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爺爺放你走,可是要擔責任的,沒準,連今後的飯碗都得丟。”老頭耐心勸道,“想想你爸媽,還有你小弟,這個傢要是沒有你,他們都得餓死。”
卞輕舞啜泣起來:“鄭爺爺,我才十二歲呀。”
“十二歲怎麼瞭?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有不少十二三歲的女孩子結婚生子瞭。況且,爺爺隻是和你睡一下而已,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可是……”
“這天兒可不早瞭,再過一會兒,村民來瞭,你想走都來不及瞭。”老人威脅說道。
卞輕舞絕望的閉上眼睛,任憑眼淚嘩嘩流淌下來,哭著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你先把我放開。”
“那不行,萬一你跑瞭呢?”老人把酒瓶打開,送到卞輕舞嘴邊,“把這瓶酒喝瞭,喝完酒,我馬上就放瞭你。”
走投無路的卞輕舞,還有選擇權嗎?認命的張開嘴,老頭就急忙把酒瓶塞她嘴裡,灌瞭下去。很快,一瓶酒就下去大半,卞輕舞被嗆得連連咳嗽,一個勁搖頭,算是擺脫瞭酒瓶。
雖然灑瞭不少,她又吐出來一些,可喝到她肚子裡的酒,也有半斤左右瞭。卞輕舞原本蒼白的小臉,現在像桃花一般,湧起瞭一抹紅暈,醉眼迷離,已經是醉瞭。
頓時,老人激動起來,顫抖著把卞輕舞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打瞭六十多年的光棍,終於要當新郎官瞭。嗚嗚嗚!
喝醉酒的卞輕舞想阻擋,可她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她還是極力掙紮,死死護住胸口。老頭因為心裡激動,也因為年歲大瞭,氣都喘不上來,怎麼都解不開,把他急的,怒道:“死丫頭,我這是在救你,知道嗎?”
“不……不要……”
“放手!”老頭火瞭,揚手一巴掌抽瞭過去。
“啪”的一聲,老頭的手停在半空,像被鐵鉗鉗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老頭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見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瞭個年輕人,頓時大驚失色:“你……你想幹什麼?”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楚凡甩開老頭的手,冷聲道,“我在外面看半天瞭,你說你這麼大歲數,怎麼就不知道磕磣呢?她都能當你孫女瞭,你也下得去手?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紀,我真想把你送監獄裡去,重新改造一回。”
老頭都被嚇傻瞭,本來,幹這事兒他就心虛,現在被人撞見,他能不害怕嗎?如果年輕十歲,他或許會拼一把,可現在,他走路都費勁,拿什麼和面前這大小夥子拼?那不是找死嗎?
“滾!”楚凡厲喝一聲,嚇得老頭連滾帶爬、一瘸一拐的跑瞭出去。
隨後,楚凡彎腰扶起卞輕舞,仔細打量一番,也沒感覺她有什麼變化,還和以前一樣。怎麼就成吸血鬼瞭呢?
“不要……不要……”卞輕眼睛都睜不開瞭,下意識的想推開楚凡,卻無力的一頭紮進他懷裡,就徹底醉得睡瞭過去。
楚凡嘆息一聲,彎腰抱起隻有三十七公斤左右的卞輕舞,大步走瞭出去。
外面,卞輕舟等得正著急呢,忽見一人從墻上跳瞭下來,赫然是楚凡,在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隻看穿著他就認出來,正是他的姐姐,卞輕舞。
“姐,姐你怎麼?”卞輕舟急瞭,抓著姐姐的胳膊,用力搖晃起來,急得都哭瞭。
楚凡安慰道:“放心吧,你姐姐沒事,隻是喝瞭點酒,睡一覺醒來就沒事瞭。”
這時候,卞輕舟也聞到瞭姐姐身上的酒味,終於放下心來,頓時想起什麼,連忙道:“快跟我來,先把姐姐藏起來,千萬不能讓人找到她。”
“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帶走你姐姐。”楚凡大步朝卞傢走去。
很快,兩人回到卞傢,楚凡直接把卞輕舞送到她的外屋北側隔出來的小房間,裡面很簡陋,隻在秸稈紮起來的圍墻上扯瞭條佈幔,算是窗簾瞭,也把秸稈遮擋起來,看上去倒也整潔瞭許多。
小屋內隻有一張用兩塊寬木板拼成的小床,床腿就是幾塊磚頭,矮趴趴的,隻有三十公分高。墻壁貼著各種傳單、報紙,而且,房間還有一股淡淡的馨香,與外屋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就在他把卞輕舞放到床上,並為她蓋上唯一薄被的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卞輕舟快步跑出去,看瞭一眼急忙跑回來,急道:“大哥,村民找來瞭,你快帶姐姐走,我來擋住他們。”
楚凡樂瞭,你個十歲的小屁孩能擋住誰?不過,勇氣可嘉,也由此可以看出,這對姐弟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放心吧,你留在這兒守著你姐姐,我去外面和村民講講道理。”楚凡叮囑一句,大步走瞭出去。在院子裡,把十幾個扛著鐵鍬、掃把、魚叉等等工具村民給攔瞭下來。
“就是他!”人群後面,打更老頭指著楚凡,大聲道,“他沖進祠堂,不但帶走瞭卞輕舞,還打瞭我。大傢一起上,把這臭小子砸死。”
本來,卞輕舞被帶走,就讓這些村民怒火中燒瞭,現在有人煽動,頓時就有沖動的村民沖瞭上去。而既然有人動手,其他人也自然不能看著,毫不客氣的把各種傢夥,劈頭蓋臉的朝楚凡砸去。
“乒乒乓乓!”
