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水木年華的事情,韓羽想去一趟雲鼎商會總部。
當竇元慶意識到有血光之災的時候,肯定就丟掉瞭柳木盆景,可是看他的情況,反而更嚴重,都已經聚陰成煞,準備招惹兇邪瞭。
這讓很韓羽懷疑,必須去看一看。
這樣的話,就不方便帶著安顏瞭,一旦她知道韓羽搞這一套,可能又要炸瞭。
“竇會長,你先找人護送我老婆回傢。”韓羽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韓哥,我明白,我這就讓所有的兄弟護送嫂子。”竇元慶很懂事,立刻招呼狗腿子去辦事。
安顏不知他們想做什麼,但是聯想到韓羽今天的表現,很欣慰他的改變,便沒有追問那麼多。
韓羽一直陪她出去俱樂部門口,目送著她上車離開。
“不要惹事,早點回來!”安顏離開的時候,突然沖他說瞭一句。
韓羽連連點頭,笑容燦爛。
目送安顏和護衛的車隊遠去後,竇元慶這才屁顛顛地走過來,恭敬地問道:“韓哥,我們是不是……”
“放心,我不會忘記的。”韓羽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但是,你先幫我解決一個問題。”
“韓哥,你說?”竇元慶現在以韓羽馬首是瞻。
“那個叫馮開明的人,我希望你能找到他,並且給他一個教訓。”
剛才安顏在,韓羽當著她的面,不太方便說,現在是時候吩咐竇元慶解決這個麻煩瞭。
“那個陰險的孫子?”竇元慶拍著胸脯,“韓哥,這種小事,你盡管吩咐我,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幹這種事,竇元慶他們可是行業翹楚。
“走吧,去雲鼎商會!”
——
晚上八點,雲鼎商會。
韓羽在竇元慶的辦公室溜瞭一圈,基本就明白過來瞭。
柳木盆景是被竇元慶丟瞭,可是這個裝載古董的架子,卻換成瞭槐木的!
槐木、柳木聚陰,是不適合放進傢中的,更不適合用來制作傢具。
現如今,竇元慶的辦公室忽然又多瞭槐木的架子,聚攏的陰氣更加旺盛,已經凝成兇煞,開始纏在他身上。
幸虧竇元慶找他及時,否則再過幾天,竇元慶必會招惹怨靈來纏身,可就要死於非命瞭。
這些可不是憑空想象的,自從上次韓羽看見魂魄,再推演瞭《生死內經》上的內容後,逐漸相信並接受。
有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韓哥,不如我擺上一圍,吃飽喝足瞭,再慢慢解決這個問題?”竇元慶知道,在俱樂部中韓羽還沒吃飯,想要盡力討好。
韓羽點頭認可。
很快,竇元慶就讓人在商會最豪華的頂層辦瞭一桌酒席,還特別開瞭兩瓶頂級茅臺。
“韓哥,我的小弟不懂事,我必須得給你賠罪,請你見諒。”竇元慶灌瞭一口酒,顯得誠意滿滿。
韓羽道:“竇會長,你不用擔心,我既然來瞭這裡,就不會將你放任不管的。”
竇元慶大喜,忍不住又多喝瞭幾杯,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求韓羽驅煞,就接到瞭手下的匯報。
過後,竇元慶微微皺眉。
“韓哥,馮小浩的父母托瞭我老表的關系,想來找我求情,我尋思他們得給你一個交代,你看,是不是允許他們上來?”
在這裡,拿主意的還是韓羽,竇元慶很有自知自明。
“無妨,讓他們上來。”韓羽心想遲早要和他們交涉的。
不多時,豪華包廂的門就打開瞭,一對中年夫婦提著兩袋精美的禮盒走瞭進來。
男的五十上下,短小精悍,臉上笑瞇瞇的,但是這笑容的背後,隱藏這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毒。
女的四十來歲,風韻猶存,保養得還不錯。
這二人,正是馮小浩的父母,馮傢榮和江芷秋。
韓羽隨便打量瞭這二人一眼,目光在馮傢榮的身上停留瞭好幾秒,露出瞭一絲微妙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斂瞭。
“竇會長,真是對不起啊,是我們沒有好好約束兒子,惹惱瞭您,我們這就來道歉!”
馮氏鋼材是竇元慶扶持起來的,他們自然要來點頭哈腰地賠罪。
“竇會長,您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
馮傢榮將禮物奉上去,還給瞭自己兩記耳光。
今晚的事情,馮傢榮都打聽清楚瞭,他誠懇地向竇元慶道歉後,目光有意無意地瞥瞭韓羽幾眼。
“竇會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先放瞭小浩吧。”江芷秋低聲下氣的,聲音嬌柔。
為瞭讓馮氏鋼材繼續得到竇元慶的庇護,他們必須拉下臉道歉。
竇元慶擺擺手,板著臉,“放不放馮小浩,是韓哥說瞭算。”
他心裡有些不耐煩,如果不是給面子自傢老表,早就找人將他倆轟走瞭。
韓哥?
馮傢榮早就在商會狗腿子的口中瞭解過韓羽,他就是導致自傢兒子受傷的罪魁禍首。
可是,竇元慶叫他韓哥?面子這麼大?
