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安琪立馬擺手反駁，“我們倆沒在一起，穿成這樣純屬湊巧。”
“湊巧？”
薑黎看向封九辭，封九辭對她眨眨眼，於是薑黎就明白瞭。
嗯。
是封九辭故意制造的“巧合”。
“你們怎麼來瞭？”
“聽九哥說小寒住院瞭，過來看看。”安琪走過來把水果放到床頭櫃上，知道小寒不喜歡跟別人交流，安琪問薑黎，“我聽九哥說小寒明天就手術瞭，手術有風險嗎？”
“醫生說就是一個微創手術，把腦袋裡的針取出來就行瞭。”
“薑曦太不是人瞭。”
安琪憤憤地罵瞭幾句，然後問薑黎，“薑姐，你不報警嗎？”
薑黎搖搖頭，“就算我們明知道是薑曦做的，但是畢竟沒有證據，小寒年齡太小，之前的事情也記不太清楚，沒辦法指控薑曦。”
“……”
安琪心裡悶悶的。
為什麼壞人可以逍遙法外。
無辜的人卻要受苦受罪呢。
“法律都懲罰不瞭她，難道就隻能這樣算瞭嗎？”
“算？”
薑黎眼底爆發出一股子狠勁兒，“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別想全身而退！”
“薑姐，你別做傻事。”
“放心吧，我不會為瞭她那種人觸犯法律的。”
“嗯。”
薑姐這樣說，就肯定有自己的計劃。
安琪松口氣。
隻要不犯法對付薑曦那個惡毒女人。
她下場再淒慘都活該。
……
“你得罪安琪瞭？”
“沒有啊。”
“那她怎麼跟你沒有任何交流？”
“……”
陽臺上。
封九辭把他和安琪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來醫院中間的事情跟封司夜說瞭一遍，他趴在陽臺欄桿上，嘿嘿笑道，“肯定是把我看光瞭，現在還不好意思呢。”
封司夜揚眉，“你真不是故意的？”
封九辭吐血。
他舉手作發誓狀，“我對天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會被她看光，我前兩天肯定舉鐵練練肌肉，順便再練練腹肌。讓她看一眼就沉淪於我的身材不可自拔，然後對我芳心暗許，再來倒追我。”
說到激動處，封九辭還嘿嘿嘿地笑。
封司夜嫌棄的退後兩步，跟他拉開距離，看著他的眼神像在看地主傢的二傻子。
封九辭抗議，“哥，你幾個意思。”
“去睡。”
“這不好吧，安琪還不知道我喜歡她，我們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呢，嚇到她怎麼辦，而且她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封司夜冷笑，“我讓你去睡覺，夢裡什麼都有。”
“……”
封九辭沉默片刻之後才吐槽，“哥，你說這種帶歧義的話，我都誤會瞭。”
“你怎麼不說自己滿腦子帶顏色的思想。”
“你這話說的，最著自己喜歡的姑娘，要沒點想法，還是不是人瞭。”
這話封司夜沒反駁。
封九辭回頭。
他看瞭眼病房裡正聊天的安琪和薑黎，然後目光落在小寒身上，小傢夥穿著一身病號服，因為天冷，在外面又套瞭件顆粒絨的外套。
小傢夥很乖。
薑黎和安琪在病房裡聊天，他就自己坐在被窩裡，自己默默地看繪本。
小寒是他帶大的孩子。
跟他自己的孩子也沒什麼區別。
封九辭心疼地看著他，“哥，嫂子有沒有跟你說怎麼對付薑曦？要不把她交給我，我一定讓那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用。”
封司夜拍拍他的肩膀，拒絕瞭他的好意，“這事兒就交給薑薑，她想為小寒做點什麼。”
“嫂子她行嗎？”
“別小看一個媽媽的力量。”
好吧。
反正薑曦也跑不掉。
如果薑薑的手段不夠，大不瞭他事後再補刀。
總之。
這次一定要讓薑曦萬劫不復。
……
“九辭和他媽媽的感情好不好？”
房間裡，薑黎驚訝地看著安琪，“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
安琪把昨天晚上封九辭發燒睡著之後說夢話的事情告訴瞭薑黎，當然，她隱去瞭她和封九辭同床共枕的尷尬事件。
“感覺他夢裡挺傷心的，不知道是他夢到瞭不好的事情，還是跟他媽媽感情不好。”安琪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感覺挺對不起他的，他幫瞭我這麼多，我卻連他的傢庭情況都搞不太清楚，我這個朋友做得太不稱職瞭。”
薑黎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因為。
她也不知道封九辭跟他媽媽的感情怎麼樣。
她實事求是地說，“九辭就住我們隔壁，我們相處的時間算蠻多的，但我也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他媽媽。”
“呃，為什麼？”
“他們傢的情況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薑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安琪，“我就知道他們爸媽感情不好，他們爸爸之前很多年都在國外工作生活，中秋節之前他才回國。回國後他也沒有在傢裡住過，都是住在酒店裡。”
“別說九辭，就連封司夜都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他爸媽。倒是經常聽他們提起他們爺爺奶奶，對瞭，他們兄弟倆和他們倆的姐姐，都是封老爺子和老太太養大的。他們兄弟倆跟封夫人還有封婷婷……感情一般吧。”
安琪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
床上的小傢夥聽到兩人的對話，他敲瞭敲床頭櫃，見兩人看過來，他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在上面點點點。
很快，他就打出瞭一串字。
然後把手機屏幕亮給兩人看，【你們說得沒錯，二叔跟奶奶感情確實不好。】
安琪和薑黎對視一眼，“為什麼？”
小傢夥又是一通點點點。
這次薑黎和安琪直接湊瞭過來，然後就看到小傢夥打在屏幕上的字，【不知道。反正奶奶很不喜歡二叔，每次二叔回傢，奶奶都不怎麼理他，二叔每次回傢給奶奶和姑姑買禮物，奶奶看都不看。二叔有時候挺傷心的。】
“……”
安琪下意識看向陽臺。
陽臺上。
封九辭和封司夜不知道在說什麼，他靠在陽臺的欄桿上，笑得沒心沒肺，他渾身充滿瞭正能量，像個送溫暖的小太陽。
除瞭昨晚。
她就沒見過他傷心的時候。
但……
是個人都有負面情緒，封九辭……他或許隻是把自己的負面情緒藏起來，等到沒人的時候再自己消化吧。
也許是對比太強烈。
沒由來的。
安琪突然有些心疼封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