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海生還沒進去,就見一道人影飛瞭出來,咣當一下落在地上。
連帶著還有一個圓滾滾的小刺蝟。
看清是誰時,他愣瞭下,“你怎麼瞭?”
難道,有壞人在姑奶奶房間?
想到這裡,他臉色微變,立刻抽出桃木劍走瞭進去,就見房間裡隻坐著蕭塵。
雲清從衛生間走瞭出來,臉上沾瞭水,但看著像是隻洗瞭眼睛一樣。
見他這樣,雲清奇怪道:“怎麼瞭?”
“我,我還以為有壞人。”
說著,他看瞭眼莫子驍。
這下子,雲清明白過來,挑瞭下眉,笑吟吟道:“你說的壞人,是你的祖師爺。”
是蕭塵把莫子驍打出去的。
聽到這話,郭海生神色一正,毫不猶豫地在莫子驍腿上踢瞭下。
“祖師爺和姑奶奶沒有錯,肯定是這小子又惹您生氣瞭,他欠揍。”
聞言,雲清忍不住輕笑一聲。
學壞瞭啊。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是很正義的。
嗯,肯定不是跟她學壞的,她多好的人啊。
肯定是莫子驍把他帶壞的。
想著,雲清煞有其事地點瞭下頭,往裡面走去。
郭海生正要跟進去,莫子驍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腿,借著他的腿站瞭起來,罵罵咧咧道:“你個沒良心的!”
氣死他瞭!
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人啊!
白仙也在旁邊氣得直跳腳。
不是人不是人!
都不是人!
像話嗎?她正睡得好好的,結果一下子就被扔瞭出去,嚇死她瞭!
她氣得不行,跑到雲清腳邊,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高興。
雲清看著她,疑惑道:“你剛才怎麼跟著一起出去瞭?”
她記得,她好像是從大師兄的袖子裡出飛出去的?
說起這個,白仙就來氣,正想告狀,就聽蕭塵先一步說道:“你剛才睡著瞭,我幫你照顧一下她。”
什麼?他用威壓壓她,讓她說不出話來,打人還把她一起扔出去,這是照顧?!
奈何他一向板正,從不說謊,雲清想也沒想就信瞭,笑瞇瞇道:“那就多謝大師兄瞭。”
這下子,白仙氣得不行,一骨碌倒在地上挺屍,她好生氣啊!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女人笨死瞭!
怎麼這麼好騙!
她嘴裡唧唧喳喳的,但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雲清掃瞭她一眼,也沒有理會。
郭海生走過來,看著雲清微濕的眼睛,疑惑道:“姑奶奶,您這是怎麼瞭?”
蕭塵遞過來一個帕子。
雲清自然而然地接過擦瞭起來,嫌棄地看瞭眼莫子驍,說:“剛才眼睛被辣到瞭。”
“啊?”郭海生一臉茫然。
眼睛被辣到瞭?被什麼辣到的?
“他啊。”雲清指瞭下莫子驍,毫不猶豫地把他賣瞭,“他剛才因為嫉妒我大師兄對我好,就跑去問大師兄,他還缺不缺師弟,當師妹他也不介意。”
郭海生:“……”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莫子驍,墮落!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太不要臉瞭!
莫子驍的臉也瞬間爆紅,訕訕道:“我就開個玩笑!”
誰知道大師伯這麼玩不起,一掌就把他打出去瞭。
看穿他的心思,雲清說:“你這還是運氣好的,要是以前的話,我大師兄一劍就把你劈成兩半瞭。”
郭海生回想瞭下他們道觀的歷史,鄭重其事地點瞭下頭。
沒錯,這是他們祖師爺能做出來的事。
祖史上曾記載,祖師爺曾一劍將前來進犯的人送去投胎。
蕭塵,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除瞭在雲清面前。
聽到這話,莫子驍咽瞭口口水,往郭海生背後躲瞭躲,輕咳一聲,“咳咳,我真的就開個玩笑。”
“我還是更喜歡當師父的徒弟。”
“嗯?”雲清掃瞭他一眼,尾音上揚,“誰是你師父?”
莫子驍:“……沒有,我是自學成才的!”
“這就對瞭。”雲清滿意地點點頭,“從現在開始練習吧,好好記住瞭。”
莫子驍哼瞭聲,不想記,他生氣。
他有那麼丟人嘛,等以後他成瞭一代大師,到時候她想認,他還不認瞭呢,哼!
他在心裡嘰嘰歪歪著,面上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不然想也知道說出來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哎。
誰還能有他命苦啊。
莫子驍悶悶耷拉著腦袋,一臉的不開心。
雲清沒有理會他,低頭看瞭眼養魂符,很好,懼魄已經被愛魄管得老老實實的瞭。
她伸瞭個懶腰,慢悠悠道:“你們不是要吃飯嗎?去吧。”
“不要。”莫子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也要送過來給我吃。”
而且,樓下自助餐廳的飯菜沒有他們這個好!
他又不是傻子。
他要吃好的。
聞言,雲清咬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想吃回你自己房間去,要不要我請大師兄送你回去?”
蕭塵的手配合地抬瞭起來。
見狀,莫子驍嚇得立馬就往外跑去,還不忘拉著郭海生一起。
萬一再把他打出去,他就讓他當肉墊!
誰讓動手的人是他的祖師爺呢。
好在他關上門瞭,蕭塵也沒再動手。
看他那樣子,雲清忍不住嘆瞭口氣,“我這是造瞭什麼孽啊,收瞭這麼個傻子當徒弟。”
蕭塵看著她,抬手給她倒瞭杯茶,“挺活潑的。”
那倒是。
咋咋呼呼,一點都不動腦子。
雲清吐槽著,忽然看向他,說道:“看來大師兄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聞言,蕭塵指尖一頓,抬眸看向她,聲音莫名低瞭幾分,“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雲清臉上掛著笑,“想說要是我出瞭什麼事的話,大師兄幫我照顧一下這小子唄。”
“怎麼說那也是我的關門弟子瞭,除瞭人傻瞭點兒,也不壞,大師兄你就偶爾幫忙教他一點功法就行瞭,可以嗎?”
“不可以。”
蕭塵看著她,捏著杯子的指尖收緊,直到杯子裂開,茶水灑瞭一手,他才松開瞭。
他直視著她,再次拒絕道:“不可以。”
“你的徒弟,你自己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