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周亦安立刻上前,然後坐在瞭陸霜霜的床邊,臉上都是諂媚的神色:“我就知道寶貝你最好瞭,怎麼可能讓我這樣在外面顛沛流離呢?”
“什麼寶貝?”陸霜霜臉上就好像多瞭一層冰霜,然後冷眼看著周亦安:“周亦安,你給我放尊重點!”
這傢夥是瘋瞭嗎?旁邊的傭人都還沒有離開呢,居然就這樣說話,不是讓自己沒有辦法下臺嗎?這要是被這些人知道,張揚出去,那自己想要進入霍傢的念頭就等於是落瞭空!
“霜霜!”周亦安卻像一隻打不死的蟑螂,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到陸霜霜此刻的想法一般。
對於他來說,現在霍傢可以立足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瞭,雖然霍司琳還沒有和自己崩盤,不過看這個架勢也是差不多瞭,所以自己又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自然是要緊緊抓住陸霜霜這根救命稻草瞭。
“周亦安,你給我放明白點。”看到傭人離開瞭,陸霜霜才湊近瞭,壓低瞭聲音警告道:“你給我現在就走。你是蠢蛋嗎?這個檔口到我這裡來,是想要把我拉下來嗎?”
“霜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亦安立刻瞇起瞭眼睛,然後看著陸霜霜的臉問道:“我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
“周亦安,你自己倒黴也就算瞭,為什麼要拉上我?”陸霜霜瞪著周亦安說道。
“拉上你?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兩隻螞蚱,逃不瞭我,也逃不瞭你!我可不是吃幹抹凈的人,我和你那些風流事情,我可是筆筆都在賬上呢!”周亦安笑著說道。
該死的周亦安,居然還給她出瞭這麼一個難題。陸霜霜再次瞇起瞭眼睛,然後冷冷一笑:“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人傢相信你這個落魄的被霍傢趕出門的女婿,還是相信我這個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哎喲,霜霜,你看你,說到哪裡去瞭,我們是一傢人不說兩傢話。不過這個檔口,你真的要幫我。”周亦安頓時再次改變瞭態度,然後笑著說道:“你放心,我對你來說絕對是一個有利的棋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是嗎?”陸霜霜不以為然地看瞭看,或許他說的在理,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對外的身份還是霍傢的女婿,就算是他死不松口,霍傢也還得耗時一段時間才可以將他攆走不是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周亦安立刻臉上浮現出瞭色瞇瞇的神色,眼神也是微微一挑,似乎在暗示陸霜霜那以前賓館的時間。
陸霜霜看著他,別提有多麼難受瞭,自己怎麼當初會想要和他有一腿的?現在就好像是黏在手上的鼻涕一般,甩都甩不甩不掉瞭。
“好,我們畢竟也有那麼深的交情瞭,你放心,我不會就這樣放棄你的,不過你現在的身份在我傢呆著,被人看到不好,還是趕緊走吧。我會再聯系你的。”陸霜霜看著他,然後臉上也是微微露出溫柔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好瞭,我現在就走,不過,這是我的銀行賬戶,可要記得往裡面存點我的生活費!”周亦安立刻將自己的一張卡放在瞭陸霜霜的面前,然後做瞭一個飛吻的動作,慢慢離開瞭。
哼!陸霜霜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當她陸霜霜是提款機嗎?不過她可是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乘機成為自己的蛆。
隻要再過一段時間,隻要霍遠鎮的認可,自己就可以完全脫離這個傢夥瞭。到死後就是他死的時候瞭!
走出瞭陸傢的周亦安直接上車,然後嘴角微微一笑,陸霜霜也未免太小看他瞭,能夠在霍傢裡面混那麼久,他周亦安也不是白混的。剛剛進門,他就眼尖地看到陸霜霜半開的抽屜裡面有著一份什麼資料,雖然內容看不到,但是最前面的dna三個字可是清清楚楚地展露在眼前。
他不是傻子,這dna被陸霜霜藏在臥室床頭抽屜裡面,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天生的嗅覺可以絕對沒有人可以躲過他的眼睛的。
周亦安微微一笑,陸霜霜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秘密?你想要一把甩瞭我,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
熾熱的陽光就好像是微波爐的射線一般,讓莊輕輕頓時整個人都軟瞭許多,然後有一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大概是自己一天到晚地享受著霍凌峰提供的專車服務,自己的身體都已經無法負荷那麼大的疲累瞭吧。
嘆瞭一口氣,然後莊輕輕沖到瞭一邊的便利店,用鏡子對著自己的儀容微微調整瞭一下,自己可不想灰頭土臉地去應聘。這樣就算自己是領導也是不會讓她入職的,影響公司形象不是?
