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陽眉頭一皺，就要開口。
封司夜按住他的小肩膀，小傢夥看他一眼，繃著嘴唇忍著沒吭聲，封司夜冷哼一聲，“這疤你該問問封婷婷。”
“你什麼意思？”
小丫頭摸摸那粉色的疤痕，想起當時的情況有些後怕地縮瞭縮肩膀，“奶奶，你冤枉媽咪瞭，這疤是姑姑弄的……那天姑姑還跟媽媽打起來，兩個人還一起掉進瞭遊泳池。”
“……”
封夫人想起來瞭。
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當時她不知道糖糖是她孫女，所以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心上，雖然後來知道真相瞭，但她那時候沒見過糖糖，對糖糖也沒感情，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心偏到瞭自己女兒身上。
這會兒封夫人摸著那疤，心裡不舒服瞭。
她寶貝孫女頭上怎麼能有傷疤，長大瞭多影響顏值啊。
“婷婷這孩子怎麼回事，小姑娘的臉多重要啊，怎麼能傷小姑娘的臉……糖糖，等你姑姑回來，奶奶一定好好訓她，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小丫頭“啪唧”在她臉上親瞭一口，“奶奶真好。”
“……”
封夫人愣住。
感覺到臉上的柔軟和濕潤，她摸摸臉，眼底的慈愛遮都遮不住瞭。
……
一個上午下來，有糖糖這個開心果在，客廳裡的歡聲笑語就沒斷過。
封夫人感嘆。
傢裡多久沒這麼熱鬧過瞭。
整整一個上午。
封夫人徹底享受瞭一番天倫之樂。
她留幾人在傢裡吃午飯，吃飯的時候，看到小寒明顯增加的飯量，眼眶微紅，心裡更欣慰瞭。
飯後。
封司夜讓傭人帶三個小傢夥去泳池遊泳，他和封夫人留在客廳說話，封夫人眼睛從幾個小傢夥的背影上移開，這才看向封司夜，“小寒好像變開朗些瞭，他今天一個上午的笑容，比往常一年都要多。”
“小寒現在每天都這樣。”
“真好。”封夫人擦瞭擦眼角，“媽之前都不敢想他能恢復成這樣，有陽陽和糖糖影響他，他肯定能越來越好。”
封司夜點頭。
封夫人吸口氣，目光直視封司夜，“你今天帶三個孩子過來，不單純是來看我的吧？”
“嗯。”
“說吧，什麼事。”
封司夜不答反問，“喜歡陽陽和糖糖嗎？”
“當然喜歡。”封夫人的眼神柔和下來，“兩個小傢夥長得漂亮又可愛，尤其是糖糖……軟軟糯糯的跟個小團子一樣，多招人喜歡啊。”
“……”
封司夜眸子一寸一寸的涼下來。
他盯著封夫人，面無表情，“那就請您以後管住自己，不要再傷害他們的媽媽。”
“……”
封夫人表情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
封司夜冷冷道，“需要我把你的轉賬記錄拿出來嗎？”
“……”
“薑黎是設計師，你讓人挑斷她的手筋……她到底做瞭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您這樣處心積慮地害她！”
封司夜的語氣越來越涼，說到最後已經如寒風一樣凌冽。
封夫人沉默。
她把薑黎身邊的所有人和事都調查瞭一遍才設的局，原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封司夜查出來瞭。
她抬頭直視封司夜，“所以你是來秋後算賬的？”
“我追不追究，全看您的態度。”
“你什麼意思？”
封司夜放下茶杯，“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找薑黎的麻煩，我可以不追究。”
“……”
封夫人捂著胸口，不敢置信，“你為瞭一個外人警告你親媽？”
“她不是外人。”
“……”
“她是我孩子的媽，是我的女人！”
封夫人拍案而起，“她不配！”
“配不配，你說的不算。”
封夫人瞪著封司夜，氣的胸口不斷起伏，“那個女人就是個心機女，你為什麼非她不可？”
她質問，“自從你認識那個女人之後，整個人都瘋魔瞭，為瞭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妹妹，她現在還在那個見鬼的特訓學校受苦受罪。我承認，那些人是我找去的，我就是要斷她一隻手，警告她離你遠點！”
封司夜面無表情。
封夫人氣得心口生疼，她顫抖著手指指著封司夜，“我知道瞭，你今天帶著孩子來傢裡，哪是讓我享受天倫之樂，你故意讓我跟三個孩子親近，想讓我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不找薑黎的麻煩，是不是？”
“是！”
“不可能！”封夫人態度堅決，“你是我兒子，是我這輩子的驕傲。你可以不娶薑曦，但你要娶的人必須是名門貴女，有我在，薑黎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們封傢大門。”
“……”
封司夜沒有表情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所以，我們談判失敗瞭。”
“沒錯，我絕不妥協。”
“我明白瞭。”
封司夜點點頭，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
“回傢。”
“這裡就是你傢，你還回哪個傢？”
封司夜沒回答這個問題，大步往外走去，封夫人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突然有種他這次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
她心裡一慌，大步沖過去，攔下封司夜，“你要帶孩子離開？”
“是。”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帶他們來看我？”
封司夜深深看她一眼，“沒有下次瞭。”
“……”
封夫人臉色微變，“你用孩子逼我妥協？”
“不！”
封司夜搖搖頭，“我是為瞭你好。”
“你胡說八道什麼，不讓孩子見我是為瞭我好？”
“是。”封司夜保持著冷靜，“你和薑黎不可能和平共處，在你和薑黎之間，三個孩子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與其見面多瞭增加感情最後又決裂，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建立感情。”
“……”
謬論！
封夫人大怒，“我是孩子的奶奶，憑什麼不讓他們跟我見面？”
“我和薑黎才是他們的監護人。”
“不行，孩子姓封，必須留在我們傢。”
封司夜指出事實，“陽陽和糖糖姓薑。”
“……”
提起這個，封夫人更來氣，“他們是你的骨血，姓薑算怎麼回事，趕緊把他們的姓氏改回來，讓他們兩個上我們封傢的戶口。”
“打官司，必須把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