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繚繞的回到司馬傢總部,駛入別院,司馬燕容將林放再次塞回他的“臥室”,並找來兩個女傭站在門口,隨時“聽候”林放的吩咐,之後,司馬燕容便再次坐上車,直奔司馬傢宗堂。
坐在不知道該說是臥室還是牢籠的床上,林放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想著剛才司馬燕容離開時急躁的模樣,他越發好奇剛才的蕭志文到底是什麼人瞭。
姓蕭,五行天人,還如此年輕。必定是蕭傢年青一代的大人物。
“如果我們能在一起,不管是對你對我,還是對你我身後的傢族,都是大好事。”
林放眼神閃爍著,這句話,這傢夥,不會就是這次蕭傢推出來競爭國主的吧。
林放眨瞭眨眼,然後快步打開門,立馬便看到雙眼死死望來的兩個女傭,瞧著兩人仿佛在黑暗中都能發光一樣的眼珠子,林放嘴角笑瞭笑。
“別這麼看著我嘛,我又不出去,隻是想和你們說一聲,司馬大人既然出門瞭,我就正好睡個午覺,如果司馬大人回來瞭,再叫我吧。”
說完,林放也不等兩人回答,碰的一聲便再次關上大門,並門後傳來大門反鎖的聲音。
門外的兩個女傭眼角一顫,卻最終沒有說什麼,隻是轉過頭,繼續默默的在門口站崗。
留下一句“交代”後,林放第一時間將床鋪收起,然後再次通過之前挖起的地道,離開瞭這間名為臥室,其實為監牢的地方。
不過這次和上次潛出不同,上一次出去的時候正是傍晚,天空夜幕,正好是林放最好的遮掩,而這次,卻是正午時分,司馬傢總部不說人來人往,但確實挺多的,再說瞭,光天化日之下,也無處藏身啊。
不過林放卻毫不在意,來到地道出口處,神識神通散發,確定上面甚至周圍十幾米范圍內沒有人影後,手在臉上一抹。
隻見林放的臉上的皮膚仿佛蚯蚓一般快速蠕動著,然後很快,原本三十來歲的“木方”臉,很快變成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面孔。
這是林放在司馬傢總部,僅有的有過幾次接觸的男性,司馬燕容別院的負責采購和物資的負責人,也就是以前常說的管傢,付振成。
司馬燕容別墅裡,除瞭他和司馬燕容的司機外,其他都是女性。
付振成身為司馬燕容別院負責物資采購和從總部領取,自然有在司馬傢總部隨意行走的權利,變換成他的模樣,即使光明正大出現在他人面前也無所謂。
這人皮面具,果然是殺人放火,居傢旅行必備產品啊。
換瞭個面容的林放,再一次確定地道出口上方並沒有行人出沒後,便以極快的速度閃出地道,並第一時間將地道入口恢復原樣。
之後,林放便光明正大的走在司馬傢總部的大道上,朝著司馬傢宗堂方向走去。
從司馬燕容急匆匆回來的模樣,還有她離開時走的方向,林放基本能夠確定,司馬燕容去的應該就是司馬傢宗堂。
雖然是步行,再加上大白天的,林放也不好放開速度趕路,不過好在林放在上一次跟蹤司馬燕容的時候已經順便掃過瞭司馬傢總部的所有位置,基本上對於司馬傢的瞭解,不下於司馬傢任何人。
司馬燕容是開車去的,所以必須走大道,但是林放步行,卻是可以抄小路的,再加上如果確定四周無人的話,林放便會放開速度前進。
所以,當林放趕到宗堂外一處隱蔽的地方時,司馬燕容的專車,也不過剛剛來到宗堂門口。
在門口,似乎已經有一個人早已經等候在瞭那裡,看到車停下後,便走到車門前,輕輕拉開車門,司馬燕容沉著臉走瞭下來。
“司馬燕容長老請跟我來,老祖已經在書房等候瞭。”
司馬燕容點瞭點頭:“傢主到瞭嗎?”
