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回到宋季凜和阮聽夏婚禮當天晚上。
雲鋈苑。
離宋暮煙大學不足兩公裡的高檔小區。
秦裕為瞭方便她上課,特意在這買瞭套平層。
而此刻。
公寓裡開瞭盞暖黃色的琉璃燈,映著一雙人影糾纏浮動。
室內還沒來得及開窗,冬日裡微涼的空氣被兩人炙熱的體溫漸漸感染。
氳著紅酒香甜的呼吸在空氣不流通的臥室裡緊密交纏,無處可躲。
曖昧升溫。
細碎的衣料摩挲聲伴隨著灼熱的呼吸聲響起。
不知道過瞭多久,宋暮煙不滿地推開他。
嬌媚的嗓音摻滿鼻音,“你能不能專心點?”
接個吻都不專心,不想親瞭。
她隨手撩起一個抱枕窩進沙發裡。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宴席上喝瞭不少酒的緣故,秦裕看她的眼神染著濃重的色彩,呼吸微重。
嗓音沙啞,“暮煙,婚禮上跟你說話那個男人是誰?”
宋暮煙沁潤著水汽的眼眸半掀著,似乎在認真回憶他說的人是誰。
半晌,她才恍然大悟,“你說蔣洲啊?”
她沒甚在意地把玩著抱枕,“我的前男友啊。”
秦裕太陽穴猛地一跳,“是我之前那一任麼?”
他聽過這個名字,畢竟蔣傢也是同一個圈裡世傢。
而蔣洲作為蔣傢的繼承人,在帝都讀商科,他在宴會上碰面過。
隻是前不久,蔣洲出國讀書去瞭。
現在怎麼又回來瞭呢?
宋暮煙點點頭,一想到蔣洲,就有些煩躁。
她不自覺地皺瞭皺眉頭,“對啊,好煩人,不知道他怎麼又回國來瞭。”
秦裕遲疑瞭片刻,開口問道,“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分的手?”
宋暮煙美眸微掀,眨眨眼,想起瞭他們分手的原因。
在一起沒多久,蔣洲非要跟她結婚,又哭又鬧的,還說要讓傢人去她傢提親。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世傢,這要是讓她爸媽知道瞭,非把她大卸八塊。
因此,她畏罪潛逃到國外去瞭,跟他提瞭分手。
除瞭這一茬,蔣洲還真的是這麼多個前男友裡,最讓她滿意的。
長得帥氣聽話的小奶狗,偶爾會給她一些小驚喜。
他也是除瞭秦裕外,她交往過最久的一任,有一個多月。
其他基本上都是到手就分。
然而此時,宋暮煙瞥瞭秦裕一眼,自然翹起的唇瓣翕動,“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你吃醋啊?”
女孩兒言笑晏晏地抬手勾住他脖子。
大概是因為空氣不流通,她臉頰紅撲撲的,給她添瞭幾分媚軟的風情。
宋暮煙喜歡秦裕吃醋。
他吃醋時親她那股兇勁兒,特別有意思。
她從前交男朋友,隻喜歡撩人時那種刺激的感覺,從來不會想要跟對方接吻。
但是很奇怪。
上一次,秦裕這個笨蛋帶她上山去看瞭“流星雨”之後,他在學校跟她要名分,她嫌他煩人,給他蓋瞭個章後,她喜歡上瞭接吻帶給她那種腎上腺素飆升、天雷勾地火的感覺。
而此時,秦裕顯然也看出來宋暮煙的想法。
他低吭瞭聲,吻上去,舌尖與她糾纏。
然而,男人,尤其是正直年輕氣盛。
簡單的身體接觸都像是一點即燃的導火線一樣。
沒一會兒,他就喘著粗氣松開她,看她的眼神比方才還幽暗幾分,溢滿瞭情愫。
女孩兒不可抑制的低吟,更是讓他渾身都繃緊瞭。
下一秒。
他收在她禮裙後腰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瞭下,他指尖撥開她心口處掛著的鎖骨鏈,一道輕吻落在上面。
宋暮煙輕輕顫瞭下,瑩潤的眼眸對上他的眼神。
“可以嗎?煙煙。”
宋暮煙雖然未經人事,但因為她接受的教育。
她對於這方面的態度是水到渠成自然發生的。
顯然,當下就是這樣的時刻。
得益於阮聽夏跟沈殷的關心,她的公寓裡也有應急用品。
因此,她並沒有拒絕秦裕。
得到首肯的男人也不再忍耐,大手沿著她腰側將她的拉鏈慢慢拉下。
禮裙脫落。
他動情地吻著她耳廓:“煙煙,等你畢業瞭,我去宋傢提親吧?”
話落,他還在繼續親著,卻沒註意到身下的女孩兒倏地睜開眼眸。
“提親做什麼?”
“結婚,你不想跟我結婚嗎?”
“不想。”
……
宋暮煙手還撐在他挑開瞭紐扣的胸膛,卻感覺到他忽地倒吸瞭口氣,情/欲從他眼底退去。
宋暮煙眨眨眼,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秦裕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和受傷。
“暮煙,你喜歡我嗎?”
意識到他是在認真地發問,宋暮煙舔瞭舔唇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喜歡秦裕嗎?
她不知道。
她喜歡跟秦裕在一起的感覺。
親吻、牽手,和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她都不抗拒。
但是這個人一定得是秦裕嗎?
她也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試過啊~
等不到回答的秦裕沉默地將她落到腳踝處的裙子拉瞭起來,重新替她理好,“是我太著急瞭。”
“不早瞭,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