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月一行人簡單的喬裝瞭一下,然後離開瞭那個落後的鄉村。
他們打算簡單的在鎮上的酒店住一晚,修整之後再做下一步決定。
因為所在地偏僻,再加上這裡人口較少,所以喬裝過後的許悅月一行人並沒有引起別人的註意。
用手下的身份證開好房間,許悅月心安理得的住瞭進去。
這裡的環境比不上她之前在蓉城時住的酒店,但比起鄉下那幾間土屋不知道要好瞭多少。
許悅月滿足的躺在床上,然而她沒躺多久,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劇烈的開門聲。
她整個人睡的迷迷糊糊,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瞭什麼,下一秒門就被人從外撞開。
緊接著,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直接沖瞭進來,毫不留情的將她從床上拽瞭起來重重扔在地上。
許悅月的臉撞倒在地,臉上傳來強烈的刺痛。
“你們是誰!擅自闖進別人的房間我要報警!”
“報警?得虧你這話能說得出口啊許悅月。”
聽到來人的聲音,許悅月渾身一震。
她猛地抬頭,正好看到朝她走來的舒笑顏。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裡帶著像是要把她挫骨揚灰一樣的狠戾。
許悅月想要掙紮著起身,可桎梏著她的那些大漢根本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
眼看著舒笑顏已經來到她面前,下一秒啊,對方的腳就狠狠踩在她的頭上。
舒笑顏臉上表情盡數收斂,冰冷麻木的眼神看著腳下的女人猶如在看一個死物。
她腳下用力,狠狠碾壓著許悅月的腦袋。
一邊踩,一邊問:“凌澤在哪兒?”
許悅月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她隻覺得受盡瞭屈辱,舒笑顏越是這樣對她,她就越是不會讓舒笑顏知道許凌澤的下落!
“我還以為舒總這麼大的本事,應該早就知道許凌澤的下落。現在看來,還不是找不到。舒笑顏,你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保護不瞭,你真是沒用。”
若是從前,舒笑顏或許還會被許悅月這些話刺痛。
可三年多前的那場大火,已經讓她的心變得極為堅硬。
能讓她流淚的隻有她的愛人和傢人朋友,許悅月算什麼東西?
舒笑顏腳下力道加重,冷嗤一聲說:“放心,你不說,我也很快就會找到凌澤。倒是你,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度過餘生。對瞭,不止是你,還有你那個對你百般疼愛的父親,到時候也會和你一樣,後半餘生都在牢獄中度過。許悅月,這樣的結果你開心嗎?”
直到這一刻,許悅月還堅信何青林會幫她。
而且舒笑顏能有現在的權利,不就是靠著曾經的季景崇給她留下的財產麼?
要是沒瞭季景崇,舒笑顏什麼都不是。
許悅月得意的說:“舒笑顏,你別以為有瞭季氏你就能為所欲為瞭,我告訴你,比你有能力的人多的是!”
“是麼,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幫你?”
這回許悅月沒再說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萬一要是讓舒笑顏知道何青林的存在,那她唯一的後路也就斷瞭。
對於許悅月閉口不談的態度,舒笑顏根本不在意。
隻要找到許悅月的人,她有的是方法讓對方開口。
況且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許凌澤要緊。
想到這裡,舒笑顏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她收回腳,對著手下的人交待道:“好好看住許悅月……對瞭,記得好好招待我們的許傢小姐,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肯定吃不瞭一點苦頭不是嗎?”
舒笑顏對許悅月恨之入骨也不為過,她的手下都清楚這一點。
說是要‘好好招待’許悅月,究竟是真話還是反話,在場的人心裡都一清二楚。
或許是好事成雙,舒笑顏剛剛出去於慈明那邊就來瞭消息。
他們找到許凌澤瞭!
隻是於慈明卻沒有立馬帶著許凌澤趕來,甚至在聯系舒笑顏的時候語氣還有些吞吞吐吐。
對比平日裡那個幹練的精英特助,於慈明此時猶豫不決的模樣和平常相差太遠。
舒笑顏立馬察覺到於慈明的不對勁,她下意識握緊瞭手機,啞聲說:“是不是凌澤他……出什麼事瞭?”
“您不要多想,許先生還活著。隻是……許先生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您還是親自來一趟吧。”
盡管於慈明在安慰她,但舒笑顏心中的不安還是在加強。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上次在別墅中發現的那些東西,還有警方對註射器內藥物的檢測結果。
明明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可這一刻舒笑顏卻怕瞭。
她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也沒有立馬給出回應,直到電話那頭的於慈明又叫瞭她幾聲,這才回神。
“好……我馬上過來。”
幾個字說的尤其艱難,掛斷電話。舒笑顏單手捂著雙眼,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她不是膽小鬼,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都要去面對。
接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對舒笑顏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
車最後在一間破舊的土屋面前停下,門外站著數十個他們的人。
最前面的,正是於慈明。
隻是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相似的表情,尤其是看向舒笑顏的眼神,像是憐憫和同情。
舒笑顏站在原地沒動,她看著屋裡的情況。
從這裡看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幾乎看不到對方的模樣。
可就是這個模糊的人影,讓她的心忽然快速跳動起來。
她甚至忘瞭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對心愛之人的思念和擔憂已經將她盡數淹沒,直接就沖瞭進去。
舒笑顏緊緊抱住床上那個蜷縮的男人,泣不成聲。
“我終於找到你瞭……終於找到瞭你瞭……”
她嚎啕大哭,所有的擔憂和恐懼,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可被她抱著的人卻沒有一點反應,時間過去很久,舒笑顏才停止哭聲。
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松開手去看許凌澤現在的模樣。
隻是男人的頭發已經完全擋住他的臉,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凌澤,我是笑顏……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