那人點瞭點頭:“剛到,就在您來的幾分鐘前,估計已經到書房瞭,司馬燕容長老,請。”
之後兩人越過守衛,徑直朝著宗堂內走去。
看著司馬燕容漸漸消失在門後,林放左右張望瞭一會,然後身子瞬間消失在藏身處,隻留下隱隱一片殘影,繞到瞭宗堂後方,然後確定無人後,翻身躍入。
司馬燕容跟著來人,一路來到司馬高湛的書房所在,推開門後,來人向司馬燕容做瞭個請的姿勢,待司馬燕容進入後,便慢慢關上書房大門。
門關上後,人卻沒有走,反是靜靜的站在大門外,做起瞭門神,雙眼微閉,默默守護著。
進入書房後,司馬燕容快步上前,越過側廳,然後終於看到瞭在內房躺椅上閉目養神的老祖,司馬高湛。而傢主司馬明遠則坐在一旁的大紅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熱茶,手持杯蓋,一點一點掛動著熱氣騰騰的茶湯液面,拂去茶葉之後,輕飲一口濃濃的茶湯,面上露著迷醉之色。
這可是大元國最頂尖的茶葉,一年的產量之少,甚至不足十斤,而其中大部分都到瞭大元國五大傢族老祖手中,即使是大元國國主,一年能弄到手的,也不過一斤。
而到瞭司馬明遠手裡,即使他是司馬傢主,也不過半斤不到。
就這,他還要留著用來招待貴客,往日裡自己也舍不得喝幾口,也隻有到瞭老祖這裡,才能開懷暢飲。
司馬燕容走進來後,向著躺椅上的司馬高湛和司馬明遠行禮:“老祖,傢主。”
閉目養神的司馬高湛睜開眼,望向司馬燕容,輕笑的點瞭點頭,而司馬明遠品嘗著熱騰騰的茶湯,向著臉上似乎略帶著焦急的司馬燕容招呼道:“別急,來,先坐下,喝杯茶,我們慢慢說。”
聽到司馬明遠的招呼,然後看著在場的老祖司馬高湛,輕輕呼吸著,臉上的急促之色終於慢慢收斂瞭起來,再次變成瞭往日裡那個沉穩的模樣,向著司馬明遠點瞭點頭,然後坐到司馬明遠身側,拿起司馬明遠給她倒的一杯橙黃的茶湯,慢飲瞭起來。
看到這,司馬明遠笑著點瞭點頭,待司馬燕容將杯中熱茶喝完後,整個人在茶道的親潤下,仿佛中寧靜下來後,司馬明遠才輕笑著開口。
“燕容長老,你之前給我打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說,還必須要到老祖這來,現在可以說瞭嗎?”
冷靜下來的司馬燕容點瞭點頭,然後將今天中午吃飯時遇上蕭志文的事,從頭到尾全部說瞭出來。
聽著司馬燕容的話,司馬明遠臉色慢慢嚴肅瞭起來。
“蕭志文?就是那個蕭傢年輕一輩最天才的人物,這次被他們推出來競選國主之位的人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蕭志文和燕容長老你好像還是同年?”
司馬燕容點瞭點頭:“傢主記得不錯。”
司馬明遠點瞭點頭,然後雙眼微瞇,沉思瞭一會,然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樣子最近蕭傢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居然連聯姻這種法子都想出來瞭。”
聽到司馬明遠的話,司馬燕容頓時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蕭志文的意思很明顯,他想和我結婚,以聯姻的方法,讓我們司馬傢支持蕭傢。”
“聯姻,真虧蕭傢想的出來,不過這也說明,最近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發生瞭,否則蕭傢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選擇。”
“嗯。”聽到司馬燕容的分析,司馬明遠點瞭點頭,表示贊同,沉思瞭一會,司馬明遠向著司馬燕容問道:“那這件事你是怎麼應對的?”
“因為當時我就覺得這件事有所異常,所以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用旁邊的一個人做瞭擋箭牌,說是我男朋友,不過我想蕭志文應該很清楚,這隻是我的隨手而為,之後不管是答應他還是不答應,都無關緊要。”
“那你是怎麼想的?”司馬明遠緊緊的盯著司馬燕容。
司馬燕容微微一頓,臉色微低,不過很快便毅然抬起頭,沉聲道:“看傢族需要,傢族覺得如果應該答應我就答應,如果不需要,我就拒絕。”
不過司馬燕容話音剛落,司馬明遠便忙擺瞭擺手笑著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對這件事,對蕭志文,你怎麼想,你不需要考慮司馬傢的利益,結婚是事關你的終身大事,一切以你的想法為主。”
“如果,你對蕭志文有好感,覺得你們兩個人能在一起,那麼司馬傢支持這次聯姻也無所謂,畢竟,聯姻之後,我們司馬傢也能夠獲得最大的好處。”
“但是如果你不喜歡他,司馬傢還沒有墮落到,需要靠出賣傢族女性,還換取傢族利益的地步,您說是嗎,老祖。”司馬明遠笑著道。
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司馬高湛慢慢睜開眼,望瞭司馬明遠一眼,淡淡的道:“如果司馬傢真的到瞭那種地步,司馬傢也不需要存在瞭。”
聽到老祖的話,司馬明遠笑瞭,然後望向司馬燕容:“你看,老祖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對這件事,你可以完全不用顧忌司馬傢的利益什麼的,這些東西,該是我們的,我們司馬傢會自己伸手去拿,而不是靠所謂的聯姻這種搞笑的事情。”
聽著老祖司馬高湛的話,還有傢主司馬明遠的話,司馬燕容臉上閃過一絲潮紅,不過很快又鎮定瞭下來。
這就是司馬傢啊,我所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