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
潘迎秋一愣,隨之想起來瞭,韓羽在龍衛局有關系的,上次他還親自帶隊將安紹輝抓回去。
想到這裡,她怕龍衛局的人會和韓羽狼狽為奸,心中憂慮。
她這種人,永遠記不得韓羽好的一面,選擇性地把韓羽放她兒子的事給忘瞭。
這時候,她看到龍衛局執法者對韓羽恭恭敬敬,更是氣得發抖,心裡把韓羽罵瞭千百遍。
“韓少,您這是?”
為首的龍衛隊執法者沒有理潘迎秋,很自覺地來到韓羽身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韓羽仔細一看,有些詫異地道:“你是李強?”
難道聲音有點熟悉,韓羽算是想起來瞭,原來他就是當初以無證行醫抓自己的人。
嘿嘿,真是想不到,他現在還能在龍衛局裡混,韓羽還以為宗局會把他開除的。
“韓少,您還認得我啊!”
李強頓時大喜,像韓少這種日理萬機的人,居然還能記得他這種小人物,真是驚喜啊。
“韓少,您聽我說,上次的事情是我該死,都是鄭光輝這老陰批指使我幹的,但是我也得給你道歉。”
“韓少,真的對不起,我已經經過深刻反省,宗局也罰瞭我十年的薪水。還有,鄭光輝這混蛋已經被開除瞭。”
李強在韓羽面前,半弓著身體,絮絮叨叨地解釋著並道歉,有些語無倫次,急切想要懇求韓羽的原諒。
“行瞭行瞭。”韓羽沒好氣地制止他:“我現在又不追究。”
“好啊,你們……你們真是蛇鼠一窩。”
潘迎秋被氣得漲紅瞭臉:“韓羽,這事肯定就是你幹的,還仗著在龍衛局有人,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我們當初真是瞎瞭眼,居然把女兒嫁給你。”
安敬國見狀,臉色更加慘白,渾身哆嗦,顫抖地指著韓羽,就是說不出話。
很明顯,他也被氣得不行!
“韓羽,我……”
安顏很無奈,她也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的,本想向韓羽道歉,可是這兒人多,她說不出口。
韓羽沒有責怪安顏的意思,就算他今天沒有出現,以丈母娘這品性,也會懷疑到他身上的。
說到底,他在嶽父嶽母的心裡,就是雞鳴狗盜之輩,這種印象改不瞭,以後隻會發生更多的摩擦。
“不是的不是的,姐夫是好人。”
安傢眾人之中,也就隻有姚晴晴是堅定相信韓羽的。
“喂喂喂,你們吵什麼呢?事情弄清楚沒有?”
李強眼見這兩位懟著韓羽大罵,頓時黑著臉轉過身,面對他倆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好的臉色。
“什麼偷畫啊?我們韓少會偷你們的畫?簡直就是污蔑!”
李強知道韓羽背後的能耐,他又怎會惦記上一幅畫?
所以,在他心中,韓羽沒有任何嫌疑。
“別在老子面前瞪著眼,信不信我收拾你?”
李強囂張地哼瞭一句,然後又道:“偷畫的事情,我們自會調查,誰是小偷,你們說瞭不算。”
他大手一揮:“來人,先將現場封鎖起來,涉事的人,都給我帶回去調查。”
“韓少,您看,按照程序,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不知……”
李強來到韓羽身邊,說得有些忐忑。
韓羽淡淡地道:“沒事,公事公辦,我能理解。”
李強如釋重負地松瞭口氣,他正想指揮手下帶人回去,但臨時接到指揮中心打來的電話。
一分鐘左右。
李強突然道:“都等等,先停下來。”
“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安敬心的人?”
一直待在韓羽身邊的姚晴晴突然“啊”的一聲,連忙追問:“我媽怎麼瞭?”
“我們認識,長官,這到底怎麼瞭?”
聽他這麼說,安敬國頓時驚醒幾分。
安敬心可是他重返燕京安傢的希望,他必須得上心啊。
先前安敬心說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安敬國便沒有跟隨,現在可別出事瞭啊。
李強瞥瞭眾人一眼,目光落在姚晴晴身上:“你是她的直系親屬吧?”
姚晴晴重重地點點頭。
李強眼見這小姑娘和韓少很親近,也不敢用過重的語氣,他小聲解釋道:
“總部接到消息,九鼎財團的馬少報案,說是有一位叫安敬心中年婦女,在九鼎銀行非法攫取瞭一百億。”
“我們另一組兄弟接到報案,立刻就將人抓回去,現在被押在審訊室,據她交代,你們都是她的親屬。”
“總部那邊知道我在這出任務,所以讓我請你們回去,好好協助調查。”
聽李強說完,姚晴晴似乎被抽空瞭力氣,雙腿一軟,幾欲倒在地上,幸虧韓羽在她身邊,眼疾手快,即使扶住她。
“姐夫,你救救我媽?好不好?”