楚凡站在那,兩腳一動沒動,隻用一隻手,就把那些砸來的傢夥都給擋瞭下來,無一例外,全都斷成兩截。這下,那些人都傻眼瞭,一個個呆滯的站在那,都不知道是進是退瞭。
“住手!”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算是把眾人都驚醒瞭,這些村民迅速後退,一後趕來的一夥兒人匯合一處,兩夥人加一起,足有三十多人,估計,全村的青壯年都來瞭。
但這一次,有瞭前車之鑒,再沒人敢上前招惹楚凡瞭,但也不能因為他,就放過卞輕舞。最後,一個身材魁梧,紅臉膛的老頭走過來。
“小夥子,你是哪個村的?和卞傢有親戚?”老頭問道。
楚凡搖搖頭:“我不是本地人,和卞傢也沒有任何親戚關系。”
“那你管哪輩子閑事?”老頭擺擺手,“這是我們漁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趕緊走吧。”
“老爺子,您是……”
“我是村長。”老頭很自豪的拍瞭拍胸膛,說道,“在這十裡八村,誰不知道我林老漢?德高望重不敢說,但誰敢說我處事不公?誰傢有個矛盾,都是我給調解的,哪個不服氣?”
“小夥子,這卞輕舞變吸血鬼瞭,必須燒死,否則,她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楚凡啞然失笑:“大爺,您老是不是電影看多瞭?這世上,哪有什麼吸血鬼呀。”
林老漢急道:“我說的是真的,村子裡的牲畜、傢禽,都快把她吃光瞭。再這樣下去,她沒有牲口的血可吸,就該吸人血瞭。”
“沒錯,我們都親眼看見瞭,她就是吸血鬼。”
“我們傢的牛,就是被她活生生咬死的。”
“還有我傢大黃……”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訴起苦來,畢竟,漁村的人誰傢也不富裕,死隻雞鴨還好,可死頭豬、牛、羊這些大牲口,損失的錢可不是一星半點,偏偏卞傢傢徒四壁,窮得叮當響,想讓他們賠錢都找不到值錢的東西。
楚凡雙手下壓,大聲道:“大傢聽我說,其實,你們都誤會瞭,卞輕舞得都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病,不是什麼吸血鬼。”
見眾人不信,楚凡鄭重其事的說道:“在醫學上,這種病叫歇斯底裡癥,是一種精神疾病。而且,這種病通常發生在晚上,白天和常人無疑,隻要經過治療,她還是有很大幾率康復的。”
眾人將信將疑,畢竟,說這世上有吸血鬼確實有些匪夷所思,而且,楚凡說的也忒真瞭點,連病的名稱,和癥狀都說得一清二楚。八成是真的!
“可她嘴邊有兩顆尖銳的牙齒是怎麼回事?”有村民大聲問道。
楚凡笑道:“這還不簡單?是她用貝殼自己磨制的假牙,就在屋裡放著呢,不信你們跟我進去瞧瞧。”
哪有什麼假牙呀,可村民們誰敢進去?卞傢一個癱子,一個瘋子,現在又出瞭個小精神病,萬一再傳染可怎麼整?
不等眾人回過味兒來,楚凡忽然問道:“村長,我聽說,你們村裡有不少人在采石場打工,都得瞭肺病?”
“可不是嗎。唉,這幫黑心的老板,哪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我兒子才結婚三年,就因為得瞭這個病,媳婦都跑瞭。”一提起這事兒,林老漢就一肚子苦水。
眾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說起瞭采石場的事情,無一例外,都在咒罵采石場老板,和縣裡的官員。看的出來,他們的怨念很深吶。
“各位,告訴大傢一個好消息。”楚凡大聲道,“我已經把你們的情況,反應到中-央瞭,很快,調查組就會下來,調查這件事。一旦查清事情真相,別的不敢保證,最起碼會給每個病人一筆補償金,並送你們去正規醫院接受治療。”
“不信?這是我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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