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病房,楚傾微微垂著腦袋,臉色緋紅,整個人都快要原地蒸發瞭。
剛才紀宴舟對她說瞭幾句情話,又把她摁在門口親瞭一會兒,還剛好被一位護士給撞見瞭。
想起護士揶揄打趣的眼神。
楚傾恨不得現在就收拾行李離開Y國。
簡秋雪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自傢兒子身上,用眼神譴責他。
怎麼又欺負傾傾?
紀宴舟當作自己沒看到,“媽,這段時間你好好休養,復健可以回國做。”
簡秋雪的眼眶還有些泛紅,一看就知道剛才大哭過一場。
她現在已經完全緩過來瞭,發泄瞭一下情緒感覺全身都輕松瞭許多,心情頗好地點瞭點頭。
“知道瞭,你們這幾天也跟著折騰,都沒有好好玩,接下來就別管我瞭,這裡有你爸陪著。”
紀宴舟沒有反駁,自傢爸媽結婚這麼多年依然膩歪,現在簡秋雪的腿剛治好,正是需要二人空間的時候。
當年那場車禍是紀書宸心裡的一根刺,現在這根刺總算是拔瞭。
……
楚傾把手術成功的好消息告訴瞭盛希蘭。
盛希蘭高興不已,計劃等簡秋雪回國就帶著賀禮去看望她。
瞭卻一件心頭大事,楚傾終於有機會能夠享受到何姨做的下午茶瞭。
L市多雨,最近卻天天都是艷陽晴天
楚傾愜意地坐在花園的搖搖椅上,手上端著一小碟點心,被陽光曬得半瞇著眼,昏昏欲睡。
紀宴舟腳步很輕地走瞭過來,註意到她嘴角不小心沾瞭一點碎渣,手中的馬卡龍被咬瞭一口,上面還印著小小的牙印,身旁的小桌上放瞭一杯喝瞭一半的茶。
盤子裡的馬卡龍每個都做得很可愛,像是給小孩子準備的點心。
何姨可能確實把楚傾當小孩哄瞭。
紀宴舟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
“很好吃嗎?”
楚傾這才註意到紀宴舟走到瞭自己的身後,仰起臉看著他,慢吞吞地說道:“很好吃,馬卡龍是何姨改良過的,一點都不甜膩,而且做得好漂亮。”
“你要嘗嘗嗎?這個是檸檬紅茶味的。”
紀宴舟點瞭點頭,拿起紙幫她擦瞭一下嘴角,又從她手中的碟子裡拿起一塊被咬瞭一口的馬卡龍。
楚傾咽瞭咽口水,“這塊是我咬……”
不等她說完話,紀宴舟就吃瞭下去。
這塊馬卡龍對於紀宴舟來說還是太甜瞭,他卻說道:“味道確實不錯。”
楚傾一時不敢吭聲,忍不住伸手揉瞭揉自己酸疼的腰。
……
在Y國的第七天晚上,紀宴舟終於被忍無可忍的楚傾給攆出瞭主臥。
他站在門口愣瞭一會兒,無奈地拍瞭拍門,“寶寶,我錯瞭,不鬧你瞭。”
沒拍幾下,門就打開瞭。
還不等紀宴舟高興,從門內飛出一個枕頭,差點砸到他的臉。
楚傾黑著臉通知他:“今晚你睡隔壁房間,不許再敲門瞭。”
紀宴舟開始裝可憐,“可是不在你身邊我會睡不著的。”
楚傾微笑道:“你留下,睡不著的就該是我瞭。”
紀宴舟:“……”
這幾天他頗有些不做人的趨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興奮瞭,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隻能發泄在床/事上。
白天陪楚傾到處玩,晚上繼續和楚傾玩。
隻有一天清閑過,因為楚傾去見瞭喬芷伊,陪著喬芷伊玩瞭一天,並且沒有帶上紀宴舟。
前幾天楚傾還縱容著他,想著兌現一下因推遲官宣許下的“補償”承諾。
然而紀宴舟不僅不覺得累,甚至還變本加厲,折騰得她差點起不來床。
直到今天晚上,楚傾的耐心和精力終於告罄。
紀宴舟也知道這幾天有些過分瞭,心虛地想為自己狡辯幾句,楚傾絲毫不給他機會。
“你把明天回國的機票訂瞭。”
紀宴舟遺憾道:“明天就回國?不再多玩幾天嗎?”
楚傾一手撐著門,腿軟得跟面條一樣。
見紀宴舟滿臉寫著不情願,她深吸一口氣,“那就麻煩你幫我訂一張機票,你自己留下來慢慢玩。”
紀宴舟從善如流,“我馬上去訂機票,明天我們就回國。”
楚傾翻瞭個白眼,松開手徑直往浴室走去。
紀宴舟立馬抱著枕頭跟在她身後,被毫不留情地關在瞭浴室門外,他訕訕地摸瞭摸鼻子。
……
再次踏入祖國的土地,楚傾感覺神清氣爽,連一旁惹瞭自己生氣的紀宴舟都變得順眼瞭。
司機到機場門口接他們,剛坐上車,紀宴舟就接到瞭趙遙打來的電話。
“紀總,您和傾傾回國瞭嗎?”
紀宴舟嗯瞭一聲,“剛下飛機沒多久,有什麼事嗎?”
趙遙嘆瞭一口氣,“有件事我想告訴您,您暫時別給傾傾說。”
“你們在Y國沒有關註到國內的新聞,這幾天輿論風向突然轉變,應該是被人買瞭黑通稿。”
“至於黑通稿是誰買的,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紀宴舟眉心一擰,“什麼輿論?”
趙遙:“大概意思是不好看你們的感情發展,因為傢世和學歷都過於懸殊,不知道是誰爆出來,說傾傾成績很差,讀完高中就輟學進娛樂圈瞭。”
“除此之外,還有人自稱是傾傾的高中同學,說被她校園暴力過,還拿出瞭一些證據。”
紀宴舟臉色漸冷,嗤笑一聲道:“低級的手段。”
這種子虛烏有的謠言一擊就碎。
趙遙嘆瞭一口氣,“確實很低級,但是有些話我擔心她看見瞭會很不舒服,所以才想著先聯系您商量對策。”
很多人都在說兩人的感情不對等,楚傾的傢世配不上紀宴舟,遲早會因為現實因素分手。
甚至還有人捕風捉影,說官宣的時候楚傾還專門為紀宴舟寫瞭一首歌,而紀宴舟轉發後就回瞭幾個字,明顯很敷衍,沒把楚傾放在心上。
紀宴舟神色淡淡,“我知道瞭,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幫忙解決。”
掛掉電話之後,一轉頭就對上瞭楚傾的視線。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紀宴舟,問道:“誰的電話?出什麼事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