他都打聽清楚瞭,韓羽是憑借虛無縹緲的風水相術來贏得竇元慶尊重的,心裡十分不屑。
不就是封建迷信嗎?竇元慶還真的相信啊?
不過,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畢竟不能不給竇元慶面子。
“韓哥,我傢小浩他有眼不識泰山,冒犯瞭您,還請您見諒!”馮傢榮皮笑肉不笑地獻上一張百萬的支票。
“韓哥,小浩他知道錯瞭,求您不要計較,我們以後一定會約束好他的。”江芷秋笑容很暖,可是心底卻埋藏著一份怨毒。
她不敢得罪竇元慶,但是敢得罪韓羽,她琢磨著私下找個機會,將這小子悄無聲息地做瞭。
“行瞭,這件事到此為止。”韓羽很幹脆地拒絕瞭他的支票,“下次註意一點,做人不要太囂張。”
韓羽心裡瞭然,這二人隻是給竇元慶面子,後面估計還會找他報復的。
但韓羽不放在心上,他們敢來報復,那就揍踏馬一個狠的!
“是的,是的,感謝韓哥寬宏大量!”
馮傢榮卑微得像個孫子一樣,心裡卻不以為意。
“好瞭,你兒子的破事,先放一邊,勞資心情好瞭再放瞭他。”
竇元慶厭惡地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現在,韓哥要忙著給我驅煞呢。”
驅煞?
二人不屑地笑瞭笑,但是不敢惹惱瞭竇元慶,唯有先退下,待看準機會瞭,再拆穿這個騙子的把戲。
到時候,竇元慶不再站在韓羽這邊,他們就可以隨便對付他瞭。
竇元慶緊張地道:“韓哥,早在前幾天,我發現不妥,就把盆景給扔瞭,為啥還會遭遇這麼多禍事?”
韓羽倒瞭杯水,潤潤喉嚨,說道:“雖然你將柳木盆景扔瞭,可是盛放古董的架子,又換成瞭槐木。”
“柳木和槐木都是聚陰的,不宜擺在室內。盆景沒瞭,但是換來瞭招陰更盛的槐木,所以你的運勢急劇下降。”
撲哧——
竇元慶大怒,在這個嚴肅緊張的關頭,居然還有人笑出來?
他扭頭一看,是江芷秋。
江芷秋意識到失態瞭,立刻捂上嘴,心裡鄙夷至極。
竇元慶好歹也是一方大佬,居然會信這些東西?
馮傢榮也是嗤之以鼻,都什麼年代瞭?封建迷信不可取,就連他這種沒上過大學,沒學過馬哲的人都知道,但竇元慶反而被這些東西牽著鼻子走?
竇元慶狠狠地瞪瞭他們一眼,又轉過身來,恭敬地道:“韓哥,你繼續說!”
“槐木積陰更盛,到目前為止,已經開始聚陰成煞瞭,還是兇煞!”
韓羽的語氣開始凝重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煞已經附在你的胸膛之上,形成瞭一團黑氣。”
這些都是《生死內經》上面有過記載的,絕對不會錯。
“裝什麼裝?”就在竇元慶緊張到冷汗直冒的時候,江芷秋尖聲尖氣的聲音再次嚇瞭他一跳。
“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龍虎山天師還是茅山道人?”
江芷秋本就看韓羽不順眼,如今聽到這麼荒唐的話,就是想拆穿他,一時間迷糊起來,都忘瞭竇元慶才是大佬。
“什麼聚陰啊,煞氣啊,兇煞啊,全都是你杜撰出來唬人的吧?”
“都什麼年代瞭?還說這些?你在這危言聳聽,擾亂民心,信不信龍衛隊的人馬上來抓你?”
韓羽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可是江芷秋的語速更快,“來之前,我們就已經調查過你瞭,安傢的上門女婿,就是一個廢物,憑著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還敢出來招搖撞騙?”
“竇會長,你別相信他,他就是一廢物,你可不能被他騙瞭!”
江芷秋心有怨氣,一逮著機會,毫無顧忌地將韓羽噴得體無完膚。
“你踏馬的閉嘴!”
竇元慶一腳踹翻椅子,從腰間掏出瞭一把手槍,正正對著江芷秋,“這裡有你說話的分嗎?”
江芷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馮傢榮立刻擋在她面前,慌忙道:“竇會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這臭婆娘不知好歹,我馬上教訓她!”
他轉身,扇瞭江芷秋兩記耳光,又卑躬屈膝地道:“竇會長,您息怒。韓哥,您別放在心上啊。”
馮傢榮也認為韓羽是在扯淡,但是哪能當著竇元慶的面說出來啊,這不是找死嗎?
“管好你傢婆娘,不然老子一槍打爆她的嘴!”竇元慶餘氣未消,但是兇煞的情況更為嚴重,得先解決。
江芷秋被打瞭以後,更加來氣,都快要揭穿韓羽的把戲瞭,不能就此放過。
於是,她硬著頭皮道:“竇會長,你不要相信這個騙子,他肯定不懷好意。”
“閉嘴,你懂個錘子!”
竇元慶將手槍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毫不顧忌地解開襯衫上面的口子,露出瞭被一團黑氣包裹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