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括瞬間暴躁並且慌亂起來,提起瞭一個酒瓶,露出一副想要拼命的表情。
“你先別沖動!”
韓羽趕緊攔住他,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瞭?你跟我說清楚。”
張括原本是一個斯文的年輕人,如今目眥欲裂,想要抄起傢夥和人打架,看得出事態很嚴重。
“韓羽,我剛才給琪琪打電話,但接聽電話的卻是一個聲音粗獷的男人,他讓我去風月會所領人,不然就……”
砰——
張括說著一拳砸在桌面上,怒不可遏:“肯定是今天早上那個杜景良,他真是欺人太甚!”
“他要是敢動琪琪一根頭發,我要他陪葬!”張括歇斯底裡喊起來,斯文秀氣的臉都要開始扭曲瞭。
“你先冷靜,打電話回去,聽一聽他們怎麼說的?”韓羽按住暴怒的張括。
“是的是的!”張括撿起電話打回去,可是沒人接聽。
“韓羽,不行,我必須要去一趟,我傢琪琪不能出事!”張括急得直跺腳。
“行,我跟你去風月會所看一看。”
韓羽見此,臉色也沉下來,杜景良的嫌疑很大,畢竟他們早上才發生瞭沖突。
如果真是這個紈絝子弟做的,韓羽第一個不放過他。
在雲海市,敢動他兄弟的媳婦?
簡直找死!
“走!”
韓羽沉聲說完,率先走在前面。
張括喝瞭不少酒,如今酒意上湧,為瞭自傢女朋友,就是龍潭虎穴也敢去闖一闖。
別看他斯文秀氣的樣子,可是斯文人發起火來,隻會比一般人更狠。
風月會所位於望江樓酒樓的附近,韓羽和張括出得外面,走幾段路就來到瞭目的地。
這裡看上去並不像是正規的會所,燈紅酒綠的,估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張括見此更急瞭,要是蘇琪琪真出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韓羽進入會所,環顧一周,立刻就鎖定瞭一個人。
正是早上在醫院鬧事的惡少杜景良。
“混蛋!”
張括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直接沖過去,一把掀翻杜景良身邊的卡座,怒道:“你趕快把人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死!”
轟——
張括提起一個酒瓶子,暴力砸碎,用玻璃尖的那一邊威脅杜景良。
韓羽微微吃驚,暴怒的張括真是出乎他的想象,可比早上醫院裡的那批醫生硬氣多瞭。
“小子,你踏馬的找死?”
杜景良沒有動身,他始終淡定從容。
但是他身邊的三位彪形大漢立刻動手,將張括包圍起來:“杜少也是你能夠得罪的?趕緊跪下來磕頭道歉,不然橫著出去!”
那三位保鏢一邊死死地盯著張括,一邊摸向腰間。
韓羽註意到這個動作後,眉毛一皺。
這三位保鏢是有槍的,看來這個杜景良的身份不簡單啊!
為瞭安全起見,韓羽還是決定站到張括身邊。
“小子,是你?”杜景良一見到韓羽走過來,陰柔的眸子裡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狠毒。
這種目光,似乎是想將韓羽生吞活剝。
“你很有種啊,居然還敢來本少爺面前晃悠?”
那三位保鏢似乎感應到韓羽的威脅更大,便將註意力轉到他身上。
“別廢話,把人交出來!”韓羽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不然,你可別想活著走出去。”
這一刻,韓羽動瞭殺心。
蘇琪琪被抓走一事,絕對是他幹的,不然會這麼巧?
韓羽可是殺過人的,三位亡命之徒,加上魏大軍和馬如曼,手中沾可不少鮮血。
所以,當韓羽的眼神落在杜景良身上時候,杜景良頓感芒刺在背,毛骨悚然。
但是杜景良偏偏就是一個刺頭,平時囂張慣瞭,天不怕地不怕的。
在雲海市,向來隻有他欺負人的分,哪裡會受人威脅?
“小子,你很狂啊?敢威脅本少爺?恐怕是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杜景良獰笑一聲,摒除瞭身上的不適之感,他看瞭看身邊的三位保鏢,底氣一下子又回來瞭。
這小子再牛比又怎樣?他打得過三位有修為在身的並且持槍的保鏢?
