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馮傢榮和江芷秋被這坨黑黑的東西嚇住瞭,禁不住退後瞭幾步。
這塊黑色的類似霧氣的東西,似乎是附在竇元慶身上的,透著一絲絲詭異,時不時還移動半寸。
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江芷秋的眼神驚恐,表情失色。
馮傢榮喘瞭喘氣,有點害怕瞭。
難道這就是兇煞?韓羽還是有點東西的?
竇元慶冷眼瞥瞭他們一下,暫時還沒功夫去和他倆計較。
“韓哥,你都說對瞭,真是神人。早在昨天,我就發覺不對勁,沒想到今天,這團黑氣的彌漫速度這麼可怕。”
竇元慶想起這件事,也忍不住一陣惡寒,隨後扣上瞭襯衫的扣子。
韓羽見此,表情愈發凝重瞭,“竇會長,幸好你今天及時來找我,否則就沒救瞭。”
現在的情況,韓羽還有把握救治,一旦兇煞闖入心臟,招來邪物,韓羽就無能為力瞭。
畢竟現在的韓羽,還沒看完《生死內經》的內容。
“沒……沒救瞭?”
竇元慶驚恐萬狀,“韓哥,韓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相信你會風水相術和醫術,我知道錯瞭,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瞭出來,毫不顧忌個人形象和面子,直接跪下來抱著韓羽的大腿。
“韓哥,隻要你救好我,我給你做牛做馬啊!”
“你先別緊張!”
韓羽小腿微微一抬,就將竇元慶彈起來,“你聽我說話,就別聽一半。現在,我還是有辦法救你的!”
既然都來瞭,那就送竇元慶一個人情吧。
韓羽想要在雲海市闖出一個名堂,就少不瞭他的幫忙。
“韓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竇元慶感激涕零。
他這種人,位高權重,最怕的就是突然死去,因為他還沒享受夠人間的美好。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江芷秋還有些不屑,撇撇嘴,小聲嘀咕著:“說得那麼玄乎,還是那套糊弄人的手段。
“竇會長,我覺得你應該是中毒瞭,趕緊去醫院看一看啊。”江芷秋一副為他好的語氣。
“中毒你妹!”
竇元慶一拍桌面,“信不信要老子撕爛你的嘴?”
江芷秋被竇元慶的兇狠模樣嚇瞭一跳,害怕極瞭,可是看到韓羽這麼嘚瑟,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馮傢榮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胡說八道。
竇元慶吼完人後,瞬間又換瞭一副尊敬的表情,說道:“韓哥,請您出手!”
韓羽也不和他廢話瞭,直接就掏出瞭銀針,然後用內息消毒。
對付這道兇煞,必須用到書中的驅煞神針,以竇元慶目前的情況來說,七針足以。
“銀針?中醫?”
江芷秋還是忍不住出聲譏諷,“這個年紀,會中醫的針灸?我看他就是胡來。”
“竇會長,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或許去懸壺居找張聖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馮傢榮傢就扇瞭她一記耳光,然後連忙賠笑道:“竇會長,實在是抱歉啊,我管教不嚴。”
這時候還敢觸竇元慶的黴頭,真是嫌命長,馮傢榮也不知她今晚為什麼犯傻,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竇元慶沒空理會這二人,他先是在韓羽的指導下,搬瞭兩張椅子來躺在上面,然後脫下瞭襯衫,露出瞭油膩的身軀。
韓羽將銀針擺放在桌上,調整內息。
“韓哥,你這是要以氣禦針?”竇元慶有些好奇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現在沒這個本事!”
以氣禦針,單單憑《生死內經》衍生出來的內息不行,還需要《天地玄黃訣》高深的內息配合。
這兩套傳承,是相互相成的。
“不應該啊!”
竇元慶想瞭想,道:“韓哥,就你展示出來的實力,應該是人境巔峰瞭!”
人境巔峰?
這又是什麼?
天地玄黃四個等級,隻是功法上面的層次,至於基本修行層次,韓羽可不懂,也接觸不到。
顧不瞭那麼多瞭,現在施針要緊!
