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走?”
杜景良的眼睛瞇起,瞥瞭一眼擋在前面的韓羽,內心的暴戾之氣就此冒起:“小子,別以為有竇元慶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韓羽不為所動。
“你不把我女朋友交出來,還想走?”這時候,張括也壯著膽子沖上前,和韓羽一起攔住杜景良。
韓羽淡淡道:“現在,你不僅僅是交人那麼簡單。”
“你影響到我和朋友的敘舊,打擾到我的心情,想走的話,就得跪下來道歉,再留下一條腿!”
“你還想留下本少爺的一條腿?”
杜景良怒極反笑:“在雲海市,你是第一個敢這般威脅本少爺的人,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竇元慶,你的小弟真是牛逼啊!”
他冷聲笑著,臉上的戾氣已經積聚到瞭極點,一觸即發。
“你錯瞭。”
竇元慶站起來,盯著杜景良:“韓哥是我老大,你要是不識趣一點,那就是與我們雲鼎安保公司為敵,到時候,赤先生也饒不瞭你!”
“放屁!”
杜景良悍然叫囂起來:“你能代表瀚海集團的赤先生,勞資還不信瞭!”
“竇元慶,你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來唬我,這小子的性命,本少爺要定瞭,誰來瞭也沒有情面可講。”
杜景良身為雲海市的一線紈絝,為人睚眥必報。
他早上受氣,被迫離開,這時身邊有修為高深的保鏢在此,還要裝孫子?
“那你就盡管試試看!”竇元慶一揮手,身邊的安保人員踏上前一步,再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動手。
杜景良不屑地笑瞭笑,道:“竇元慶,就憑你這點人馬,還想跟本少爺叫板?”
“都給我上,將眼前那兩小子剁瞭喂狗,要敢阻止,格殺勿論!”
這一刻,杜景良癲狂起來。
他手下的三名保鏢得到命令,子彈上膛。
杜景良的臉色猙獰起來,似乎很享受下一刻鮮血淋漓的快感。
張括臉色驚變,想要拉著韓離開,然而來不及瞭。
竇元慶身邊的保鏢同樣動身,可惜動作沒有杜景良身邊那三位彪形大漢那麼快。
可是,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眼前寒光一閃,寒芒疾射而來,眾人雙眼一花。
“噗”的一聲響起,接下來就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待眾人的視力恢復之時,隻見杜景良身邊那三位牛逼哄哄的保鏢,手心都插著一柄飛刀,而他們手中的槍械,均就掉在地上。
杜景良微微動容,寒芒轉瞬之間廢瞭三人,是高手!
“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敢對本少爺的保鏢動手?信不信本少爺一槍斃瞭你!”
杜景良想要殺讓人,結果三番四次受到阻止,情緒起伏極大,甚至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挑戰,暴怒到瞭極點。
“是我!”
就在此時,一道倩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杜景良,你想一槍斃瞭我?”
杜景良撿起瞭地上的一柄手槍,怒道:“本少爺有什麼不敢的?”
哐當——
當杜景良看清楚眼前的人影後,臉色劇變,手中的槍械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
“江……江落雁?”杜景良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驚得合不攏嘴。
江落雁為什麼要會替這小子出頭,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忽然間,杜景良想起竇元慶說的話,盈月集團,寶華實業和九鼎財團,都和這小子有關。
這麼一想,驚出瞭一身冷汗。
難道這一次碰上硬渣子?
“你想一槍斃瞭我?”江落雁款款而來,站在韓羽身邊,輕輕地將柔荑攀上韓羽的肩膀,“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傢夥敢不敢動手?”
說話間,風月會所的門外,來瞭幾名勁裝女子,看上去應該是保鏢一類的人。
她們一到場,默默站在江落雁身後,警惕地盯著杜景良。
就其氣勢來說,方才那一道寒芒,估計是是她們所為。
“我……我不敢。”杜景良瞬間認慫,一想起剛才沖動的話,後悔不已。
他老爹都不敢這樣和江落雁說話,他哪敢造次啊?
杜傢在雲海市之中,是大富商不假,財力也十分雄厚,然而比起盈月集團來,仍有所不如。
更何況,江落雁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她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否則一介女流之輩,如何能在這雲海市立足?
杜景良一改先前的兇悍囂張模樣,小心翼翼地賠禮道:“江總,對不起,是我口出狂言,我掌嘴!”
啪——
啪——
杜景良毫不含糊地自扇兩記耳光。
“江總,還望您見諒。”
他的姿態擺得很低。
“是給我道歉嗎?”江落雁的退後韓羽半個身位,意思已經很明顯瞭。
“我,這……”杜景良能放下面子對江落雁道歉,但是絕對無法向韓羽低頭。
“道不道歉?”江落雁凜然發話,嚇得杜景良渾身顫抖。
“江總,您要不看在我爹的份上,這件事就這麼算瞭?”杜景良試探性地問道。
“看在你爹的份上?”
