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對!”
薑黎誠懇道,“截至目前,除瞭有血脈關系的親人,封司夜隻對我和你不過敏,我猜測,可能是我們倆有什麼共同處,所以想拜托你幫幫忙,跟我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幫封司夜治療這個心理疾病。”
“可我在劇組還有工作……”
“這個不是問題。”封九辭連忙說,“我看瞭你在劇組的戲份,一共也沒有幾場戲,你把這幾場戲拍完,後面的時間空出來就可以瞭。”
見秦可人面色猶豫,封九辭連忙又說,“秦小姐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幫忙,不管我哥能不能治好,都算我們封傢欠你一個人情,你有任何要求或者條件都盡管提。”
“那……好吧。”
秦可人點頭同意下來,“什麼時候去醫院?”
“現在可以嗎?”
“這麼急?”
薑黎笑著點頭。
主要是封司夜好不容易松口願意治療。
她當然要抓緊時間。
要不萬一封司夜又反悔瞭怎麼辦?
“行吧,剛好我今天就一場戲,已經拍完瞭。”秦可人凍得搓搓手,“我去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跟你們出發。”
“謝謝。”
秦可人大手一揮,“客氣啥,等著我。”
“好。”
秦可人去群演的更衣室換衣服去瞭,薑黎一扭頭,就看到封九辭撐著傘,站在大雪中直勾勾地盯著人傢的背影。
“喂。”
薑黎推推他,“移情別戀瞭?”
“啊呸,嫂子你胡說什麼,我現在眼裡心裡就安琪一個,你可別在她面前亂說。”封九辭立馬回神,他沒好氣地掃她一眼,“我這是替你擔心呢。”
“擔心我幹嘛?”
“摸著良心說,這個秦可人長得很漂亮啊,我哥對她也不過敏,你就沒有危機感?”
“沒有。”
“為啥?”
“我對你哥這點信心還是有的,再說瞭,你哥跟我在一起,又不單單是因為他對我不過敏,更關鍵的是他喜歡我,懂不?單身狗!”
“……”
封九辭嘴角抽搐。
說話就說話。
怎麼還人身攻擊上瞭。
……
秦可人很快換完衣服過來瞭。
封九辭開車把薑黎和秦可人送去醫院做檢查,接待他們的人是溫凌風,抽瞭幾大管血,又做瞭一系列的檢查,等檢查完,天已經黑瞭。
封司夜來醫院接人。
薑黎臉色有點白。
封司夜擁住她,“手怎麼這麼涼?”
“抽血抽的吧。”
薑黎看瞭眼對面的秦可人,秦可人靠在墻上,小臉也有點白,薑黎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秦小姐,一起吃頓晚飯吧。”
“好!”
秦可人揉揉臉,“我要吃火鍋,好冷。”
“好。”
一行四人找瞭傢火鍋店就去吃火鍋瞭。
到瞭火鍋店。
薑黎脫掉外套,封司夜自然而然地把她的外套接過來,順手搭在椅背上。
點菜的時候。
薑黎頭發散落,封司夜從口袋裡掏出個皮筋遞給她,薑黎笑著把頭發捆起來。
“你們倆過分瞭啊。”秦可人敲著筷子抗議,“你們倆還讓不讓人吃飯瞭,等會兒吃狗糧都吃飽瞭。”
封九辭舉起手,“贊同。”
“哈哈哈。”
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不少。
秦可人性格活潑,話也不少,在鍋底上來之前,一直在跟薑黎聊天,聊著聊著,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雙眼圓睜,震驚道,“薑黎你老傢是清泉鎮的?”
“是啊。”
“啊!好巧。”秦可人興奮道,“我以前也在清泉鎮住過一段時間呢,你傢住哪兒?我們倆小時候不會還見過面吧,天……太巧瞭。”
“真的啊。”
薑黎眼睛也亮瞭,她把他們傢具體地址說瞭一遍,秦可人眼睛更亮瞭,“你傢跟我姥姥傢距離好近啊。我姥姥傢在那邊,小時候我爸媽工作調動,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送到姥姥傢住瞭一段時間,我姥姥傢就在清河旁邊。”
清河是薑黎小時候放學的必經之路。
她跟秦可人說瞭兩句傢鄉話,秦可人也用傢鄉話回應她,薑黎瞬間感覺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瞭。
“真是太巧瞭。”
“是啊是啊。”秦可人十分激動,“我是十年前在清泉鎮的,你當時在哪個學校上學,說不定我們倆還做過同學呢?”
“清河中學。”
秦可人惋惜道,“清河中學啊……清河中學是當時鎮上最好的初中瞭,我是插班生成績不好沒能考進去,可惜瞭。”
十年前。
清河。
對她不過敏。
一直沒說話的封司夜手猛然一頓,他抬頭看向秦可人,“你會遊泳嗎?”
他冷不丁這麼一問,把秦可人問懵瞭,她愣瞭一下才說,“當然會,在江南水鄉長大的孩子哪有不會遊泳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哦。”
秦可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封九辭聽懂瞭老哥的潛臺詞。
老哥……
該不會懷疑這個秦可人是十年前在清河救瞭他的人吧?
別說。
還真有這個可能。
老哥就是十年前在清泉鎮出的事。
他不過敏的人就那麼幾個。除瞭奶奶和糖糖,就隻有嫂子和當年那個救過他的女孩,如果秦可人真的是當年那個女孩,那老哥對她不過敏就完全不奇怪瞭。
可老哥不是說。
薑曦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
薑曦手裡還有他當時留給救命恩人的翡翠手串呢。
如果薑曦是冒牌貨,那她那串翡翠手串是哪來的?
封九辭懵瞭。
……
飯後。
封司夜讓封九辭把秦可人送回傢,他開車帶薑黎回傢。
下著雪。
封司夜開得很慢。
他的表情有些陰沉。
“怎麼瞭?”
“我懷疑……自己被騙瞭。”
“呃?”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薑曦之前救過我的事情嗎?”
“記得。”
薑黎也聰明,結合今天的事情,她恍然,“你懷疑薑曦騙瞭你,秦可人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
“……”
想到他可能再次被薑曦騙瞭,封司夜額頭青筋直跳,他吸口氣,邊開車邊說,“之前我也懷疑過,如果是薑曦救的我,為什麼十年前我對她不過敏,現在卻過敏瞭。但她手裡有信物,把當年事情的細節也都說得很清楚,我就信瞭。”
“可我對秦可人不過敏,十年前我就是掉進瞭清河,她姥姥的住所就在清河不遠……所有的東西都對得上。”
“……”
薑黎腦袋裡冒出封九辭的同款疑惑。
如果是這樣。
那薑曦的信物是哪來的?
她看向封司夜。
顯然。
封司夜也在思考這個問題。