姚晴晴抓住韓羽的雙手,小臉蒼白。
“放心,有我!”
現在就隻有韓羽知道是什麼情況,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同時,韓羽很不解,心想這小姑太狠瞭吧,她居然敢非法攫取九鼎銀行一百億?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韓羽也不得不佩服小姑的能耐。
“不,這怎麼可能?”
安敬國紅著脖子道:“她可是燕京安傢來的人,出身燕京四大傢族,會偷那區區一百億?我警告你,別想著污蔑我們!”
“對啊!”
潘迎秋跟著附和:“別胡說八道,不然我投訴你。”
“是不是誣陷,你們跟我回去說清楚。”
“我們龍衛局,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李強一揮手:“來人,將涉事人員帶回去,正好兩件案子一起處理。”
他吩咐手下將安敬國夫婦押回去,但是來到韓羽身邊時,卻諂媚道:“韓少,您這邊請,我們有豪華專車接送!”
這讓潘迎秋聽瞭幾乎要吐血。
——
龍衛局的審訊室。
宗勇軍正坐在安敬心對面,不慌不忙地喝茶。
這一次事關重大,不僅僅涉及到九鼎財團,更牽涉到安傢。
雲海市的安傢,自然無關重要,可是安傢女婿韓羽的分量就很大,所以宗勇軍要親自處理這件事。
“我是燕京安傢的人,識趣的就把我放瞭。”
小姑雖被抓進龍衛局,但是揚起臉,交疊著雙手,厲聲威脅起來。
她表現得很傲氣,似乎就沒有把宗勇軍放在眼裡。
宗勇軍放下手中的杯子,頗為驚訝地道:“燕京安傢?”
小姑冷笑一聲,道:“知道怕瞭?不想死的就趕緊把我放瞭,否則饒不瞭你。”
“呵呵……”
宗勇軍淡淡一笑,沒有在乎她的威脅:“燕京的傢族,勢力再強橫也管不到龍衛局。”
“能管得瞭我的,隻有燕京總部的領導,即使是燕京的安傢,也不夠資格!”
燕京的關系,在雲海的龍衛局沒有太大的作用,如果不是看在她和韓羽扯上關系,宗局對她可就沒有那麼客氣。
小姑臉色一變,居然沒有威脅到他?一個地方的龍衛局領導,這麼淡定?
“宗局,犯人的傢屬來瞭。”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通傳聲。
宗局道:“請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韓羽和安傢等人在一位隊員的指引下,走進這間寬敞的審訊室。
“媽——”
姚晴晴看到母親,一下子撲過去,發現她沒有受到暴力虐待後,這才松瞭口氣,可仍待在她身邊不肯離開。
“敬心,你這是……這是為什麼?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安敬國仍無法相信,可畢竟都被龍衛局的人抓回來瞭,他也是疑惑不定。
“敬心,你趕緊說清楚,我們會替你找一位好律師,絕對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事到如今,潘迎秋仍有討好的意味。
小姑沒有出聲,因為這事是真的,她好歹也是燕京安傢出來的人,實在是沒臉說。
“我替她說吧。”
宗勇軍看瞭韓羽一眼,發現韓羽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才摸出一張金卡,拍在桌面上:
“安敬心偷瞭瀚海集團的金卡,利用金卡的便利之處,從九鼎銀行轉瞭一百億到自己的賬戶。”
“一百億可不是小數目,這立刻被九鼎財團的高層發現,馬少聯系赤先生,得知赤先生從沒向安敬心送出金卡。”
“赤先生還說,這張金卡是安敬心偷回來的。”
金卡?
聽得這裡,韓羽恍然明白,難怪赤尊雄送的金卡不見瞭,原來落在小姑身上。
一開始,韓羽沒有在意,不見就不見,反正也不用,結果鬧出這麼多事。
“因此,馬少選擇報案,而我們的隊員也第一時間將人帶回來接受審查。”
宗勇軍的氣勢很盛,他一拍桌面:“如今證據確鑿,安敬心,你可認罪?”
安敬國臉都綠瞭,他仍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敬心:“這……為什麼?”
小姑不耐煩地道:“他們在胡說八道,這張金卡明明是我撿到的,那就是我的,我去銀行取自己的錢,有什麼問題嗎?”
宗勇軍冷哼一聲,道:“強詞奪理。”
安敬國夫婦的臉色也是難看。
“報!”
忽然間,一位隊員走進審訊室:“報告宗局,我們在安敬心的贓物中搜到一幅畫。”
“剛才,李隊帶人去寶元齋查名畫失竊的事件,我們經過證實,在安敬心那裡搜出來的畫,就是寶元齋丟失的。”
宗勇軍揮揮手,示意他先出去,然後淡淡地道:“這下,兩件案子都破瞭。”
而這時,安敬國和潘迎秋的臉色如死一般蒼白,都不敢抬頭看韓羽。
小姑訕笑一聲,也低下瞭不可一世的頭顱。
燕京大傢族出來的人,更愛惜面子,但是面子都丟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