江落雁還沒有開腔,另一道蒼老而霸道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杜景良似乎想到瞭什麼,一個哆嗦,臉色又白瞭幾分,額頭上冷汗密佈,慌得不行。
話音剛落,一位高瘦老人在一位年輕女子的攙扶下走進來,威凜的目光掃視著在座的眾人,最後落在杜景良身上。
杜景良卑微地低下頭。
“陳老爺子。”
“陳先生。”
“陳大小姐。”
周遭的人紛紛打招呼。
“陳老。”杜景良迫於壓力,也顫抖地擠出一句話。
“呵呵……”
陳萬福冷笑一聲,厲聲道:“你們杜傢的人,好大的架子啊,連我陳萬福的貴客也敢得罪?”
“我……我不敢,都是誤會,是誤會。”杜景良都快要哭出來,那還像當初那樣威風凜凜啊。
“不敢,你有什麼是不敢的?”說話間,又一位衣著光鮮的公子哥走瞭進來,“杜傢的人,囂張得很啊!”
杜景良定眼一看,心態爆炸。
來者竟然是九鼎財團的少爺馬大衛。
雲海市四大勢力的人竟然齊聚於此,為這個小子出頭?
這怎麼可能?
韓羽戲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得意地笑瞭笑。
他倒是沒想到江落雁等人會一致前來,但這樣事情就有趣瞭。
“給我傢韓先生道歉!”江落雁冷眼盯著杜景良,咄咄逼人。
陳萬福和馬大衛沒有說話,但很明顯是站在韓羽這邊的。
杜景良收起瞭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小聲爭取道:“各位,這都是誤會,能不能看在我爹的份上……”
他實在是拉不下臉向一位無名小子道歉。
啪——
江落雁二話不說,上前一步,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跪下道歉!”
杜景良被打蒙瞭,捂住半邊紅腫的臉,試圖再爭取一下:“江總?”
啪——
江落雁再一巴掌,直接將杜景良扇得倒在地上,冷然道:“你沒聽到嗎?向我傢韓先生道歉!”
嘩啦!
江落雁身後的那幾位女保鏢立刻紛紛掏出瞭槍械。
“別開槍!”杜景良驚恐萬狀,咬瞭咬牙,跪在韓羽面前,憋屈地道:“韓少,對不起!”
話是說出去瞭,可是他的語氣仍帶著幾分怨毒。
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瞭。
韓羽見眾人給他造足瞭氣勢,心滿意足地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像條死狗一樣的杜景良,問道:“我剛說什麼來著?自斷一條腿!要不要我幫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杜景良在極力忍耐。
在他心中,韓羽始終是狗仗人勢的混蛋,他始終沒有放在心上。
“是嗎?”
韓羽笑瞭:“我就喜歡欺人太甚,你能奈我何?”
“混蛋——”
杜景良還想再罵,可是右小腿忽然傳來瞭錐心刺骨般的疼痛,頓時趴在地上,嗷嗷亂叫,鬼哭狼嚎。
當他的餘光瞥下去的時候,卻發現小腿已經斷瞭,這下又痛又氣,都快要暈過去。
“這是給你的教訓,希望你好好記住,不要招惹我!”
韓羽言語冷漠,面對此人時不帶一絲感情:“還有,蘇琪琪人在哪?”
“說啊,人在哪?”有這麼多人撐腰,張括也不怕瞭,沖動得想上去給他一腳。
杜景良喘瞭喘氣,強行忍住痛楚,說道:“人……人在左手邊,五百米外的一間賓館裡。”
“賓館?”
張括一聽,驚得三魂不見瞭七魄,怒問道:“你把她怎樣瞭?你把她怎樣瞭?”
“沒,沒來得及做,隻是綁著……”杜景良疼得快要說不出話。
“韓羽,謝謝!”
張括謝瞭一句後,快速穿過人群跑出去。
馬大衛對身邊的小弟使瞭個眼色,便有人跟上。
既然這人是韓羽的朋友,那麼馬大衛自然要打好關系,他胯下的小鳥,還得靠韓羽出手呢。
隻不過,最近一直有事情忙,他騰不出時間去找韓羽,即使是有時間瞭,也怕韓羽沒時間。
“羽弟,這人怎麼處理?”江落雁給足瞭韓羽面子。
“拖出去扔瞭,不要讓他在此礙手礙腳!”
“是!”
江落雁立刻吩咐身邊的人去做。
竇元慶看著杜景良這副狼狽的樣子,笑道:“回去以後,記得夾起尾巴做人,否則,你就不是斷一條腿那麼簡單瞭!”
杜景良不為所動,隻是別過臉,深深地看瞭韓羽一眼,眼神一如既往的狠毒,似乎想要將韓羽挫骨揚灰。
韓羽立刻感應到他的殺意,眼神滲出一抹駭人的冰冷。
杜景良此人,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