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瞭車,辜聞就彎腰把幼崽抱瞭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
“爸爸,我可以自己走。”尚寶不明白,爸爸為什麼總是動不動就抱他做什麼,一開始他還新鮮,被爸爸抱就開心。
久而久之,他覺得可以不用抱抱瞭。
誰知道他這話一出,他爸爸語氣怪異地啊低哼瞭一聲,說:“我是你親生父親,你不讓我抱,想讓誰抱?”
然後,尚寶就看到瞭遠處走來的容溫叔叔。
他感覺自己被爸爸抱緊瞭一分,還抬高瞭一下,就像抱一個驕傲得意的戰利品,給人炫耀似的,朝著容溫叔叔走過去。
“尚疏,放學瞭?”容溫輕輕微笑著,滿眼親切。
末瞭,語氣淡瞭一下:“辜先生,你好。”
“容先生,你好。”辜聞比容溫高,他眼睛淡淡下瞥,語氣更淡:“聽我兒子說,你以前對他頗有照顧,謝瞭。”
容溫輕笑:“不用謝呢,那是我應該做的。”
他應該做的?
這話說得,他以什麼身份來說,他應該做的?
辜聞都要氣笑瞭,他抬手揉瞭揉兒子的短發,捏瞭捏他白嫩的包子臉,“容先生說的那些,已經是過去式瞭吧,今時不同往日,沒道理我這個親爹在,還麻煩你一個外人。”
“跟你容叔叔說再見,我們去看你媽媽瞭。今晚上我們就在病房的房間休息陪她,嗯?”
“好呀。”尚寶伸出小手揮瞭揮:“容叔叔再見。”
容溫點頭微笑:“尚疏,明天見,你媽媽今天很開心哦。”
尚寶眼前一亮:“是嗎?謝謝容叔叔。”
辜聞:……
他抿瞭抿唇,抱著幼崽,邁開腳步:“走吧,你媽媽待會看到我們會更開心。”
這個尚希最喜歡、最在意的寶貝,在他這兒。
容溫算什麼,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算。
想到容溫灰頭土臉離開的那模樣,辜聞微微扯瞭一下唇,樂瞭。
然後……
他看到瞭病房裡,床頭櫃上的玉米百合花,房間裡、花上,都有容溫的味道。
瞬間,辜聞的心情墜入谷底。
同時,又不受控制地憤怒起來,容溫這人真是詭計多端,這就開始送花瞭。
這什麼花?
他查瞭一下,差點氣炸。
玉米百合:勇敢、執著的愛。
辜聞整隻狼人都不好瞭。
整顆心都被一隻無形的的大手死死抓住,看著和幼崽聊天的女人,覺得她隨時都要被搶走。
他控制不住地恐慌起來。
於是…
第二天,辜聞沒去公司瞭。
他獨自把幼崽送到幼兒園後,回瞭醫院,悶不做聲地坐在瞭病房的沙發上,拿著一本書認真看瞭起來。
尚希靠在病床上,好奇地看著他。
“辜先生,你還不去工作麼?”
“我今天休息。”
“哦……”
休息的話,有那麼多地方和玩樂,為什麼要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
辜聞在安靜看書,她也不好出聲打擾。
過瞭一會兒,辜聞翻瞭一頁書,語氣自然隨意,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語氣:“我準備把你開花店的那條街轉到你名下。”
“什麼?”尚希懵瞭一瞬:“為什麼?”
辜聞耳根泛紅,輕咳一聲:“沒為什麼,就是想送給你。”
尚希:……?
又過瞭一會兒,辜聞再次開口,他貌似不經意地看瞭看病房,不滿意道:“你不覺得,這病房有點空麼?”
“啊,有嗎?”
“有。”辜聞盯著床頭櫃上的百合,嗓音低瞭幾分:“一束花太寒酸瞭,所以我又訂瞭一些花。”
辜聞口中的“一些”花,就是把寬敞明亮的病房的縫隙都堆慢瞭,什麼花都有,花花綠綠的。
護士一進來,都愣瞭下,以為自己進瞭花店。
至於床頭櫃上的白百合,早就不知道淹沒在哪去瞭。
尚希覺得自己闌尾炎小手術住瞭個院,住得好高調。
花太多太香瞭,她自己就是開花店的,倒是習慣瞭。
倒是坐在沙發上的辜先生,已經打瞭第四個噴嚏瞭。
他…在幹什麼啊?
沒工作在她病房裡休息,訂瞭這麼多花結果自己受不瞭打噴嚏,人還不走。
她慢慢起身,準備下床去走走。
辜聞直接放下書,大步流星走瞭過來。
“我扶著你?”
“不瞭吧……”她自己可以慢慢走,就在病房裡轉兩圈就行瞭。
辜聞在她邊上,也沉默地跟著她走。
尚希慢慢走到瞭沙發上,視線好奇地往下看瞭看,辜聞到底在看什麼書啊。
“三十六計,追女……”
她還沒看完,隻覺得眼前一花,那本書被辜聞拿瞭起來,他極其不自在的咳瞭一聲,“無聊看看而已。”
尚希大概猜到瞭書的名字,是教人怎麼追女生的吧?
辜聞,有喜歡的狼人雌性瞭?
他討厭純人類,有偏見,不怪尚希第一時間排除瞭純人類,更排除瞭那個人是自己。
南風苑裡,她見到過的雌性狼人隻有藍尾,紅尾,難道是他們中的誰?
藍尾…不可能吧?
藍尾喜歡秦冥,聽說昨天秦冥來瞭青城,但沒來找藍尾,藍尾委屈的直抹眼淚,她看著都覺得可憐。
紅尾,好像和代岑有丶東西吧?
她想到瞭昨天聽到狼人們討論一個名字,白尾。
這位大美女也下山瞭。
尚希很想見一見白發的狼人,也在暗暗期待。
辜聞原來喜歡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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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我不是!我沒有!!你為什麼總是誤會我!!
笑死,孤狼又要破防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