不過看著鏡子那頭有點萎靡不振的臉,莊輕輕整個人就好像是散瞭架子一般。真搞不懂,不就是離開一個男人嘛,自己就晚上總睡不好,而且整天都睡不夠,吃東西也是胡吃海塞的地步。臉看著原本消瘦的臉居然也有些微胖瞭起來。
用粉狠狠在臉上擦瞭幾遍,然後莊輕輕強行抬頭挺胸,然後直接上瞭應聘的公司。
公司是在一個看起來陳舊不堪的辦公樓上面,裡面就好像是菜市場一般,一扇扇門隔斷瞭一個個公司,每一扇門背後都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有些是玻璃門,還能看得清楚公司的名字,還有幾個正在折騰著指甲的前臺。
而莊輕輕面試卻是在一傢木門的公司,敲瞭敲門,立刻一個上瞭年紀的女人過來打開瞭門,然後扯著嗓子對著裡面的人叫:“面試的。”
立刻從裡面出來一個男人,然後點瞭點頭,將莊輕輕直接領到瞭一個小房間,看著就是一個茶水間而已。隻不過這個茶水間又是茶水,旁邊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旁邊的櫃子上面放飯盒子的地方還橫七豎八地躺瞭幾本雜志和一些資料。
不過她運氣也真的算不錯,剛好這傢小報社的一個記者提早跳槽離職,而一堆工作都放任著沒有管,隻有幾個人的公司,怎麼可能忙得過來?所以那個主編上上下下打量瞭一番莊輕輕,還有她的學歷和工作經驗後,就立刻拍板同意瞭。
而且第一天就正好讓莊輕輕來完成一篇稿子,一方面也可以不用耽誤報社的工作,另外也可是試探下她的水平。公司裡面別的一些記者都是些老油條瞭,所以一看到有新人來,就紛紛將手頭一些有的沒的工作直接丟給瞭莊輕輕。
那丟工作的勢頭,比起以前那傢胖主編公司來說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胖主編,現在這個主編可是瘦的和猴子也就差不多瞭。不過眼鏡後面透露的也是斤斤計較的精光。
說起來那麼小的報社要在那麼多的主流中生存,這個主編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本事。所以自己辛苦點,總算也是有瞭一份正當的工作瞭。
看瞭看外面已經漆黑的夜晚,空氣中彌漫著紙張油墨的香味,還有一些因為空間狹窄的悶臭味,還有一些些主編可以用桶裝的香煙蒂頭散發的隱約的香煙味道。
莊輕輕眼睛看著面前細如螞蟻的文字,就覺得頭止不住往下垂,眼睛也是瞇成瞭一條線。真想要直接在眼皮中間架上一根火柴棍才甘心。
自己是太久沒有經歷這樣的奮戰瞭嗎?怎麼就覺得那麼困呢?
揉瞭揉自己的眼睛,莊輕輕迷迷糊糊起來想去倒杯水,但是手中的杯子卻是突然微微一松,流出來的熱水頓時澆在瞭自己的手背上,惹來她的一陣驚呼,然後就感到手背那種鉆心刺骨的痛。
“怎麼瞭?怎麼瞭?”主編聽到聲音也是立刻趕瞭出來。
“沒事,就是水燙瞭手而已。”莊輕輕將手上的手縮在瞭身後,然後擠出一點點笑容說道。
“哦!沒事就好,不然才入職就工傷,我不就虧大瞭?”主編也是松瞭一口氣,然後轉身回到瞭辦公室。
看著他滿眼通紅的樣子,想著也是熬瞭好幾個夜的架勢瞭,莊輕輕還真的就不好意思說自己先走瞭。所以看著紅紅的手,她嘆瞭一口氣,然後慢慢踱到瞭座位繼續開始奮發圖強起來。
上瞭發條的神經十分緊張,莊輕輕到時頓時高效率瞭起來,完成瞭許多工作,直到瘦主編慢慢走過來叫著讓她好下班瞭。莊輕輕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閉也閉不起來瞭。
“年輕人,該有這樣的拼搏,我看好你!隻要努力一定就會出人頭地的。”瘦主編看著莊輕輕,點頭贊許,不過當過領導的都知道,這樣的話隻不過是為瞭讓下屬能夠更多免費加班,然後春蟬到死絲方盡為止的意思。
莊輕輕想著要收拾一下東西,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從認定要她開始到現在,她就忙瞭那麼久,根本連包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