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氣場似乎都是黑色的,宛若惡魔降臨。
周蘭蘭哆嗦瞭下。
“你不是說,昨天晚上回去周傢瞭嗎?”許離終於開口,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感情。
他看著面前的女孩,背叛的滋味如同被鋒利的刀刃劃開瞭心臟,疼痛難以忍受。
他給瞭她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得到的卻隻有背叛!
“我的確回去瞭。”
“回去之後,再去找的野男人密會?”
“我沒有。”周蘭蘭咬緊下唇,堅持說。
“沒有,那你說說那個人是誰?”
周蘭蘭的臉成瞭青色,十幾秒鐘過去卻還是硬說說不出一句話來。
“解釋不瞭?要不要我把那個人帶到你的面前,對好口供之後再跟爺解釋?”他冰冷的眼底閃爍著嗜血的狠戾。
還來不及周蘭蘭說不,許離就直接喊瞭一句:“左林!”
暗處一個黑衣男人立刻走出來,應下:“是,許總。”
他剛剛就站在角落,將氣息全部收斂,不仔細看完看不出,這種實力很可怕。
“去把那個野男人給我抓回來!”
周蘭蘭的眼眸陡然間緊縮,臉色發白,若是找到他,那麼,自己的病情也無法再隱藏下去瞭。
“不要,那隻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許離你不要這樣!”周蘭蘭沖到瞭辦公桌前,看他的眼神充滿瞭急切。
“既然隻是朋友,那你著急什麼?”許離漂亮卻陰冷的丹鳳眸看著她著急的樣子,隻覺得十分的諷刺,難道她不知道,她越著急就暴露得越明顯?
心裡,沉痛不斷地翻騰。
他此刻,不知道應該恨她還是恨自己。
明明知道她不是什麼安分的女人,卻還是舍不得她,甚至重新將她追回來。
到最後,又被狠狠傷一次,才能記住教訓嗎?
他真的覺得自己瘋瞭,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染上瞭幾分可怕的紅:“好啊,你不想讓我把他帶過來,那是不是也應該付出點什麼?”
此刻他宛如在暴露邊緣的野獸,隨時會爆發。
周蘭蘭明白他的意思,手指都開始顫抖瞭起來。
左林還在旁邊待命。
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
“帶回來!”在她猶豫的時候,許離卻毫不猶豫開口。
周蘭蘭的眼神一變,來不及多思考,幾乎立刻碰住他的臉,親上瞭他的薄唇。
許離有片刻的怔愣與意外。
她的吻有些急,似乎是急於將許離帶進來,可吻技卻很是青澀,隻會在他的唇上試探,最後小心翼翼地伸瞭進去……
女孩的甜美就在眼前,許離幾乎一瞬間暴怒的情緒被壓制下去瞭許多。
卻轉念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心裡的怒火又再次燃燒起來。
他一把推開她,繞過辦公桌直接將人壓在沙發上。
“等等,有人。”周蘭蘭驚慌失措。
“那又怎麼樣?你骨子裡這麼下賤,此刻,不才會覺得更刺激嗎?”心裡被背叛後的刺痛與憤怒,讓此刻的他說話幾乎口不擇言,看見她臉上的受傷,卻又似乎更加難受。
她總是能這樣,讓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許離心裡又痛恨又厭惡這樣的自己。
“出去!”這話是對左林說的。
保鏢很快悄無聲息地出去瞭。
衣服被撕碎,男人下手十分的粗暴。
她的肌膚柔嫩如凝脂,他的吻格外灼熱地落下,很快就出瞭一個小草莓。
氣息逐漸變得灼熱。
快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周蘭蘭忽然驚醒:“等,等一下。”
“你覺得現在是你說停下來就可以停下來的嗎?”他的嗓音沙啞,帶著幾分嘲諷。
周蘭蘭忍下心裡的心酸,“那個,我……”
她的拒絕,可是裙子已經被撕碎,最後的遮擋佈消失瞭,她閉上眼睛,喉結發澀,隻想要一句承諾:“那你會答應我不去找他嗎?”
裙子褪下的時候,許離也發現瞭些許的不對勁。
但,聽見女人維護的話後,心裡的憤怒如火山一般噴發。
“都到這個時候瞭,你居然還在想著他?”
冷聲嘲諷,許離的理智幾乎被抽走,直接進攻。
房間裡很快隻剩下男人的喘息聲和沙發震動的聲響,女孩壓抑的聲音也漸漸升起。
在不知道多久的瘋狂晃動之後,才終於恢復一片平靜。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一片的落日。
淡淡的橙光照耀下來,讓氣派高檔的房間多瞭幾份落寞的氣息,周蘭蘭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睜開眼睛的。
她起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她目光躍過沙發背朝著那邊望去,就發現辦公桌後沒瞭男人的身影。
去開會瞭嗎?
周蘭蘭心裡下意識覺得,她起來,才發現自己在床上,甚至衣服都換上瞭。
身下疼的厲害,或許是因為經期,此刻更是疼的周蘭蘭臉色蒼白,渾身發冷。
盡管如此,她還是緩緩踱步,強忍著身下的不適,朝著外面走去。
走廊上很安靜,她邁步向電梯,卻發現會客廳裡似乎有聲音傳出來,她下意識地看過去。
從窗戶,可以看見會客廳裡此刻坐在兩個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尊貴冷魅的男人一身整潔的西裝,裁剪精致的西裝褲筆挺而完美地襯托出他的大長腿。
對面的男人則是一身白大褂。
周蘭蘭隻覺得仿佛瞬間墜入瞭一片黑暗裡,腦子也瞬間當機瞭,渾身發涼,看著醫生的嘴唇一動一動,她可以看得出來,他在講述的:“從幾年前開始,她就有瞭這種病……”
許離的臉冷魅,沒有什麼表情。
她卻從他輕蹙的眉頭裡看出他的嫌棄。
周蘭蘭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心臟好像被撕成兩半,疼痛得甚至難以呼吸。
她明白瞭,一切都結束瞭。
她轉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酒店的。
這時間,不可能再去拍戲。
也不可能再回去許傢瞭。
或許以後,他也不會再讓她進入他的世界一步。
明明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結果,可此刻周蘭蘭卻覺得疼痛萬分,她不自覺地坐在瞭地上無聲哭泣瞭起來。
這段時間,林星闌聯系瞭周蘭蘭好幾次,可是手機都處在關機的狀態中。
無可奈何,她隻能換瞭個電話打。
許離接電話很快,可卻很沉默。
“許離啊。”林星闌說話帶著幾分躊躇,她不太知道許離此刻知不知道那件事情,若是不知道她不是就弄巧成拙瞭。
“你知道嗎?”許離卻率先問出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