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來帝豪會所,楚凡是陪著何曉穎來談生意的,卻和會所經理曹雪玫的弟弟曹學軍起瞭沖突,更引出瞭太子。最後,楚凡和太子杠瞭起來,差點把整個會所都砸瞭。
那次事件之後,帝豪會所停業瞭一個多月,高層主管被抓起來好幾個,直到錢沐風上位,才把帝豪重新開瞭起來。但是,帝豪之前的風格全變瞭,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全都不見瞭,從裝修上看,感覺高雅瞭許多,就連服務員都穿上瞭旗袍,面帶微笑,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楚凡三人下瞭車,直接把車鑰匙扔給走來的門童,有說有笑的朝著會所走去。但在會所門口,就被迎賓小姐攔住去路,很客氣的說道:“對不起先生,請出示會員卡。”
“給你們曹經理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楚凡淡淡說道。
這傢夥誰呀,張口就讓曹經理下來迎接,挺能裝逼呀。不過,迎賓小姐心裡懷疑,表面上卻不敢有半點不敬,連忙告一聲罪,走到一旁打瞭個電話。
電話還沒撂下,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魁梧男子帶隊從電梯走出來,恰好看到門口的楚凡,嚇得他一哆嗦,差點卡地上。
娘啊,這煞星怎麼又來瞭?趕緊走!
“站住!”楚凡一眼就見到那名保安要走,連忙招呼一聲,“那個誰,給我過來。”
“喲,這不是楚少嗎?”保安滿臉愁苦,可好在他反應也夠快的,轉過身的剎那,臉上已經堆滿笑容,連跑帶顛的來到楚凡三人面前,諂媚的笑道,“楚少,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效勞的?”
楚凡抬手一個爆栗敲他頭上,罵道:“你小子跑什麼?不歡迎我來呀?”
“誒喲!”保安抱著腦袋,苦笑道,“楚少,您可是我們會所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我哪敢不歡迎您吶。”
“少跟我撿好聽的說,我問你,你們經理曹雪玫在嗎?”
“在在,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下來迎接。”
楚凡一擺手:“迎接就不必瞭,帶我去見她。要是太子在的話,見你們太子也行。”
這句話一出,旁邊迎賓小姐手中的手機差點掉下去。這位到底什麼來頭,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多虧剛才沒得罪他,否則,非攤事兒不可。
太懸瞭!可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沒有會員卡呢?
很快,楚凡三人被保安送到樓上的ktv包間,各種酒水、飲料、零食、水果,迅速把整個茶幾擺滿。包廂公主很識趣的放瞭首輕音樂,坐在一旁,都不敢靠近瞭。
工夫不大,成熟冷艷的曹雪玫經理,穿著一身職業套裝快步走瞭進來,一進門,她冷冰冰的臉上仿佛冰河解凍一般,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連忙快步上前,貌似驚喜的叫道:“楚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瞭,真是稀客呀。”
“收起你這張口不對心的嘴臉吧,你心裡不罵我就不錯瞭。”楚凡喝瞭口啤酒,直截瞭當的問道,“曹鐵柱是你什麼人?”
曹雪玫頓時一愣,問道:“您問他幹什麼?是不是……是不是他什麼地方得罪您瞭,我帶他給您賠罪……”
“曹雪玫,上次的事情我不追究,是看在太子的妹妹阿九的面子上,你要是不想惹火上身,最好乖乖的配合我,把人交出來。否則,我要是真追究起來,你也脫不瞭幹系。”
曹雪玫的臉色煞白,嘴唇囁囁,半天說不出話來。足足過瞭一分多鐘,她的眼神終於黯然下去,無奈道:“楚少,您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他過來。”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楚凡的聲音在背後傳來:“你也可以把他送走試試,但是,你可要想想後果,別人沒放走,再把自己搭進去。”
曹雪玫還真是這麼想的,可聽瞭楚凡的話,她就徹底斷瞭這個念頭。楚凡既然敢說,外面一定佈置瞭天羅地網,別說是個大活人瞭,怕是連一隻蒼蠅也甭想飛出去。
我的親爹呀,你到底幹什麼瞭?怎麼惹上他瞭呢?
曹雪玫面色淒苦,快步來到樓上的員工宿舍,在一個門口停下,用力敲瞭敲門。那已經不是敲瞭,而是砸門,就差點把門砸開瞭。
“草,誰呀?”
屋內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隨即房門打開,一個身上隻穿一條大褲衩的中年漢子,滿嘴酒氣的出現在門口,見是曹雪玫,他頓時滿臉堆笑道:“是玫玫呀,進來吧。”
曹雪玫看瞭眼屋內,床上分明還躺著一個女人,一股煙酒、以及某種液體混雜的味道,差點熏得她吐出來。厭惡的掩住口鼻,沒好氣道:“趕緊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幹什麼去?”曹鐵柱眼睛一亮,興奮道,“是不是有好活瞭?”
