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燕容慢慢冷靜下來,然後沉思瞭一會,這才開口道:“老祖,傢主,如果僅以我個人思想考慮的話,我並不想和蕭志文在一起,他並不適合我,甚至準確點說,我討厭他。”
“傢主之前說的,我不僅和蕭志文同年,甚至我們還曾經是同學,在那一屆,我和蕭志文堪稱當時最天才的人物,但是蕭志文卻從始至終死死被我壓一頭。”
“正如同我討厭蕭志文一樣,如果要說蕭志文生平最討厭的人是誰,我想恐怕非我莫屬。”
“而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蕭志文居然會同意蕭傢打算聯姻的計劃,我才會如此肯定,蕭傢最近一定發生瞭什麼,才會讓蕭傢做出聯姻這種搞笑的事情,而且蕭志文居然還同意瞭。”
“明白瞭,原來如此。”司馬明遠點瞭點頭,瞭然道。
不過司馬燕容頓瞭頓,然後又接瞭句:“不過我依舊保留我自己的意見,假如傢族需要的話,我願意和蕭志文在一起,畢竟他也是大元國難得的天才人物,頂尖強者之一,五行天人,配得上我的身份,也不至於辱沒瞭司馬傢的身份。”
聽到司馬燕容的話,司馬明遠望瞭她一眼,然後輕嘆一聲:“燕容長老,我想有些事你恐怕是身在局中,沒有想明白。”
“首先,聯姻這種事,向來都是弱者的選擇,對真正的強者來說,聯姻從來都不在他們的字典裡,而我們司馬傢榮立大元國五大傢族,千年不倒,靠的也絕對不是聯姻這種東西。”
“第二,從來都是弱者向強者發起的請求,什麼是弱者,出賣傢族女性的尊嚴,來祈求強者的護佑。而現在,勢弱的一方是蕭傢,發出請求的也是蕭傢,就算真要聯姻,也該是蕭傢選出一名女子,來和我司馬傢男丁結為夫妻,而並不是你和蕭志文。”
“燕容長老,請你記住一點,你的尊嚴,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著司馬傢的尊嚴,而我們司馬傢的尊嚴不容玷辱,所以,你剛才的那種想法,請完完全全的扔進垃圾堆裡。”
“我們司馬傢,不需要靠出賣傢族女性的尊嚴,來換取利益,永遠!”司馬明遠雙眼死死的盯著司馬燕容,一字一句的吐道。
被司馬明遠死死的盯著,司馬燕容臉色微白,過瞭好一會而才慢慢低下頭:“是,傢主,燕容謹記。”
這時候,旁邊閉目養神的司馬高湛突然慢慢睜開眼,望向司馬燕容:“燕容,你剛才說你用瞭旁邊一個人做擋箭牌,是不是你的那個男……,就是你新來的秘書?叫什麼來著?”
聽到老祖突然開口,尤其是還提到林放,司馬燕容臉色微微一白,不過還是強自笑瞭笑:“回老祖,他叫木方。”
看到司馬燕容似乎被自己嚇得有點臉色發白,司馬高湛輕嘆一聲:“木方?燕容,老祖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聽到老祖的話,司馬燕容頓時一僵,一臉目瞪口呆的望向老祖。
看到司馬燕容仿佛驚呆的樣子,司馬高湛仿佛露出一絲瞭然的神色,然後臉色慢慢緩和瞭下來,甚至露出一絲絲和藹之色。
“燕容,按輩分,你是我孫女輩,雖然不是我嫡出,但是我對你,卻從來都是視如己出,而你自己也努力,天資過人,也從未讓我失望過,堪稱司馬傢這一代的驕傲,說是我們司馬傢一顆明珠也不為過。”
“不過,我們司馬傢也不是古板的人,也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雖然你是我們司馬傢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但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什麼木方,你也可以把他娶進來,當然,你想下嫁也行,隻要你喜歡。”
聽著司馬高湛的話,司馬燕容終於從驚呆狀態回過神來,然後慌忙擺手:“老祖,您誤會瞭,我和那個什麼木方沒什麼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聽到司馬燕容的話,司馬高湛雙眼一瞪:“不喜歡?下面的話都傳到我這來瞭,你和那個木方不僅同進同出,還同吃同住,這是秘書能做的嗎?他們都說你豢養男,男寵瞭。”
“這像話嗎?你是我們司馬傢的驕傲,司馬傢最年輕的長老,豢養男寵這樣的話都傳出來瞭,你如果不是喜歡他,能做到這樣子?”
“你放心,老祖是一個開明的人,隻要你真的喜歡,別管那些什麼個框框繞繞的,老祖給你做主,誰敢說二話不成?”
