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曹鐵柱已經醒瞭過來,可這個時候,他已經待在瞭審訊室裡,坐的是焊在地面上的鐵椅子,大腿上方被鐵板擋住,他想站都站不起來。而他的雙手被手銬鎖住,想跑,門都沒有。
隔壁房間裡,楚凡帶著梁曉翠,站在一面大玻璃跟前,看著對面審訊室的人。玻璃是特制的,從他這邊能看到對面,可對面卻看不到他們。旁邊的小小音箱裡,傳出對面審訊室的問話和回答,音質不錯,清晰無雜音。
“阿姨,你看看那個人,認識他嗎?”
“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梁曉翠的聲音哽咽,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下來。就是這個禽獸,帶人抓瞭她,凌-辱瞭她幾個小時。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捅死他,哪怕跟他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
楚凡遞給她一張紙巾,安慰道:“別難過瞭,他肯定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從今天起,這一頁就翻過去瞭,有卞奎大叔和你相濡以沫,有輕舞和輕舟這對兒女環繞膝下,您應該高興才對。”
“嗯,謝謝你瞭楚凡。”
“跟我還客氣什麼,應該的。”
倆人很快就從警局出來,等在外面的卞輕舞趕忙迎上來,緊張的問道:“媽,你沒事吧?”
“媽沒事,挺好的。”梁曉翠擦瞭擦眼淚,勉強笑瞭笑,說道,“都餓瞭吧?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要不我們買點菜,回去做頓宵夜吧?正好我也餓瞭。”
“煮餛飩吧,我知道一傢店的餛飩味道非常不錯。”唐菲菲笑著扶住梁曉翠的胳膊,朝著車上走去。
看到妻子打開心結,擔心瞭一整天的卞奎終於松瞭口氣。白天,他明著是出去逛景區,可實際上是怕梁曉翠為難,才故意躲出去的。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妻子被人欺負,可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她受瞭刺激,神經失常,怎麼可能嫁給他當妻子?更不可能給他生下一對漂亮可愛的兒女。
之前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隻要妻子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一傢人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就比什麼都強瞭。
“楚凡,叔謝謝你瞭。”車外,卞奎遞給楚凡一根煙,感激的說道。
“又來瞭,小翠阿姨剛才都已經謝過瞭。”楚凡叼上煙,湊近卞奎,低聲道,“以後對小翠阿姨好點,她太不容易瞭。”
“嗯,我明白。”
一行人回到傢,要下廚的小翠被推出廚房,最後反倒是楚凡和卞輕舞兩人完成的宵夜。沒辦法,唐菲菲是大明星,十指不沾陽春水,光是讓她洗幾個碗,就幹碎兩個。
孔青青更是越幫越忙,切個香菜還能把手切瞭,血流的不多,可眼淚卻幾乎把廚房給淹瞭。楚凡就納悶瞭,隻是煮點餛飩,有那麼難嗎?
吃飽喝足,楚凡開車,把卞奎夫婦送回夙玉居住的四合院,楚凡自然也留瞭下來,和夙玉住在瞭一起。隻不過半夜的時候,卞輕舞抱著枕頭過來,睡在瞭楚凡身旁。
第二天一早,夏嫣然終於回來瞭,看她眼中滿是紅絲,哈欠連天的樣子,肯定是一宿沒睡。楚凡趕忙把自己面前的一碗微涼的小米粥送到她面前,埋怨道:“你說你,幹嘛那麼著急呀?晚一天也不打緊。快喝點粥,吃兩個包子,吃飽喝足瞭好好睡一覺。”
“我知道。”
夏嫣然一口氣喝瞭大半碗粥,又抓瞭個大包子,狠狠咬瞭一口,興奮的說道:“沒到半夜呢,曹鐵柱就全交代瞭。隨後,我在網上發佈瞭通緝令,已經有幾個人落網,估計要不瞭多久,涉案的人都會被抓捕歸案。”
“好,可以實施第二步瞭。”楚凡興奮的把大半個包子一口吞瞭下去。
中午,李鴻飛和一幫狐朋狗友大吃瞭一頓,然後去瞭臺球廳,廝混瞭一下午,晚上又去瞭酒吧,繼續狂歡。雖然錢還沒到手,可他已經把自己當成數十億身價的豪門大少瞭,出手那叫一個闊綽。
在酒吧的衛生間裡,他就忍不住和泡的馬子來瞭一場,隨後醉醺醺的和眾人分別,帶著馬子去瞭賓館。為瞭尋求刺激,他竟然弄來瞭刺激的東西,和馬子兩人吸食起來。
就在倆人興奮勁上來,再次糾纏到一起的時候,溫局長親自帶隊,破門而入,把兩人逮個正著。當場繳獲毒品兩袋,共計十克。
李斌傢裡,他老婆趙玉鳳穿著睡衣,臉上貼著面膜,拿著手機不斷撥打電話,可總是沒有回音,頓時納悶的問道:“鴻飛這孩子,怎麼不接我電話呀?這都幾點瞭,不回傢也不打個電話。”
“還不都是你慣的?”李斌靠在床頭,拿著一份報紙,哼道,“現在想管,來不及瞭。”
趙玉鳳一瞪眼:“你這是在怪我瞭?難道鴻飛不是你兒子?再說瞭,我慣著他的時候,你不也沒反對嗎?還有,他犯瞭錯,哪次不是你出面幫他擺平的?”
