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趴著。
薑黎看不出來。
封司夜難耐的動瞭動身體,藥膏不小心蹭到蠶絲被上,薑黎又是一巴掌下去,“別亂動。”
“嘶……”
他渾身瘙癢。
一巴掌下去不但不疼,竟然還有種詭異的快感。
封司夜表情僵住。
這一刻他對自己產生瞭懷疑。
他……
該不會是什麼變態吧。
封司夜呼吸有點重,他“蹭”的一下坐起來。
薑黎被他嚇瞭一跳,反應過來連忙說,“哎……你別動啊,藥膏都沾被子上……”
突然。
她目光落在他人魚線之下,聲音戛然而止。
“你……”
“……”
天賜良機。
不抓住他就不是男人。
封司夜一把拽住薑黎的手腕,一手摟住她的後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低頭,輕輕吻瞭下來,起初的動作很輕,帶著幾分試探,見對方沒有反抗,封司夜眸子幽暗下來,逐漸加深這個吻。
輾轉,吮吸。
在她呼吸不穩的時候,撬開她的唇。
這個吻逐漸變得滾燙火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能無師自通,封司夜摟住她後腰的手慢慢下滑,然後握住她的上衣下擺,把她的衣服整個往上推。
下一秒。
他腫脹的手落在她的小蠻腰上。
滿是凸起紅點的手在細滑的皮膚上劃過,帶著陣陣顫栗,房間裡的溫度“蹭蹭”上升。在他的手繼續往上的時候,薑黎終於開始抗議。
“唔……”
她舉著兩隻滿是藥膏的手,用力錘瞭捶他的後背,像是一棒槌敲在腦袋上,封司夜動作一頓,立馬松開瞭她。
他的嘴唇還沒移開,吻也從深變淺,最後變成蜻蜓點水般的安撫。
薑黎喘著氣,整個人軟在他懷裡。
耳朵貼著他的心臟,薑黎能聽到他急促紊亂的心跳聲。
片刻後。
他下巴擱在她肩膀,粗重地呼吸著,鼻翼間噴灑的灼熱氣息幾乎把薑黎燙傷,她紅著臉躲瞭躲。
“別動。”
“……”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感覺到他渾身繃緊的肌肉,薑黎登時不敢亂動瞭。
許久後。
等他的心跳恢復瞭平穩,薑黎才敢動動僵硬的身體,“你……沒事吧。”
“癢。”
“哪裡癢?”
封司夜在她耳邊低聲說瞭兩個字,薑黎一聽,整張臉都紅成瞭蝦米,她猛地推開封司夜,“你流氓!”
封司夜低低的笑。
因為嗓子變腫,他的聲音受到影響,變得有些粗啞,配著他的臉……薑黎硬生生從他的聲音裡聽出幾分猥瑣的感覺。
她嘴角狠狠一抽。
封司夜腫成這樣,她剛才竟然跟他接瞭這麼長時間的吻……
老天爺。
她太偉大瞭。
愣神中,封司夜又湊瞭過來,他蠱惑般地在她耳邊開口,“薑薑,摩擦能止癢。”
“……”
薑黎悚然一驚。
她想都不想,一個健步從床上跳下來,跟他保持安全距離,“你想都別想。”
封司夜唇角勾起。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我的意思是讓你幫我抓抓背,你想到哪兒去瞭?”
“你放屁,你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哦。”封司夜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覺得薑黎就連罵人,聲音也這麼好聽,“那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你耍流氓。”
“……”
薑黎眼神詭異,“你過敏還會影響腦子嗎,你平時挺一本正經的人,今天怎麼變得這麼,這麼……騷。”
封司夜表情僵住。
薑黎退後兩步,她盯著他大紅色的內褲,表情古怪,“原來是悶騷,現在變成明騷瞭。封司夜,你,你正常點行不行。”
“……”
什麼悶騷明騷的。
他明明是在跟她調情。
這女人怎麼能沒情調成這樣。
封司夜對她招招手,“過來。”
“不要。”
“我不吃人。”
“不,你吃。”他剛才吻她的時候,她有種下一秒就會被他生吞活剝的錯覺,薑黎雙手護著自己,一臉防備,“你現在好可怕,難道你的冰山形象全是裝的嗎?”
“不是。”
“哈?”
封司夜臉有點黑,“對自己女朋友跟對外人當然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
“我隻在你面前這樣。”
見她不肯靠近,封司夜也下瞭床,他走到薑黎旁邊,按著她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對自己喜歡的人產生沖動是本能。”
“呵呵噠。”
“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
“四年前那一夜,我們倆都不認識,你不也沖動瞭。”薑黎鄙夷地看著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封司夜無力反駁。
薑黎直接把剩下的藥膏扔給他,“腫成這樣還不耽誤沖動,我覺得你的病沒有什麼大問題。後背和腿我都幫你擦過藥瞭,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想辦法吧。”
封司夜手忙腳亂地接住藥膏。
薑黎已經趁這個機會往外走瞭。
“等等。”
“還幹嘛?”
“你不能走,留下來照顧我。”
“……”
薑黎翻個白眼,“我覺得你並不需要人照顧。”
“需要。”封司夜忙說,“我過敏嚴重的時候會呼吸不暢,全身腫成這樣,也有發燒的風險,以前我每次過敏九辭都會貼身照顧我的。”
薑黎半信半疑,她懷疑封司夜在套路她。
但她沒有證據。
“不信你去問小寒,他不會騙你的。”
“……”
薑黎這才相信他的話,她想瞭想,“那……我給九辭打電話讓他回來。”
封司夜走過來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打電話,他義正言辭地說,“安琪為瞭救你都傷成那樣瞭,九辭在醫院裡照顧她,你這個時候讓九辭回來,安琪怎麼辦?咱們不能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
“……”
您真是知恩圖報啊。
薑黎似笑非笑地斜睨他。
封司夜嘆氣握住她的手,“你別走,就算你不信我,也要相信我的身體,我都這樣瞭,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頓瞭頓,他又補充,“有心也無力。”
他剛才可不像有心無力的樣子。
“我是病人。”
“……”
好吧!
病人最大。
薑黎最終還是心軟留下來瞭。
但任憑封司夜怎麼軟磨硬泡,她也不肯繼續給封司夜擦藥瞭,這男人太危險瞭,都腫成這樣瞭,還能蠱惑人心。
剛才……
在他火熱的吻裡,她差點就丟盔棄甲,繳械投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