“想要在一起,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豢養男寵?像什麼樣嘛。”司馬高湛雙眼一瞪,沉聲道。
瞧著老祖的樣子,司馬燕容真的有點荒瞭,忙道:“老祖,真的是誤會,我完全不喜歡那個木方,一點也不,這裡面有隱情的。”
“隱情,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司馬高湛沉聲道。
司馬燕容低下頭,臉色微紅,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瞧著司馬燕容如此模樣,司馬高湛輕嘆一聲,然後似乎百無聊賴的擺瞭擺手:“好吧,不想說就不說,老祖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瞭再來找我。”
“那麼今天你來找我和明遠就是為瞭蕭志文的事是吧,這件事就交給明遠吧,你不用管瞭,如果後續有什麼計劃的話,明遠會和你溝通的,今天就先到這,你下去吧。”
聽著老祖的話,司馬燕容心底一松,隻是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恭敬之色,點瞭點頭:“那麼老祖,傢主,燕容告退。”
說完,司馬燕容看瞭一眼又一次閉上雙眼,倒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老祖,便轉身離開瞭書房。
當書房大門再一次關閉的時候,房間裡一時間又沉默瞭下來,司馬高湛微微搖晃著躺椅,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而司馬明遠,依舊品嘗著老祖這裡的珍藏,看樣子是不把這一壺茶喝完,是不打算離開的瞭。
就這麼過瞭兩分鐘,司馬高湛突然慢慢開口道:“明月,你去給我查一下,燕容和那個木方之間,到底是不是有什麼。”
旁邊正喝茶的司馬明遠有點好奇的望向司馬高湛:“老祖,您這是?”
司馬高湛慢慢睜開眼,望瞭司馬明遠一眼:“燕容雖然年紀輕輕便躋身五行天人之境,但終究是女孩子,再加上年紀還小,臉皮子薄,有很多話不敢說。”
“你去查一下,假如她真和那個叫什麼木方的情投意合,那我們就給她順手推舟一把,免得這麼不明不白的亂傳。”
聽到老祖的話,司馬明遠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忙道:“老祖,關於這一點的話,我想可以不用去查瞭,我可以保證,燕容長老絕對不會和那個秘書有什麼關系,她絕對不會喜歡上那個什麼木方的。”
聽到司馬明遠的話,司馬高湛目光立刻望瞭過來,眉頭微皺:“你能保證,為什麼?”
“額……。”司馬明遠臉上頓時一凝,然後苦笑兩聲,卻不說話。
司馬高湛眉頭皺的更深瞭:“怎麼感覺你們一個個都有事瞞著我?”
司馬明遠苦笑兩聲,卻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行瞭,別裝模作樣愁眉苦臉的瞭,既然不想說就別說。”司馬高湛慢慢搖瞭搖躺椅:“不過,如果燕容和那個木方之間沒什麼……,就給我把那個木方好好的死死查一遍。”
司馬高湛眼神中露出一絲神光,甚至隱隱一股殺氣閃現。
“沒什麼關系,卻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甚至可以說突然出現的一個傢夥,居然就能直接成為燕容的秘書,還同出同進,同吃同住,這樣一個傢夥,怎麼看都有問題。”
聽到老祖的話,司馬明遠臉上的苦笑更甚,最終輕嘆一聲,苦笑道:“老祖,關於這個,其實我已經調查過瞭,那個木方的出現,完全是一個巧合。”
說著,司馬明遠將木方和司馬燕容相遇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瞭一遍,就仿佛他親自在場見證瞭一般。
而聽完司馬明遠的話,司馬高湛眼角一顫,然後轉頭死死的望著司馬明遠:“你剛才說什麼?女扮男裝?婷兒?”
司馬明遠苦笑點頭:“老祖您沒聽錯,所以我才說燕容長老是絕對不會喜歡那個木方的,因為,她喜歡的是女人。”
聽到司馬明遠再一次確定的話,司馬高湛身下的躺椅仿佛瞬間凝固,一動不動,就連整個房間的氣氛也在這一瞬間仿佛陷入瞭停頓。
直到過瞭好久,躺椅才再度慢慢回復微微的搖晃,司馬高湛也慢慢躺回椅子上,雙眼微閉。
“也就是說,木方會進我們司馬傢,隻是燕容因為秘密被撞破,卻又不想殺人滅口,所以才不得已將他一步不離的帶在身邊?”
“是的,老祖。燕容長老雖然天資聰穎,年紀輕輕便已跨入五行天人的層次,更是一步跨入司馬傢長老之位,位居司馬傢頂級決策層。但是,燕容長老終歸是年輕瞭一些,再加上又是女性,難免有一些婦人之仁。”
“如果老祖覺得那人的出現有疑慮的話,不如就讓我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好瞭,也為燕容長老解決掉一個包袱。”司馬明遠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