“死到臨頭瞭,你還想著撈錢呢?”曹雪玫氣呼呼的瞪瞭他一眼,“趕緊跟我說實話,你什麼地方得罪楚少瞭?”
曹鐵柱被嚇一跳,緊張道:“玫玫,你可別嚇我呀,我可什麼都沒幹。再說瞭,你說的楚少是誰呀,我根本就不認識姓楚的。”
“別廢話瞭,楚少是連太子都惹不起的大人物,現在人傢指名道姓的來找你。至於你是不是惹瞭禍,自求多福吧。”說到這裡,曹雪玫提醒道,“別想著跑,楚少想要抓你,你就是跑到天邊都能把你給抓回來。好好配合楚少,興許還有條活路。”
曹鐵柱都被嚇傻瞭,連怎麼把衣服褲子穿上的都不知道。可他想破瞭腦袋也想不起來,到底什麼地方得罪瞭這個楚少。
特麼的,連太子都惹不起,我怎麼會惹上這種大人物?到底是誰請來的?
包廂裡,楚凡三人倒是沒太把曹鐵柱當回事,該吃吃、該喝喝,兩女甚至還拿著麥克風唱瞭起來,仿佛是來玩兒的。就在楚凡喝下一瓶啤酒的時候,曹雪玫終於把人送過來瞭。
進瞭門,曹雪玫就恭恭敬敬的說道:“楚少,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曹鐵柱,也是我爹。”
“撲通!”曹鐵柱直接跪瞭下去,先給自己倆大嘴巴,哭喪著臉說道,“楚少,我錯瞭,我真的知道錯瞭,還請您高抬貴手,饒我這回吧。”
楚凡冷笑道:“饒瞭你?你自己說說,都幹什麼瞭?”
“我……”曹鐵柱囁囁的說不出口。
曹雪玫又急又氣,怒道:“說話呀,你到底又背著我幹什麼壞事瞭?”
“我……我前幾天,幫人收債,打……打斷瞭人傢一條腿。”曹鐵柱唯唯諾諾的說道。
隻是打斷人傢一條腿的話,這事兒應該還有回旋的餘地。
曹雪玫偷著瞥瞭楚凡一眼,見他微微蹙眉,心就是一忽悠,連忙對父親呵斥道:“不是這個,還有沒有別的?”
“我……我還……還睡瞭那人的媳婦。”曹鐵柱低下頭,身子微微發抖。
這下,曹雪玫傻眼瞭,老爹這是犯罪呀,要是旁人,隻要肯花錢,興許還有回旋的餘地,可出頭的人是楚凡,這事兒怕沒那麼容易擺平瞭。
錢?人傢楚凡是差錢的人嗎?
“楚少,人……你帶走吧。”曹雪玫絕望的別過頭去,不再看老爹一眼。他這輩子,算沒救瞭。
曹鐵柱頓時急瞭,上前一把抱住女兒的腿,哭求道:“玫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快幫爹求求情,我這次要是被帶走瞭,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瞭。”
“見不到更好,我還省的為你操心瞭。”曹雪玫哽咽著說道。
見求她梅勇,曹鐵柱幹脆跪行到楚凡面前,急切的說道:“楚少,你放過我,我女兒有錢,你要多少賠償都行,實在不行,我把女兒都賠給你,她活很好的……”
“閉嘴!”楚凡實在聽不下去瞭,指點著曹鐵柱,罵道,“你也配當個父親,簡直就是人渣。”
“是是是,我是人渣,我是敗類,殺我都臟您的手,您還是放瞭我吧……”
楚凡實在忍無可忍瞭,一腳把曹鐵柱踹瞭出去,他一頭撞到墻上,很幹脆的暈死過去。而這一幕,曹雪玫看在眼裡,心裡竟然沒有絲毫心疼,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的心,已經徹底被傷透瞭、冷瞭、麻木瞭。被楚少帶走也好,像他這種死不悔改的人,早晚得有這麼一天,沒瞭他,倒清凈瞭。
楚凡一個電話,很快上來兩名便衣,把地上暈死過去的曹鐵柱拽起來,架著胳膊走瞭出去。楚凡三人也緊接著站瞭起來,在臨走之前,楚凡掃瞭曹雪玫一眼,淡淡道:“我楚凡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爹什麼德行,你比我更清楚,希望在他宣判那天你能在場,好好聽聽,他這些年都幹瞭什麼壞事。”
“還有,這件事最好爛在肚子裡,別人問起,你知道該怎麼回答吧?”
“我明白。”曹雪玫擦瞭擦臉上的淚水,淡淡說道,“放心吧,他就是死瞭,都沒人會想起他的。”
“這樣再好不過瞭。再見!”楚凡扔下句話,帶著兩女走出包廂,下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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