,楚沅除瞭每日按時給陸容淮換藥,還要盯著他喝藥。
以前不知道,原來鼎鼎大名的黎王殿下竟然怕喝藥。
楚沅頭一次遇到這麼不配合的傷患,每次哄他喝藥都要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