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辭怎麼瞭？”
封司夜替她拉開車門，隨口道，“不用管他。”
“哦。”
薑黎果然沒有再問瞭，封司夜開車送薑黎去公司。江城路況不好，堵車很嚴重，封司夜開得比較平緩，薑黎坐在副駕駛，感受著空調吹出來的風，愜意地瞇起眼。
她感慨道，“這輛長安除瞭坐起來沒有你那豪車舒服，其他的功能其實也差不多嘛。”
“……”
封司夜揚眉，“差不多？”
“是啊，碰到紅燈一樣要停，碰到這種堵車情況，一樣要被堵在車流裡。”薑黎說，“這輛車油耗低，保養費和保險費都低，性價比高得不像話。”
“……”
這話他沒法反駁。
但對於已經實現財富自由的他來說，買東西早就不考慮性價比瞭，尤其是車子，他要求比較高，要安全性達到一定級別才行。
“這輛車你借誰的啊？”
“公司的一個管理人員。”
“你天天借，人傢用車怎麼辦？”
封司夜說，“我用原價把這輛車買下來瞭。”
“……”
薑黎看瞭眼表盤上的公裡數，默默對他豎起大拇指。
有錢任性！
……
薑黎打卡進瞭寫字樓。
今天路上堵車不嚴重，打完卡才八點半，薑黎以為自己肯定是第一個到設計部的，沒想到等電梯的時候碰到瞭莫少謙。
這會兒時間還早，隻有他們兩個在等電梯。
電梯很快運行到一樓，莫少謙率先進瞭電梯，薑黎完全不想跟他在同一個空間，所以她沒動，打算等下一臺電梯。
“小黎，進來。”
“……”
薑黎退後兩步跟他拉開距離，“莫先生，我們不熟，請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薑小姐。”
莫少謙眉頭緊皺。
在電梯關門之前，他一把抓住薑黎的手腕，把她拽進瞭電梯，薑黎沒想到他在公司樓下竟然這麼大膽，一時不防，踉蹌瞭一下被他扯進瞭電梯。
她渾身的刺瞬間豎瞭起來，“你幹嘛？”
“有瞭新男朋友，就想跟我劃清界限瞭？”莫少謙擰眉看著她，“剛才那輛長安是你男朋友開來送你上班的？大清早的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你們同居瞭？小黎，你不能為瞭氣我，故意找一個處處都不行的男人。”
“……”
薑黎被他這一連串話語的信息量驚呆瞭。
真可笑。
他是以什麼身份質問她私生活的？
還有，為瞭氣他才找男朋友？薑黎完全被莫少謙的厚臉皮驚呆瞭，這是得多自信，才能覺得他和薑曦在做瞭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之後，時隔四年，她還對他念念不忘啊。
薑黎幹脆閉嘴。
跟這種人說話完全就是浪費口舌。
“小黎，跟他分手。”
“……”
薑黎忍瞭又忍還是沒忍住，“莫少謙，你充其量就是我一個眼瞎時候交往過的一個前男友，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那男人不適合你。”
“誰適合我，千萬別說是你，我剛吃完早飯。”
“……”
莫少謙臉色鐵青，“你要真想談戀愛，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都市精英，或者是成功人士，跟著一個開不到十萬塊車子的男人能有什麼未來！你還年輕，而且工作不錯，何必把自己的一生搭在一個窮小子身上，陪男人成長的女人是最愚蠢的。”
“……”
見她不說話，莫少謙臉色好轉一些，“你年輕漂亮，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有房有車年輕有為的本地人，這樣以後兩個人日子也好過一點。”
薑黎覺得好笑。
莫少謙和薑曦不是青梅竹馬嗎，上次薑曦過敏住院，莫少謙還專門去醫院看她，他們倆的關系這麼好，薑曦竟然沒告訴他，她現在跟封司夜在一起？
薑黎目光一閃，“你和薑曦還有聯系嗎？”
“有。”
“她沒告訴你嗎？”
“什麼。”
“四年前你們倆算計我那一次，我懷孕瞭。”
莫少謙陡然看向她。
“看來薑曦真沒告訴你啊。”薑黎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們倆分手後還是好朋友，無話不談呢。”
“小黎……”
他不是口口聲聲愧對她嗎！
她倒要看看莫少謙對她的愧疚有多深。
她冷笑一聲，“我是帶著兩個孩子回國的，現在我跟我一對龍鳳胎兒女一起生活。這些年我吃過多少苦，就多恨你們！莫少謙，你們毀瞭我的人生，現在還口口聲聲地說要補償……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
莫少謙是真不知道這一茬。
他瞠目結舌，半天沒反應過來。
電梯已經抵達設計部所在的樓層，薑黎冷冷掃他一眼，大步走出電梯，莫少謙如夢初醒，快步跟瞭上來。
他以為薑黎隻是跟人睡瞭一夜，哪知道還有後面的這些事情。
怪不得她這麼恨他。
“小黎……”
“滾！”
設計部沒人，莫少謙大步追到薑黎的辦公室，他關上房門，一臉愧疚，“我那時候太年輕，隻想著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考慮的事情太少……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後悔，如果當年我勇敢一點站出來跟我奶奶對抗，也許就不是現在這種結果。”
“……”
莫少謙突然想起什麼，抬眼問她，“是不是因為你帶著孩子，所以才降低瞭擇偶標準？選擇瞭一個普通男人？”
“一定是這樣的！小黎，我對你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一句對不起跟你經歷的事情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但我真的很想補償你。”
薑黎目光譏誚，“哦？你又想怎麼補償我？”
“……”
莫少謙還沒想到方法，他舔舔嘴唇，“小黎，你給我一點時間，今天晚上下班前，我一定給你一個完整的補償方案。”
“在你想好之前，出去！”
“……”
見她面色冷然，莫少謙抿瞭抿唇，知道現在她沒心情跟他說什麼，他輕嘆一聲，抓住門把手，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
他目光一喜，豁然轉身，“小黎……”
“在公司，不要表現出跟我認識。”
薑黎本意是不想讓人把她和莫少謙湊到一起當談資，單單是把她跟他的名字放在一起，她就覺得惡心。
但莫少謙想歪瞭。
他以為薑黎是不想讓人知道她不堪的過往，他當即答應下來，“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包括你有孩子的事情，我也不會透露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