“得得得,我不跟你吵。”李斌扔下報紙,躺瞭下去,說道,“放心吧,他不是小孩子,知道分寸。再說瞭,他又不是第一次不回傢?”
“話是沒錯,可他電話怎麼打不通瞭呢?”
李斌沒好氣道:“你睡著的時候手機還開機呀?以那臭小子的德行,現在指不定趴在哪個女人的身上呢。哼!”
一說起這個,趙玉鳳頓時來瞭興致,靠在李斌身上,媚眼如絲的推瞭他一下,嬌嗲的說道:“老公,今晚兒子不在,我們可以過一過二人世界瞭。”
“都老夫老妻瞭,還過什麼二人世界?”李斌直接背過身去,“快睡覺吧,我困瞭。”
“哼!”趙玉鳳氣呼呼的也轉瞭過去,兩口子就這麼背對著背,中間還隔著半米遠的距離。
第二天一早,李斌就離開傢,去瞭公司。公司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瞭,至少,在表面上不能讓楚凡看出問題來。趙玉鳳站在窗前,把窗簾挑開一條縫,目送丈夫開車離去,馬上拿出手機撥打曹鐵柱的電話。
哼,你不是嫌我人老珠黃,不如年輕的小妖精有魅力嗎?我還嫌你不中用呢。自傢地不耕種,我就找旁人來幫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
可很快她就氣惱的把手機扔在床上。混蛋,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手機竟然關機瞭。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趙玉鳳和李斌兩人夫妻關系還在,但幾乎沒有那種生活。李斌是在外面有人,可趙玉鳳除瞭曹鐵柱之外,偶爾也會去外面找尋刺激。
躺在床上,趙玉鳳又給兒子打瞭個電話,照例還是關機,她罵瞭一句,扔下手機,也就不再打瞭。在她看來,兒子關機,肯定是和女人鬼混呢,牙根就沒想到兒子會出事。
可這靜下來之後,她就越發感覺寂寞瞭,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電動玩具,開始自己鼓搗起來,可不整好還好,反倒越來越難受瞭。
“一個個的,都是沒良心的玩意。”趙玉鳳咬牙切齒的罵瞭一句,扔下玩具,起身穿好衣服,拎著包就離開傢,去瞭經常光顧的一傢夜場。
她想好瞭,今天包兩個體格壯實的牛-郎,好好爽一爽。等過瞭明天,再想玩兒還說不定要等到哪一天呢。
下午五點,兩個猛男都被她榨幹,像狗一樣趴在床上,起不來瞭,趙玉鳳卻還是不滿意,咒罵一句沒用,拿出一沓錢扔給兩人:“快滾,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倆人也不反駁,抱著衣服,抓著錢就跑瞭出去。
這娘們瘋瞭,簡直就是一個欲求不滿的無底洞,實在是伺候不瞭啊。
“小謝,你給我介紹的兩個人也不行啊,才兩個小時就幹不動瞭,老娘還沒盡興呢……行瞭,我又不是沒有錢?你馬上再給找兩個,錢不是問題……好,我等著,盡快啊。”
撂下電話,趙玉鳳抓起床頭櫃子上的煙和火機,啪的一聲,給自己點燃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愜意的吸瞭一口。就那麼靠在床頭上,衣服也不穿,被子也不蓋的躺著。
哼,別看老娘年紀大瞭,可咱這身材保養的,哪點比那些年輕女孩差?老東西,寧肯把公糧交給那些狐貍精,也不願意給我。哼,沒有你,老娘照樣快活!
一根煙還沒抽完,門口就傳來門鈴聲。趙玉鳳頓時激動的扔下煙頭,從床上跳下來,衣服也沒穿,就那麼光溜溜的走瞭過去。
“來的還挺快,我……”
趙玉鳳迫不及待的把門拉開,可一見到門口的人,頓時就呆住瞭:“你們……你們是……”
站在門外的,是兩名警察,眼前這一幕,頓時讓倆人目瞪口呆。好傢夥,這也太隨意瞭,衣服都不穿就來開門,要是年輕的小姑娘還好,可這大媽……胸部下垂、腰粗的如水桶,皮膚松弛,大腿上都是贅肉。
唉,真是沒什麼看點!
“咳咳,你能穿上衣服嗎?”一名年紀稍大些的警察幹咳一聲,避開眼神。
這時候,趙玉鳳才緩過神來,尖叫一聲,馬上把門關上,飛快的穿起瞭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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