“別廢話,你不把人交出來,勞資就弄死你!”張括愈發暴躁,看這樣子,恨不得一下捅過去。
韓羽能理解他的心情,晚一點找到蘇琪琪,風險就多一點。
“杜少也是你能叫板的?”這幾位保鏢並不急著沖上去將人制服,而是戲謔地看著他倆:“跪下道歉,不然就是死!”
嘩啦——
三位保鏢說著從腰間摸出瞭槍械,黑漆漆的槍口就這麼對著韓羽和張括。
韓羽倒是淡定,可是張括看到手槍,難免有些緊張,可是一想到蘇琪琪,他的臉色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杜景良見保鏢都掏出槍瞭,更加淡定,原本被韓羽目光盯著所帶來的不安心理瞬間抹除。
“想要人?”
杜景良嗤笑起來,“人沒有,不過明天,可能會多一具屍體。”
張括被氣得勃然色變。
杜景良很享受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繼續威脅道:“不想見到屍體也可以,隻不過,你們倆得跪下來,從本少爺胯下鉆過去,然後再自斷一隻手。”
“怎麼樣?劃算吧?哈哈哈……”杜景良笑意放肆。
張括緊緊攥著拳頭,如果不是被槍械頂在後面,他早就失去理智沖上去瞭。
“這麼說,你是真的打算和我們死磕到底?”韓羽的眼神陰冷起來,估摸一下這三位保鏢的距離,心中已有打算。
三個小保鏢,就想置韓羽於死地?
妄想!
“行,本少爺就和你死磕一下!”
杜景良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怨毒,隨後一揮手,保鏢立刻會意。
“杜景良,是誰給你的膽子在我的場子鬧事?”韓羽還沒來得及痛下殺手,會所的二樓就傳來瞭一道威凜的聲音。
韓羽抬頭一看,隻見穿著白色襯衫,戴著黑色爵士帽的竇元慶在一群小弟的簇擁下走出來,氣派得很。
這下可有好戲看瞭。
韓羽將張括攔下,這次有人幫忙出面,他倒是不用殺人瞭。
張括見韓羽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寬慰瞭些許,但是心中始終焦慮不安。
“竇元慶?”
杜景良一愣,隨後淡淡地道:“這種事,你也要管?”
竇元慶摘下爵士帽,點燃一根煙,吐瞭一口煙圈後,方始緩緩地道:“韓哥是我兄弟,你要是敢動他,我竇元慶和你死磕到底!”
無論何時,竇元慶都會站在韓羽這邊,這一點他無需動搖。
杜景良聽著這番死保韓羽的話,眉毛一挑,沉聲問道:“這麼狠,沒有情面可言?”
“情面?”
竇元慶得意彈瞭彈煙灰,“我們混黑的,沒有這麼多花裡胡哨的,要麼是你死,要麼是我亡。”
“這麼說,你是要死保這個小子?”杜景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是又如何?”竇元慶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坐下,“這兒是我的地盤,我希望你識相一點。”
杜景良冷笑一聲:“就憑你?區區一個雲鼎安保公司,也敢和我們杜傢叫板?”
竇元慶翹著二郎腿,針鋒相對地道:“雲鼎安保公司,是不夠和你們杜傢扳手腕,要是再加上盈月集團,寶華實業和九鼎財團呢?”
杜景良眼神一冷:“你唬我?他們會為這個小子出頭?”
“不信的,你大可以試試。”竇元慶掐滅煙蒂,老神自在,但是杜景良反而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心中疑慮起來。
“行,本少爺今天就給竇元慶一個面子,不和你們計較。”
“但是,你們兩個小子給我記住,要是下次再撞在本少爺手上,可沒那麼走運!”
杜景良見竇元慶的表情淡定,料想不是開玩笑,一時間捉摸不透韓羽的身份,不想輕舉妄動,便給自己找瞭一個臺階下。
這時,他收斂暴戾的眼色,說完撐場面的狠話後,大手一揮:“我們走!”
“韓羽……”
一見杜景良要走,張括頓時著急起來,蘇琪琪還沒有找到呢。
韓羽當然不會就此放他離開,隨即一個閃身,就攔在杜景良身前,厲聲道:“我讓你走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