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清像是精心為自己做好瞭菜品一般,現在想要安心享用瞭,現在面前這個被他摧殘得不像人樣的女子讓他發自內心地快樂。
他走近,伸手想要解開她的裡衣,對方卻一動不動,沒瞭生氣。
他露出笑容來,“真好,就是這個樣子,但是你可不能死過去,我不喜歡那樣的。”
劉悠然覺得自己已經死瞭,她無法反抗,她就要這樣被這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糟蹋,她和死瞭有什麼區別?
沒有人救她,是她自己愚蠢,竟然會為瞭個香囊去找李蒙清,為瞭個破香囊,把自己都給搭進去瞭。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一點點褪去,那種惡心的感覺緊緊地包裹著她,隻希望爹娘一輩子不要找到自己,讓他們以為自己的女兒失蹤瞭,總好過他們為女兒難過,為沒有保護好女兒自責。
她全然不抱希望瞭,任由自己被眼前的人欺凌,也許這就該是她的結局。
而正當李蒙清要褪去她背後的衣衫時,木門被人大力踹開,這顯然是他們兩人都沒想到的。
屋裡很黑,李蒙清嚇瞭一跳,卻看不清來人是誰,他反應過來,立馬拿起旁邊的鞭子和來人打鬥。
三招之後便落於下風,旺旺直接咬住瞭他的腿。
李蒙清掙脫不瞭這條狗,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便想著逃脫,一瞬間從門口消失不見。
小傑追瞭出去,想到屋裡的人,又放棄瞭追蹤,發出信號,讓旺旺繼續跟著,然後折回去找劉悠然。
劉悠然臉上的血跡已經幹瞭,一道閃電照亮瞭她的臉,小傑被嚇瞭一跳,卻是立馬上前,用自己的外衣將她裹住。
“悠然,你怎麼樣瞭?”
問出這話他便覺得後悔,都這樣瞭,還能好嗎?
劉悠然這會兒沒有昏迷,卻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想知道是誰救瞭她,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傑開口,她聽出瞭他的聲音,還露出個微笑來,然後安心地閉上眼睛。
小傑見她暈過去瞭,想著要立馬帶她回去才行,誰知道此時卻下起瞭暴雨,她受瞭這麼重的傷,絕對不能這時候出去淋雨,會造成傷口感染。
他隻能在這裡陪著她,等著雨停,等著有人來接。
這屋裡除瞭些破舊的桌椅之外什麼都沒有,小傑打瞭火折子,想看看她的傷勢,入目的卻隻有血跡。
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隻希望手下暗衛能立馬抓住李蒙清,將這些折磨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火折子沒有瞭,他也就看不到劉悠然瞭,隻能在黑暗中一直陪著她。
這雨一下就是一晚上,不僅沒有停的意思,還越下越大,這麼大的雨,若是李蒙清善於躲藏,隻怕也難找到。
劉悠然渾身都在發抖,小傑隻能用自己的衣裳將她裹得更緊一些,但是這樣還是不夠,他隻能靠近一些,緊緊地抱著她。
這樣抱著,他能更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血腥氣味,濃烈刺鼻,讓他的心都跟著顫瞭一下。
明明就是在沙場馳騁的人,血腥氣味早已經習慣,聞到這個氣味卻無法平靜,總是會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是如何受的傷。
就這麼過去瞭一夜,天快亮瞭,雨也漸漸地停瞭下來,劉悠然開始發熱,小傑光是靠近就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滾燙。
劉悠然睡瞭一夜,這會兒倒是醒來瞭,看到面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你是來救我的?”
小傑還沒說話,她伸手抓起腰間的一個香囊,虛弱地說道,“你的香囊,我拿回來瞭。”
小傑隻覺得自己罪無可恕,這香囊對他來說是要緊,但是卻要緊不過一條人命,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劉悠然為瞭這個香囊,差點兒丟掉自己的性命。
如果知道,那日他絕不會說那些話,讓她一門心思想著要拿回來。
小傑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隻得轉移話題,“你先別說話,現在太虛弱瞭,一會兒就有人來找我們的,我先帶你去治傷。”
劉悠然回想起昨日發生的一切,目光空洞,小傑說道,“你別怕,我會帶你回去的,不會再有人欺負你瞭。”
昨日被李蒙清那麼折磨,她都沒有叫喊過一聲,更沒有掉過眼淚,這會兒被小傑這麼安慰著,她終於沒忍住,大哭起來。
她心裡委屈,同時也慶幸,原來真的還有人來救她,真的還來得及。
小傑見她哭瞭,沒有再安慰她,隻是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劉悠然往前靠,直接撲進瞭他的懷裡,“我真的很痛啊……”
小傑猶豫瞭一下,還是伸手抱住瞭她,輕聲安穩道,“放心,不會有事瞭,很快就可以回去。”
劉悠然就是想發泄一下情緒,昨日在李蒙清的面前,她不管多疼都不願意露出無助的一面來,現在李蒙清不見瞭,面前有一個不算壞人的人,她便委屈得想要把自己心裡所有的酸楚都吐幹凈。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就為瞭個破香囊,差點兒把清白和命搭上,憑什麼啊?
等她發泄過瞭,又意識到自己還在人傢懷裡,這樣似乎也不大合適,她又想直起身來。
但是身上的傷太疼瞭,她動作有點大,扯得傷口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立馬又往下落,“你既然要救我,為什麼不早一點來?你是不是還記仇?”
小傑這時候哪會跟她爭論,人傢還在發燒呢,他忙說道,“我讓你的丫鬟拿瞭你這幾日戴過的首飾給我,這上面有氣味,再讓我的獵犬一路追蹤,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的,這麼遠都能找到,你應該慶幸,而不是埋怨我來晚瞭。”
劉悠然說道,“為何要拿我的首飾?”
小傑還是沒把小玉的事情跟她說,隻是簡單地解釋瞭一下,“你前幾日和李蒙清待在一處,聽說他喜歡香,我想著你的衣裳首飾會沾染一些氣味,隻是衣物都已經洗瞭,隻剩下首飾可以用用。”
劉悠然嗯瞭聲,“是,他身上一直有種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