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括,你別急,你先說清楚,她怎麼瞭?”
韓羽擔心起來,聲音不知不覺提高瞭幾分,引得江落雁側目註視。
殷洪臉上的笑容不減,而他身邊的兩名男女卻漠視著韓羽。
這小子,真是太不知禮數瞭。
韓羽不管不問,他心裡隻在乎張括那句話。
“韓羽,你聽我說。”
電話裡頭,張括平靜瞭幾分:“今晚,華美達酒店,我看見嫂子也來參加醫學聯歡會,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你給我看過照片,我認得,絕對不會錯。”
“我原本想去打招呼,但是無意中發現有人在酒裡下藥,然後送給嫂子喝下去。”
“我本想去阻止的,但我被他們轟出去瞭。”
“韓羽……韓羽你快來,嫂子已經被人拖進房間瞭!”
張括急促地說完。
“誰敢找死?”
韓羽心中罵瞭一句,直接捏碎手機,頓時火冒三丈,殺氣外放,整個人的氣質都在發生改變,在他身邊的江落雁忍不住顫抖瞭一下。
殷洪感應到殺氣後,雙眼發光,他身邊的兩位侍從則警惕起來,瞪著韓羽,似乎隨時都會動手。
氣氛驟變。
“羽弟,你怎麼瞭?”江落雁擔心地看著他。
“雁姐,沒時間解釋瞭,你快把車鑰匙給我。”韓羽扭頭朝她喊瞭一句,語氣有點沖。
江落雁一愣,可依然將鑰匙交到他手中。
“雁姐,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韓羽接過鑰匙,頭也不回就離開,轉瞬消失。
江落雁看著他的急匆匆的背影,又聯想到他方才緊張的表情,心裡莫名失落。
華美達酒店離這兒有一段距離,韓羽坐上瑪莎拉蒂,不顧一切地將油門踩到底,在大馬路上飛馳而去。
為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韓羽還特意給宗勇軍打瞭一個電話,告知他車牌,讓他和交警交涉。
“你這個蠢女人,千萬不要給我出事!”
此時,韓羽雙眼通紅,手中青筋暴起,憤怒到瞭極點,心中魔怔一樣道:“你一日不和我離婚,那就是我老婆,誰要是敢對你無禮,我殺他全傢!”
“蠢女人,你給我堅持住,即使你和我離婚,別人也休想碰你一根頭發!”
“鄭天朗,鄭天朗……”
韓羽大口地呼著氣,忽然想到這個人:“如果被我發現是你這孫子幹的,你踏馬死定瞭!”
同時,韓羽很後悔,為什麼要和她慪氣?為什麼不陪她去參加這個聯歡會?
要不是他,就不會鬧出這件麻煩事!
韓羽想著狠狠地拍瞭一下方向盤。
——
華美達酒店之中,張燈結彩。
今晚,是雲海市的大型醫學聯歡會,各大三甲醫院的著名醫師都有資格參與,而安顏作為人民醫院的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當然是有資格的。
華美達酒店的二樓和三樓大廳,全被醫藥局包下瞭,今晚來參加聯歡會的,都是醫生或者他們的傢屬。
安顏原本想讓韓羽陪她來的,因為她不想和鄭天朗一起,誰知韓羽不接電話,也不回短信,這讓她心情大為煩躁,拒絕瞭鄭天朗的糾纏,一個人喝悶酒。
鄭天朗見此很無奈,隻好暫時放下安顏不理,抓緊時間去結交一些大佬。
這時候,忽然有一位長相陰柔的公子哥端著一杯拉菲,笑吟吟地來到安顏身邊。
如果是平時,安顏絕對會一杯酒潑過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可是今晚,她不知怎麼的,就想和韓羽慪氣,竟接受瞭陌生人送的酒。
喝下這杯酒後,安顏渾身發燙,燥熱難耐,很快就失去瞭意識。
在安顏附近溜達的那幾名醫師當機立斷,和陰柔青年一起拖著安顏上瞭四樓的套房。
這一切都被張括看在眼內,他尾隨進去想要阻止,結果被人揍瞭一頓,還被轟出酒店,再也進不去。
“事情辦妥瞭沒有?”
四樓的某個豪華套房之中,杜景良坐在輪椅上,陰沉著臉,背對著眾人。
“回稟杜少,人已經帶來瞭。”陰柔青年拍拍手,扮成醫生的手下將安顏拖進來,扔在大床上。
“杜少,藥效還有十分鐘就徹底發作,到時候,任由她多麼貞潔,都會淪為饑渴的蕩丶婦。”
杜景良轉動輪椅,看著大床上俏臉通紅,滿嘴嬌哼的安顏,露出來一抹狠毒的笑容。
“做得好,替本少爺裝好支架,將這名場面拍下來。”杜景良陰惻惻地道。
——
華美達酒店樓下。
韓羽風馳電摯地趕過來,一下車就看到瞭滿臉淤青的張括。
“韓羽,你總算來瞭,快……”
張括說著愣瞭一下:“怎麼隻有你一個?你沒報案?”
