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袁中天恍然大悟,點瞭點頭。
他看瞭眼雲清,也忍不住笑瞭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瞭什麼,但師父心裡總歸是惦記著小七的,這就足夠瞭。
至於小七,隻要他還在,以後他們總會有機會再見的。
雲清說完,就掏出乾坤袋來,把這些東西都收瞭起來。
收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都忘瞭告訴小七,下次給我從四師兄那裡再弄點兒玉過來。”
聞言,袁中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他嘴角不由得抽瞭下,師父這還真是拿小七許願啊。
要是哪天四師伯發現他的小金庫都被掏空瞭,隻怕是會氣死的吧。
想著,他又覺得,小七可以再努力一點,爭取把四師伯一把氣死,也省得他們再動手瞭。
把這裡的煞氣消除幹凈後,兩人便回瞭董傢。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瞭下來,董文博他們也已經回來瞭。
看到她,幾人快步迎瞭上來。
“師父!”
“姑奶奶!”
“雲大師!”
董文博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發現她似乎出去一趟,心情也變好瞭,不由有些奇怪。
但他也知道雲清不待見他,就也不敢多問什麼。
莫子驍看著她也發現瞭,奇怪道:“師父,您心情不錯呀。”
“嗯。”雲清回應瞭一句,這讓莫子驍更加驚奇瞭。
看來這還真的是挺開心的。
他不由有些心癢癢,問道:“有什麼喜事啊,也說來讓我聽聽唄。”
雲清掃瞭他一眼,臉忽然就拉瞭下來,“看到你就高興不起來瞭。”
莫子驍:“……”過分!
他哼瞭聲,不想理她瞭。
雲清的眼尾也掃過董文博,淡淡道:“我在哪個房間睡。”
“這裡。”董文博連忙指著一個房間,“我帶您過去。”
“不用。”雲清利落轉身,朝著他說的那個房間而去。
見他這樣,董文博神色暗淡,扭頭看著董福壽,眼裡滿是悲傷。
董福壽卻沖他笑瞭笑,“爸,我沒事的。”
“嗯嗯。”董文博有些心酸地抹瞭把眼淚,推著他上樓休息瞭。
袁中天掃瞭眼毫無心眼的莫子驍和郭海生,面露嫌棄最後還是說:“你們睡我旁邊的房間,晚上別睡得太死。”
聽到這話,莫子驍的心一下子就提瞭起來,小聲問道:“師兄,是會出什麼事嗎?”
袁中天搖頭,“沒什麼,出門在外,多有點警惕心總是好的。”
“哦哦。”莫子驍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見他這樣,袁中天更來氣瞭,搖著頭就離開瞭。
師父怎麼收瞭這麼個傻子當徒弟啊,真是委屈她瞭。
即便他沒事,莫子驍還是感受到瞭他的情緒,扭頭問郭海生,“大師兄這是什麼眼神?”
郭海生回憶瞭下,篤定道:“嫌棄你。”
說完,他補充道:“我肯定沒看錯,因為我也總是用這種眼神看你。”
莫子驍一噎,撲過去摟住他脖子,陰惻惻道:“嫌棄我是吧,那我就非要粘著你,走,咱倆今天睡一起。”
郭海生被他摟得都快喘不過氣來瞭,艱難道:“我看你是害怕瞭吧。”
“你才怕。”莫子驍不肯承認,眼珠子盯著周圍咕嚕嚕轉著,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要害他。
兩人打打鬧鬧進瞭房間。
雲清擲著銅板,看著上面的卦象,冷笑一聲,還真是狗改不瞭吃屎啊。
深夜,一道尖叫聲忽然響起,“師父救命!”
幾乎是話落的瞬間,袁中天就睜開眼睛,大步走瞭過來,一腳踢開莫子驍的房門,“啪”一下把燈打開。
待看到裡面的情形時,他眸子一沉,“你想做什麼?”
隻見董文博手上拿著一把刀,架在莫子驍脖子上,郭海生也一下子坐瞭起來,眼睛大睜,“你想幹嘛,快放開他!”
莫子驍咬瞭咬牙,感受著刀刃正貼著他的脖子,有點想吐血。
他就知道,大師兄算命那麼準,絕不會突然說那些話的。
果然有刁民想害她!
董文博顫抖著手說:“叫雲大師來,隻看她肯救福壽,我就放瞭她徒弟。”
他能看得出來,雲清雖然嫌棄莫子驍,但心裡其實還是很在乎他的,否則的話,以她的脾氣,要是真的不喜歡一個人,才不會多說話。
聞言,袁中天冷笑一聲,“我師父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威脅她。”
聽到這話,董文博的手又顫瞭一下,莫子驍的脖子上立刻出現瞭一道血痕。
他疼得嘶瞭一聲,罵道:“有本事你就放開我,我們單挑!”
這個狗東西,虧他以前還那麼崇拜他,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大半夜搞偷襲,沒種!
董文博抿瞭抿唇,“我知道我卑鄙,但為瞭福壽,我沒有別的辦法瞭,隻要能救他,就是要我千刀萬剮都行。”
“雲大師,請您出來,我說到做到,隻要您救瞭人,我立刻放瞭您徒弟,我也任您處置,要刀要剮,隨您心情。”
話落,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就傳瞭過來,“哦,那你還是動手吧,這徒弟我不要瞭。”
想威脅她,不可能的。
拿誰都沒用。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董文博心裡一片絕望,他扛著得罪雲清的結果也要這麼做,也是走投無路瞭。
但如果她根本不接招的話,那他今天這麼一出還有什麼意義。
不,不可能的。
他努力穩住心神,說:“雲大師,您要是真不在乎的話,怎麼可能收他為徒。”
“我知道,您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聽到這話,雲清說:“哦,倒不是我想收,就是老天爺要我收,沒辦法,不然這傻子誰想要啊。”
聽到這話,莫子驍的眼圈一下子就紅瞭,一臉受傷。
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他顫聲問道:“師父,這幾個月,您可有過一分一秒是真心把我當您徒弟的?”
“從未。”雲清想也沒想道。
果然!
莫子驍唰地流出兩行淚來,砸在董文博手背上,有些滾燙。
他的心也徹底沉瞭下去,原來,真的不在乎啊。
就在他怔神的時候,一枚銅板忽的破空而來,一下子砸在他的手腕上,瞬間貫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