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長直接在馬背上不省人事,頓時嚇著瞭眾人。
雖說在眾人裡,就劉局長地位最低,可他好歹卻是一方父母官啊,要是掛在這深山裡,實在不好交代。
林青山急瞭,連忙搖晃劉局長,叫喊:“喂,喂,你他娘沒事兒吧喂,醒醒。”
叫瞭半天沒反應,林青山冷冷的看瞭眼跪在地上的許定山,沉聲道:“你完蛋瞭,你把公安局長給累死瞭,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定山也瞪眼驚駭的看著不省人事的劉局長,當場嚇得尿褲子瞭:“哎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迷路瞭,我在山裡迷路瞭,我不是故意累死劉局長的,不是我啊。”
許倩雲氣的銀牙緊咬,恨不得一個耳光抽上去。咋滴聽這話裡的意思,這許定山竟然還是故意迷路。在山裡繞圈子的戲弄自己這些人
林青山沒聽明白話裡的意思,一邊抽打他的後腦勺一邊罵咧:“迷路,老子讓你迷路。”
許定山抱頭鼠竄,卻根本不敢反抗。
這時,李尋走到劉局長跟前,手指搭在他脈搏上瞧瞭瞧,說:“沒事兒,超負荷運動,休克瞭,給他喂點葡萄糖,別讓他運動瞭就好。恐怕這一下,他老人傢兩天都下不來床,回去之後要暴瘦二十斤瞭。”
眾人聽李尋說沒事兒瞭,心才放瞭下來。有戰士連忙將葡萄糖給劉局長嘴裡喂,一邊喂,一邊拍打他的後背。
過瞭一會兒,劉局長煞白的臉上出現瞭紅潤的色彩,哎喲一聲,回過神來瞭。嘴皮子也恢復瞭朱紅色。除瞭滿臉憔悴和疲憊之外,再沒有那嚇人的神態瞭。
接著,在李尋的指示下,又有戰士給他打瞭一針安神藥,讓劉局長當場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來補充流失的元氣。順便也讓老劉全身肌肉松弛下來,進入高度放松狀態。
這要是不一次休息好,把流失的元氣補回來,就今天累的這麼一下,老瞭的時候就能要瞭他的命。
許定山也自知自己的不舒服的心思,差點惹瞭大禍,一路上老老實實的牽著馬慢慢走,一句話都不敢說。
其實李尋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整個許傢山村人的心思。
自己等人來這裡,就是來殺蛇的。
而許傢山村的所有人,卻都認為那大蛇是龍神爺爺,是保佑他們子孫財源滾滾的神物。
自然而然的,那就對李尋這一批人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像是有殺父之仇一樣的敵視、警惕著。
也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許傢山村的人愚昧,無知,可是卻執拗。
執拗的就認為李尋這一批人來,就是來斷許傢山村子子孫孫財路的,那肯定恨的不行,可是又不敢明面表現出來。
所以,這才有瞭許支書給下藥,讓李尋等人晚上睡得沉一點,他再去給大蛇通風報信,希望大蛇能夠悄悄的離開,不驚動任何人,可沒想到,許支書卻一去不復返。
而許定山的心思更好明白,他就是堅定的認為李尋等人要是得手瞭,許傢山村以後就再也不富裕瞭。也認為就是李尋等人的到來,才惹的龍神爺爺脾氣不好,收瞭許支書的命。
所以就想要撒氣,帶著李尋等人在大山裡繞圈子,要累的他們哭爹喊娘來解氣。
李尋早就明白許定山的心思瞭,可一路都沒拆穿,因為他想跟著許定山,好好瞧瞧這大山裡的每一處地方。繞不繞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李尋想親眼搞清楚這一片山的地理結構。順便推測哪裡會有蛇出沒。
而經過林青山的恐嚇,許定山再也不敢有小心思瞭,老老實實的牽著馬走瞭兩個多小時,在眾人終於精疲力竭的時候,停瞭下來。
站在一座山頭上,許定山眺望著指瞭指:“翻過那座山,就是溝渠村瞭。”
林青山點點頭:“那走吧。”
許定山卻面色一變:“我不去。”
“必須去。”
“我我真不去,我不能去。”
許定山急瞭,生怕林青山用強的,下意識的抱住瞭一棵樹,那臉色難看的就跟見瞭鬼一樣。
李尋制止瞭林青山的逼迫,笑著問:“你為啥不去啊”
“我,我我和溝渠村的人不對付,以前打過架。不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不去。”
李尋自然知道他在說假話,可還是順水推舟的詐道:“哦溝渠村全村人都死瞭,你說你和他們有仇難道,是你殺害瞭溝渠村的所有人老實交代,你用的啥手段下毒,還是什麼”
“你胡說,不是我。”
許定山急瞭。
“不是你是誰溝渠村的人全死瞭,這事兒你該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
李尋笑瞭,打斷道:“不,你應該不知道吧昨天我們問許支書,他說不知道溝渠村的人出事兒瞭,我又問他許傢山村裡有誰知道,他說都不知道。怎麼,你和他的答案不一致啊”
許定山面色一變,心知上當瞭,一時吶吶無語。
李尋又說:“那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知不道”
許定山沒心思和李尋開玩笑,面色忽然變得鄭重瞭起來,沉聲說瞭一句:“其實,你們這樣搞,真的會遭報應的。別問我瞭,我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瞭也不可能說的。”
許定山突然嚴肅的吐露瞭一些東西,這反倒讓李尋一愣,心中暗道,這大蛇在許傢山村人的心裡,簡直是魔根深種啊。它究竟是用瞭什麼手段,竟然讓整個許傢山村人都對它忠心耿耿,寧死不屈
李尋也知道逼問都是徒勞,索性用套話:“你見過龍麼你知道龍長什麼樣你們上當瞭。”
“沒上當,就是龍。”許定山一口咬定。隨即又懊悔的直跺腳,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蔫兒壞啊,老誘騙自己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