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瞭敵國皇子的崽 第119節

作者:春生夏合 字數:3067

聶儔溫:“陛下打算怎麼做?”

弘嘉帝睜開眼,眼底晦暗冷漠,“朕近來得到仙姑指點,陸國若想打贏西境的戰事,柳傢,是留不得瞭。”

聶儔溫不動聲色的皺瞭下眉,又很快松開,他謹慎勸道:“陛下乃千古明君,這些遊方術士之話又豈能相信,柳傢世代效忠,民望頗高,還請陛下三思。”

弘嘉帝:“你今日怎麼一直幫柳傢說話?”

“草民是在替陛下考慮,替陸國江山和萬千子民考慮,柳傢倒臺,太子勢必會受到影響,屆時朝堂不穩民心渙散,陛下忍心看到太子面臨此等殘局嗎?”

弘嘉帝目光微閃。

書房內靜謐良久,忽而,弘嘉帝如同承諾般開口。

“太子可以一直是太子。”

作者有話說:

陸狗:沅沅,你從來不是一個人

聶傢:對,還有我們

陸狗:……

陸狗:我emo瞭

感謝在2022-11-2322:29:08~2022-11-2422:31: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溫柔美麗可愛大方的28瓶;想喝奶茶呀~2瓶;

非常感謝大傢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1章

聶儔溫步行走出宮門,他面色如墨,嘴角向下抿起,眼底聚著濃濃的憂色。

遠遠地,瞧見聶徐行站在馬車旁同人說話。

他收斂神情走過去,對方聽見腳步聲,緩緩轉過身。

“草民見過睿王殿下,王爺萬安。”聶儔溫看清人後,低頭拱手道。

陸容澤抬手去扶他,打趣道:“聶老這可真是折煞我瞭,您是長輩,無需向我行禮。”

聶儔溫面色淡然,隻道:“睿王殿下,禮不可廢。”

陸容澤壓著嗓子低咳半天,忽而輕輕一笑,“我這個王爺,當與不當也沒什麼區別,不打攪二位瞭,我還要去向母妃問安。”

陸容澤朝皇宮走去。

在他身後,兩人註視著他遠去的背影。

聶徐行感慨道:“一眨眼,睿王也長這麼大瞭。”

“兒子剛才與睿王聊瞭一會兒,見他談吐自如,張弛有度,倒是比小時候見著要開朗許多。”

聶儔溫悶著聲轉頭上車。

聶徐行見狀過去扶他,擔憂問道:“父親,您心情不好?”

聶儔溫靠著車壁,神情倦怠,沉聲道:“陛下糊塗啊。”

聶徐行怔住,“此話怎講?”

聶儔溫壓低聲音,將弘嘉帝的話復述給他聽。

聶徐行揣摩思量,口中念瞭一遍,“太子可以一直是太子……”

“陛下這是告訴父親,太子永遠是東宮那位?”

聶儔溫搖頭,沉沉嘆息,“太子可以一直是太子,換成誰都不要緊,因為……他會一直是皇帝。”

聶徐行臉色微變,驚愕道:“陛下他當真這麼說?”

聶儔溫語調沉痛至極,“陛下自從進入不惑之年,就越發沉迷於求仙問道,妄圖長生永壽,先是來瞭個道士,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仙姑,事事聽她擺佈,唉。”

聶徐行走南闖北多年,見過聽過不少奇人異事,他對此倒是持保留意見,隻是問道:“這位仙姑,當真有那麼厲害?”

“陛下說,齊王的命是仙姑救回來的,她還曾告訴陛下西境戰事危急,將帥即將殞命,而後沒過幾天,方將軍就喪瞭命,陛下現在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父親如何打算?”

“回傢,讓他們折騰去吧。”

這天過後,弘嘉帝在朝堂上做瞭件事。

他以玩忽職守為由,撤瞭柳傢三房長子在護城司的官職,這個官職雖然不高,卻也是天子腳下握著實權的位置。

柳國公當庭下跪,懺悔自己管教不嚴,讓弘嘉帝按照護城司的律令懲處柳傢兒郎,絕不縱容姑息。

弘嘉帝沒有反對。

至此過後,柳傢越發低調,先前跟柳傢走得近的官員們也心驚膽戰,不明白弘嘉帝突然拿柳傢開刀的用意。

而被關在獄中的張擇等人,等來瞭最終宣判,抄沒全部傢產,斬首示眾,族人降籍為奴。

楚沅在亭中作畫時,弦雨他們陪同在側,幾個人閑來無事,將外面發生的事當做樂子在聊。

“主子,這是您生辰宴擬邀的最終賓客名單,請您過目。”弦雨等楚沅畫完,將手中的紅封遞給他。

楚沅看完後,劃去一半人名。

弦雨接過紅封,低咳一聲,“主子,您劃去這麼多人,王爺可要不高興瞭。”

楚沅抬眸,眸中醞著笑意,嗓音瑩潤,“我的生辰宴,自然是聽我的。”