韓羽讓他安靜一點,然後捏起銀針,讓竇元慶別動,隨後看準穴位,穩妥妥地紮進去。
動作利索,手法嫻熟,遠非一般的江湖郎中可比。
第一根銀針下去,竇元慶覺得胸口瘙癢瘙癢的,但是黑氣並沒有褪去的意思。
韓羽隨後紮下第二針……
十分鐘後,韓羽的第七針安然落下。
驅煞除兇!
過瞭片刻,竇元慶胸口上的黑氣如潮水般褪去,瞬息間無影無蹤。
“會長,沒瞭,黑氣沒瞭!”周邊的狗腿子立刻驚呼起來。
“咦!”竇元慶的眼珠子往下一瞥,“還真是啊,這太神奇瞭!”
“這……”
馮傢榮和江芷秋揉瞭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這真的好瞭?
到底是障眼法還是真本事?
他們原本是不信的,但這一刻都迷糊瞭。
“呼——”
韓羽長長地舒瞭一口氣,將銀針拔出來,消毒過後收起來。
“竇會長,這一次,你的身體無恙瞭。”
“真的?”
竇元慶穿上衣服站起來,感覺是精神瞭很多,忍不住上跳下竄,還挺有勁的啊!
“韓哥,我感覺好多瞭,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竇元慶的事,就是雲鼎商會的事。”
馮傢榮大驚失色,竇元慶在雲海市可是一言九鼎人物,這下,韓羽基本可以在雲海橫著走瞭。
看來這個韓羽,還是有點東西的啊。
“竇會長,你先別興奮。”韓羽的語氣還是這般沉重,“你不覺得這個很可疑嗎?先是柳木的盆景,然後又換瞭槐木的架子,到底是誰給你出歪主意?”
韓羽凝神道:“這事,應該查清楚!”
“對的!”
竇元慶一拍大腿,“我這些天一直擔驚受怕,倒是忘瞭這個。”
“虎子,這事交給你去辦,將前幾天幫我買古董架子的那個叛徒找出來,再去琉璃街走一趟,查清楚。”
“會長,我這就去辦!”虎哥很興奮,會長這麼相信他,這是他的榮幸。
“我還是不相信,你一個上門女婿,會有這種能耐?”
江芷秋不肯接受眼前的事實,“竇會長,這肯定是他的陰謀,他事先下毒瞭,然後再裝模作樣給你治病,從而獲得你的尊重。”
竇元慶的眉毛皺瞭皺,厲聲問道:“你好像一直不想韓哥為我治病啊,你心裡有鬼?”
江芷秋聞言一抖,但是很快又掩飾過來,“竇會長,我都是為瞭你好。”
“閉嘴!”竇元慶的語氣提高瞭幾分,“以後你再說韓哥的壞話,我踏馬弄死你!”
江芷秋的臉色變瞭變,不敢說話瞭。
韓羽也不在乎她的質疑,悠然自得地坐著喝瞭一口茶,然後道:“馮總,你年輕時,生殖器官受過嚴重創傷吧?”
“啊?”
馮傢榮一臉震驚,隨後豎起大拇指:“韓哥,你真是神瞭,這都看得出來?”
“我十幾歲的時候,就是個小混混,有一次和人打群架,被一個孫子來瞭招撩陰腿,後來去醫院,傾傢蕩產才治好的。”
馮傢榮說著有幾分感嘆,對韓羽態度有點敬佩瞭。
江芷秋一怔,真看出來瞭?這是自己的老公,可不是托啊,這小子就這麼邪門?
韓羽淡淡道:“通過望聞問切,很多內在的事情都可以發掘出來。”
“但是我估計啊,那一次前列腺手術產生瞭感染異變,導致你的輸精管道受阻,梗塞,引起瞭不育癥啊!”
“你說什麼?”馮傢榮目瞪口呆,口中都能塞進一個雞蛋瞭。
“馮總,到底是不是,你可以去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當年的醫療水平,畢竟有限。”
竇元慶笑道:“韓哥醫術高明,自然是不會騙你的,老馮,長點心吧!”
其他狗腿子也一臉笑意地看著馮傢榮,好像還看到瞭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江芷秋臉色驚變,連忙拉住馮傢榮的手:“老馮,你聽我說,這小子是神棍,當不得真,我們走,快走。”
馮傢榮一把甩開她的手,接著揪起她的頭發,“臭婆娘,你好大的膽子啊,立刻帶上那個混賬小子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竇元慶嘿嘿一笑,“這下有好戲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