“來不及瞭,你快帶我進去找人。”韓羽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瞭,還報什麼案?
“那我們快進去!”張括顧不得身上的傷,拉著韓羽就往酒店裡面沖。
“站住!”
二人剛來到門口,就被兩名彪形大漢攔住瞭:“小子,你還敢進去,找死是不是?”
“滾。”
韓羽十分暴躁,雙手牽上那二人的胳膊,隨手一扭,那兩名大漢的手臂幾乎扭轉瞭三百六十度。
隨後,韓羽掃瞭一腳,那二人悶哼一聲,痛得暈死在地。
“張括,她被帶去哪瞭?”韓羽收拾完這二人後,帶著他一路沖進去。
張括脫口而出:“四樓,410號房!”
“謝瞭!”
韓羽說完這句話,電梯也不等,直接往樓梯沖去,一陣風似的就不見瞭人影。
“哎,韓羽你等等我。”
張括連忙跟上去。
“410號房,410號房,安顏,你給我堅持住,千萬不能出事!”韓羽腦子裡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同時一路狂奔。
“410,就是這裡。”韓羽沖上四樓後,一眼就看到瞭這個門牌。
“小子,你想幹什麼?”兩名保鏢見韓羽神色可疑,一前一後地走上來。
韓羽臉色一沉,廢話不多說,身影倏然閃動,兩名保鏢但覺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清。
轟——
二人都來不及反應,便頭破血流而亡。
砰——
韓羽強勢破門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目眥盡裂,全身骨骼啪嗒作響,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安顏正躺在香檳金歐式大床上,臉色通紅,眉目含春,眼神迷離,鼻息很重,還時不時地嬌哼幾聲,看這表情,似乎在痛苦和快樂中交織著。
此外,她不停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動作蠻橫,所幸僅僅露出瞭雪白的香肩。
另一邊,一位陰柔青年正在擺弄著攝像機,而杜景良早已經脫下上衣,正坐在輪椅上艱難地脫褲子。
“杜景良,你踏馬的找死!”
韓羽吼瞭一句,驚怒交集,抄起被子蓋在安顏身上,同時一拍她的肩膀,輸入一道內息去壓制她體內的合歡散。
杜景良一愣,隨後狂笑起來,毫不畏懼地直面韓羽,說道:“韓羽,你踏馬的真是個人才,居然還敢跑來送死?”
“正好,本少爺要當著你的面羞辱你老婆,本少爺要讓你全程看著,還要親自替你戴上大大的綠帽子!”
杜景良此刻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看到韓羽到來後,興奮到表情扭曲。
此刻,他再看瞭一眼陰柔青年,底氣十足,有恃無恐。
隻因,陰柔青年是人境後期的修為,韓羽在他面前,就是個廢物,哪有還手之力?
韓羽將安顏體內的合歡散藥性壓制住後,怒目而視:“杜景良,我今天要將挫骨揚灰!”
“好大的口氣!”
杜景良不怒反笑,吩咐那位陰柔青年:“擒下這小子,註意別弄死瞭,本少爺要當著他的面奸殺他老婆。”
然後,他又沖韓羽道:“小子,本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今天是你咎由自取的!”
“我不僅要殺玷污你老婆,還要殺你全傢,隻要我你一日不死,你踏馬休想有安寧日子過。”
杜景良徹底癲狂!
“那我便送你上路!”韓羽快要將牙齒咬破。
這一刻,他是徹徹底底動瞭殺他全傢的決心。
一個兇殘的瘋子,絕不能繼續存活在世上。
陰柔青年的嘴臉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他扔下攝影機,來到韓羽身邊,叫囂道:“小子,聽說你打斷瞭杜少的腿,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自斷雙腿……”
咔嚓——
就在他說話間,韓羽已經動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欺身而上,雙手按著他的腦袋,用力一擰,發出瞭刺耳的聲音。
過後,陰柔青年的腦袋在電光火石之間被韓羽擰斷。
鮮血滲出,濺瞭他一身。
“你……你偷襲……”
話還沒說完,陰柔青年就斷氣瞭。
哐當——
剛趕過來的張括看到這一幕,一屁股坐在起來。
杜景良看著陰柔青年滿是不甘的臉,張瞭張口,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同時,一股涼意席卷全身,導致他渾身冰涼。
人境後期的高手,一個照面就被秒殺?
韓羽見狀,冷然一笑:“杜景良,我要殺你全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