樂書托腮沖他笑,“哎呀好可惜,王爺希望王妃的加冠禮辦的熱熱鬧鬧,為此籌辦瞭好久,奴才好幾次見王爺在書房忙到半夜才回來。”

楚沅正在晾幹畫上的墨跡,聞言手指一頓,眨瞭眨眼。

弦雨見楚沅猶豫,再接再厲說道:“主子,人這一輩子可就這一次加冠禮,必須要大辦一場,再說瞭,你也知道王爺的性子,巴不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為您慶祝呢。”

楚沅腦海中浮現陸容淮那張英俊冷淡的面容,笑起來時邪魅恣肆,確實像他會幹出來的事。

“算瞭,按他說的辦吧。”楚沅慢悠悠的卷起畫軸,沒有繼續堅持。

弦雨樂顛顛地忙活去瞭。

楚沅回到扶雎院,讓樂書將畫軸放到小書房,等月底店鋪開業後拿過去售賣,他這些天在傢中畫瞭不少,攢瞭一整箱。

樂書去廚房將溫著的湯盅端來,楚沅喝完補湯,精神倦怠,回臥房休息。

醒來後,屋內靜謐昏暗,他抱著被子翻身,閉上眼懶洋洋地不想起床。

忽而,一陣清雅的香味飄進內室。

楚沅睜開眼,俏麗的鼻子動瞭動,撐著上半身坐起來,



“王爺?”

外間傳來腳步聲,陸容淮掀開紗簾,俯身看著他。

“小懶豬終於睡醒瞭。”他抬手刮瞭下楚沅秀挺的鼻梁,昏暗中依舊能看到他臉色的溫柔神色。

陸容淮起身,從架子上取下他的衣袍,一件件給他穿上。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楚沅乖乖坐在床上,歪著腦袋問道。

陸容淮今日參加方將軍的出殯下葬,他本來可以早一點回來,結果中途出瞭點事,耽擱住瞭。

“剛回來沒多久,見你睡得香,在外面坐瞭會兒。”陸容淮將他抱到床邊,蹲下身給他穿鞋。

楚沅腳踝被他握住,掌心的熱度穿過綢襪傳來,楚沅往回縮瞭縮腳。

“王爺,我自己來。”

陸容淮:“你現在懷著身孕,往後肚子大瞭隻會越來越不方便,我不能替你生孩子,隻能為你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沅聞言忍不住笑起來,“王爺適應的還挺快。”

“不快,”陸容淮給他穿好鞋子,起身打開夜明珠的燈罩,然後抬手指瞭指自己眼下,“我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睡好覺瞭。”

楚沅看著他眼底的烏青,“?”

陸容淮攤手,“睡不著,一想到你肚子裡有瞭寶寶,我……我每天晚上都盯著你的肚子看很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害怕,你翻個身我都要提心吊膽好半天。”

楚沅:“……”

楚沅:“這才一個多月,王爺不必這樣憂慮。”

“我今天又去瞭趟聶府,江先生說懷孕早期會有孕吐、食欲不振等情況,阿沅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好,我知道瞭,王爺帶瞭什麼回來?好香啊。”

陸容淮帶他到瞭外間,“宮裡的茉莉花開瞭,很香,采瞭一小捧回來,阿沅喜歡嗎?”

“……喜歡,但這是宮中禦花,王爺采這麼多不會被罰嗎?”

楚沅看著那滿桌的花,還有旁邊已經插瞭花的七八個花瓶,嚴重懷疑陸容淮將宮中的茉莉花給薅盡瞭。

“沒事,現在宮裡一團亂,父皇也沒工夫跟我計較。”陸容淮笑容不懷好意。

“宮中出瞭何事?”楚沅坐到桌邊,拿起剪刀準備修剪花枝。

陸容淮跟著他坐過去,順手拿走他手裡的剪刀,“你看著就好,動手的活兒交給我。”

楚沅拿起一枝茉莉花,用花朵在他臉上搗亂似的撓來撓去,“王爺快說。”

陸容淮任他鬧,薄唇閑適的勾起弧度,“今日下葬後回到方傢,老夫人留我們喝茶,太子不知何時跟方小姐滾到瞭一張床上,現在東宮已經鬧瞭翻天。”

楚沅驚得小嘴微張,“太子在外一向謹慎有度,怎會做出如此荒唐行徑?”

陸容淮臉上的笑容越發高深莫測。

楚沅頓瞭一下,猛地反應過來,“方傢在太子喝的茶水裡下瞭藥?”

“齊王整日酗酒,方新海又死瞭,方傢陣腳大亂,眼下勢力最盛的是太子,他們心急,想用這種方式攀上東宮。”

楚沅默瞭半晌。

“不說他們,十日後便是你的生辰宴,阿沅有沒有想要的禮物?”陸容淮將花插入瓶中,滿臉寵溺的看向楚沅。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